長長的讓女人都嫉妒的睫毛,剛毅直挺的鼻梁,那個吻遍她全身的唇,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是害人不淺,就連她五感幾乎麻木的葉安襲都掉進他織的一張網,一點一滴滲透到四肢百骸。
“宗政賢,你醒醒好不好,不要睡了……”
宗政賢的大手幾乎都能覆蓋住葉安襲的整張小臉兒了,那手越來越冰,越來越冰……
葉安襲使勁兒的想要去搓熱他,卻像是徒勞。
“宗政賢,你還沒給你女兒起名字呢,你說叫什麼好呢?咱們說好了,如果你不醒,我就讓你女兒也跟別人姓,姓張姓王都好。”
摸著男人冒出來的胡渣子,在手心來回的撥弄,好癢……
葉安襲的肚子忽然一陣陣痛,她卻莞爾一笑。
“宗政賢,你女兒也不高興了,叫你起來呢。”
說著說著還拉著他的手貼在她的肚皮上,讓女兒跟她一起叫爸爸起床。
就算夢能迷了眼睛,可人的大腦畢竟淩駕於心之上,所以所有人的心願都不能駕馭理智。
葉安襲知道現在發生著什麼,雖然她不想知道。
這是這對父女最後一次見麵……
看著宗政賢,握著他的手,她從前的生命裏從不認為離開誰無法繼續生活,而現在她沒出息了,她覺得離開了宗政賢,她甚至走出這間屋子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敢去想想看見被蒙上一塊白布的宗政賢,她不敢去所有有過他們共同生活影子的地方。
“老公,別丟下我……我不想一個人……真的不想……”
腦子越來越沉,身子越來越軟,越來越軟……
葉安襲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跟宗政賢離的這麼進過,她甚至感覺到他們抱著可愛的女兒在一片花海之中,笑著,追逐著……
“葉小姐!葉小姐……”
“她昏倒了!快叫醫生!”
一聲聲的急促她都聽不見了,睡著了,真好……
宗政賢,我來陪你。
第二年,5月,郊外陵園。
春風花草香,垂柳綠蔭涼。
陣陣微風伴隨著萬物懵懂的氣息毫不掩飾的四處亂飛,又是一個生命的輪回,又是生靈複生的季節,所有的生物都遵循著一樣的輪回定律,死了,重生,再死,再重生,生命有盡頭,靈魂卻永遠沒有。
逝者如斯,死者長已矣,一個人的生命固然終結了,可他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生前做過的大事小情,卻會被活著的人緬懷一生。
在這陵園最為豪華的風水地段的墓碑前,一個少女模樣的少婦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小嬰兒就站在這兒,隻見那少婦一條純白色的背帶褲外加一件嫩綠色的毛衫,脂粉未施,清湯掛麵,全身上下處處洋溢這春的氣息,那小嬰兒就看不清楚模樣了,因為包的太過嚴實,不過同色係的繈褓讓人毫不懷疑這是一對母女。
不像通常的掃墓人,她既不悲傷,也不煩躁,隻是用一雙看透世事的眸子,淡然的看著這眼前的一切。
生生死死見得太多,葉安襲早已經釋懷,也看的很輕,生是什麼,不過是比死多活幾天,死有是什麼,不過是比活著早輕鬆幾天。
而生命的興奮和爽點更多的來自於奇跡,就想她現在懷裏抱著的這個小胖妞兒和她身後這個甩不掉的尾巴。
隻是抱了一會兒,葉安襲的手臂都開始哆嗦了,你說這一個小女孩兒家的,出生就十斤,她葉安襲待產的時候不過才103斤,這孩子得占了多少分量?
撩頭發,皺眉,轉身,眺望,看著那不遠處正以超越劉翔的速度飛奔而來的一大一小,葉安襲跺跺腳,口氣似是不耐煩,更多的卻是嬌嗔。
“喂!豬小葵給你抱!”
“怎麼?真跟你姓了?”
接過來孩子,大手習慣性的揉揉葉安襲的軟軟的頭發,又趁四下沒有人,抓了抓某產後體重仍維持在55公斤的某母豬的某巨大母性特征,這是這男人連日以來的惡趣味,而且樂此不彼,一發不可收拾。
“嗯……流氓!”
葉安襲也為自己這沒出息的一哼唧羞紅了臉,真是……
這春天莫非還傳染……
“吃不著還不讓我聞聞味兒啊。”
某男做著完全不符合形象的儀態,像小可憐似的跟懷裏的小嬰兒撇著嘴。
他這產前產後,守得這個活寡,真是夜夜難熬。
“宗政小葵,你每天都有的吃,我隔靴搔癢還得遭到批評,天理在哪兒呢?”
小奶娃子甩都不甩該男子,幾乎是翻白眼就繼續假寐的吐口水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能量是不是出現基因變異了,耗盡了所有救回了這還算帥的俗世老爸,救完她就後悔了,這整個一個腦子裏隻有她這俗世老媽的一個色胚加呆子。
難為她這18歲以前,隻能像個平凡人一樣存活於世了,要是讓死對頭發現了,還不趁機扒了她的皮,讓她永世無資格變換時空。
這看人還真是不能看表麵,想當初她不大點兒的時候,這老爸可不是這樣兒的,那可是冷酷勁帥的一個帥哥,現在倒好,徒留一副精致美貌,剩下的魂兒,都掉她這媽一人兒身上了。
話說這媽,也越變越完蛋,也不知道是不是讓她害的,本來特有個性的一個酷酷的美女,現在也完了,一天跟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似的。
她真後悔當初在輪回發射站的時候,選擇了這麼兩個變異的這麼笨蛋的父母。
後來還一心軟,用所有的能量,在時間輪回站搶回了這麼個魂魄,要不然哪裏來那麼多俗世的奇跡?
沒辦法,她受不了一輩子對著那麼個半冰塊半寡婦臉的媽。
一想到那些自詡為神醫的人,不要臉的把這起死複生的光環往自己腦袋上套,宗政小葵就覺得惡心。
哎,惡心的事兒太多了,每天都有,就像她這破名字,就是這個現在大腦有點短路的親爹取的。
她哪裏像媽媽繡的那坨黃黃的像屎的東西?
她們兩個紀念愛情,還得犧牲她的名字,宗政小葵?多滑稽?
怎麼就不叫宗政小菊?等她將來滿18歲爆能量的時候還能大叫,爆菊!
多帥!
【汗滴滴的飛過……智商有麼?答,不好說……】
某宗政賢男子腦子靈光一衝,他就覺得今天天氣不錯,天兒又好,一定是個好日子。
“小豬婆,今天有70天了吧。”
這產前守寡,產後又守寡,他這和尚當得,鍾都快敲漏了,想著自己從前的豪言壯語,一直為了孩子禁欲,宗政賢都覺得,那承諾許的太不符合本國國情了。
“70天也不行!”
葉安襲急忙就把話塞了過去,別說70天,今兒就算是100天也不行,她現在可是55公斤,全身上下胖的像是棉花糖似的,可這婆婆又不讓她減肥,說減肥會沒有奶水,結果她現在比生孩子的時候還要胖,這奶水養活幾個孩子不成問題。
每次宗政賢開玩笑說她是小豬的時候,葉安襲的心多少都有點微創,是女人就接受不了這個。
所以她不減肥,絕對不跟他睡,想著肚子上的兩個褶子,就鬱悶了。
在抬頭看看越來越精神的宗政賢,她更鬱悶了,男人的優越身高和精致如瓷的五官,在人群裏總是顯得出類拔萃,那頎長的身形退去了一身筆挺的西裝,跟嬌小的女人穿著同色係的草綠毛衫白色休閑褲,看上去更是出眾,再加上抱著一個同色係繈褓的小嬰兒,看起來更有愛了。
過路的往來人群,無論什麼年紀,都會駐足回頭看一眼,當然,這當中大多是女人。
“這身衣服買的,招蜂引蝶。”
一家四口一人一件,同色係,號稱春意盎然的主題,誰春意了?又誰盎然了?
反正葉安襲氣兒不怎麼順當。
“小豬婆,這是你在淘寶訂做的。”
宗政賢無情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自己踩自己腳,真的過癮麼?
“怎麼!我訂的我說不好看不行麼?”
不講理,死纏爛打,胡攪蠻纏,種種女性數千年來的優勢,葉安襲通通使出來了。
要不是給他生孩子,她至於走形麼,還被他嫌棄,每天豬長豬短的,沒完了?
“喂,曾外公和曾爺爺還在,你們能聽話一點麼?”
一直站在一邊看笑話的容燁終於受不了這兩個人了,這大半年,小容燁又抽長了幾公分,又虛長了一歲,這模樣兒越長越像宗政賢,清秀俊逸,無與倫比的精致,不過這性子就更像曾經的葉安襲。
為什麼說是曾經呢?
因為宗政賢死裏逃生之後,這一男一女的大腦似乎都短路了。
瘋的瘋,傻的傻……
“呃……”
看著那個抱著胳膊,像小大人似地兒子,那從上到下沒得一個細胞是看的上他們的,葉安襲心裏就不是滋味了。
“兒子,你是不是嫌媽媽煩了?”
完了……
腦袋邊兒上拉下來三條黑線,容燁無奈了,他又觸雷區上了,他以前那個又帥又酷的媽媽去哪兒了,這個沒事兒就脆弱的女人是誰!
“我不是那個意思。”
容燁很想說,我才四歲,一個四歲的小孩兒說句謊話都能高興半天的女人,腦子說沒租給別人,誰信呢?
宗政賢跟兒子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副彼此都了的樣子,自從宗政賢知道容燁是他的兒子,他發現也並沒有想象中來的更為興奮,或許是早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了,至於血緣的存在,有沒有意義隻在一念之間。
這葉安襲表情是越發緊皺,一臉的鬱悶揮之不去。
最後沒招了,這家裏又添丁了,也多了個解決問題的,每每到這個時候,家裏的另外一個女人的更為無理取鬧才能解決這個。
哇!哇!
扯開嗓子開嚎,宗政小葵哭得真累啊,可沒辦法,就這個好使,隻要她一哭,全家就都來擺弄她了。
“乖,不要哭,媽媽拍拍。”
“乖,不要哭,爸爸悠悠。”
每天都上演的鬧劇,由每天都上演的另一場鬧劇終止。
宗政賢和容燁把手裏的新鮮菊花,擺在眼前的兩座比鄰的墓碑前,今天是葉安襲出月子的第一天,本來宗政賢是約她去全家郊遊,讓她選位置。
幾乎是立即,葉安襲就想到了這裏,過年的時候,宗政雄也在瑞士自然的死亡了,那個幾乎幾年沒見過的老人,一舉一動確是那麼深刻的刻在她的腦子裏,就像是一個時代的印跡,完全無法抹去。
生命中經過的每一個路人甲乙,都有它設定的意義,即便是匆匆過客,也能給人留下陣陣清風。
葉安襲感謝宗政雄,如果沒有他的欽點,她不可能會跟宗政賢結婚,那現在的幸福就不複存在。
看著這兩個並排的豪華墓地,葉安襲在心裏是感動的,她感謝宗政賢又默默的為她了了一樁心事。
讓葉成功見宗政雄一麵,是她答應活著的葉成功的,活著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而現在這樣不是最好的辦法麼?
歸宿的比鄰,就相當於做了鄰居,比什麼都來的直接,有無盡的話,可以隨時說,隨時嘮嗑,多好。
這些事情,宗政想的永遠比她周到。
小葵出生的時候,宗政賢還堅持讓它姓葉,最後葉安襲自作主張的讓女兒姓了宗政,一兒一女,都不跟他姓,他多委屈。
她知道爺爺如果活著,也一定會讚同自己的做法。
就在一家四口掃過墓之後,宗政賢就跟容燁交換了一個眼神,隻不過宗政賢是信心滿滿,而容燁是興趣缺缺。
宗政賢把小葵遞給容燁去抱,這四歲的孩子抱個新生兒,確實有點吃力,不過容燁平時就很喜歡抱妹妹,他習慣了。
而宗政賢則是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絲帶突然蒙住了葉安襲的眼睛。
“喂,別鬧,我看不見路了!”
“你不需要看見路,你隻需要感受到我,有我,就有路。”
像背台詞似的,宗政賢別別扭扭的冒出這麼一番話。
沒錯,就是背台詞,他今天出門的時候,目的就不單純。
葉安襲什麼也看不見,除了微風,就是他溫熱的手,這男人又搞什麼?
“你正常點行麼?”
這話說的她一身雞皮疙瘩。
當然,這雞皮疙瘩宗政賢也看見了,心下想著卓逸專門為他打造的流程,他又有點打退堂鼓了,是自家兄弟拍著胸口死乞白賴的承諾包行,穩贏的,要不然他才不會信他,不過他又真不懂得什麼浪漫。
可宗政賢真的確定,這次送給葉安襲的禮物,她一定喜歡。
他承諾過送她一個求婚,一次婚禮,這件事,必須提上日程了。
“小豬婆,待會你就知道了。”
葉安襲迷迷糊糊的被宗政賢帶著九曲十八彎的拐了好幾個彎兒,都快沒耐心的時候,到了一個地兒,一切靜止。
而這一刻,身邊的宗政賢不見了,感覺不到他的溫度,被蒙了雙眼的葉安襲隻能聽見他的聲音。
“葉安襲,從相識到現在,我們兩個曆經過太多的風風雨雨,現在雨後終於見到彩虹了,我希望我以後每天的日子都有你的參與,愛情……愛情……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和孩子最好的一切,我愛你,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麼?”
這不成句子的句子一出口,宗政賢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卓逸的台詞寫的也太長了,他沒記住,就簡單的總結了,可那三個字,他原以為難以啟齒的三個字,原來說出來,也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困難。
雖是這一句話結結巴巴,不成調調,可卻讓葉安襲心裏窩心極了,對她來說,求婚真的一直是一個遺憾,她沒想到宗政賢今天會突如其來的來這套,可那三個字卻是真的感動她了。
她們經曆的真是太多了,如果感情非得靠折騰才能積澱的越來越深,那麼她積澱的夠多了。
解開綁在眼睛上的絲帶,看著單膝跪地,拿著一束白玫瑰花球的宗政賢,葉安襲也沒在矜持。
感動就要說,喜歡就向前走,這是宗政賢死裏逃生之後,二人沒有約定的共識,別別扭扭的日子太多了,她們沒有多餘的經曆在拉扯下去了。
踩在碎石子不規則拚湊的小路上,葉安襲每一步走的很堅定,邁向那個對她說愛的男人,她想告訴他,他也愛他……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
像是喚醒了葉安襲原本隻專注於那個男人的迷離的眼,越過那紮眼的白玫瑰和精致的男人,葉安襲忽地停在原地,表情僵硬。
隻見宗政賢身後的那個墓地上的墓碑,赫然刻著她和他的名字,葉安襲的臉一下就綠了。
她聽過求婚送房的,送車的,送鑽戒的,雖然她也覺得很俗氣,但她並不覺得送墓地是個多高級的idea。
她完全無法高興起來。
看她臉色明顯不對,抱著小葵的容燁又搖搖頭,聳聳肩,表情極為無奈,宗政賢心裏又詛咒了卓逸,看來這次又被他的好點子害了。
說什麼生死同穴,才是大愛的表現,宗政賢什麼時候關注過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想來他是個大家,才信的過他,誰知道,又一次……
葉安襲甩頭從兒子手裏接過女兒,拉著兒子,氣鼓鼓的就走了。
一次滑稽的求婚,失敗告終。
一次的突擊失敗,帶來的是接下來一周的緊急補救。
美食誘惑?宗政賢做飯,葉安襲不吃。
親情攻勢?兒子女兒外加衛青琴,葉安襲也不給麵子。
金錢利誘?更加白費,宗政賢現在的資產和葉安襲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葉安襲一天也不理宗政賢,每天到睡覺時間,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任宗政賢敲破了門都不會給他開。
而撬鎖更是別想,葉安襲是各種好手,還能任個門鎖給他撬了?
答案是,絕對絕對不可能。
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啊,宗政賢煩躁了,晚上洗了澡之後facebook了卓逸,不管他在線與否,狠損了他一頓,他這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都砸他手裏了。
也不能就這麼一直僵著啊,之前都是好好的。
天下最疼兒的莫過於娘,看兒子一天不怎麼愛說話,吃不好,睡不好的,衛青琴也看不下去了。
咚咚咚的敲了宗政賢的房門,原以為是葉安襲消氣兒了,卻在看見衛青琴的時候,明顯有些小失望。
“媽,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看著自己這個優秀的兒子,從小就成熟的能撐起一方天的兒子,這會兒確是滿麵愁容,衛青琴也看不下去了,索性給指了條明路。
“你去小葵的嬰兒房,這兩天這孩子晚上哭,安襲每天半夜都會去喂一次奶。”
喂奶……
那白花花的旖旎的畫麵在腦子裏不自覺的刷過了一遍,宗政賢又精神了幾分。
“媽,謝謝。”
宗政賢這聲謝謝意思很多,他其實最高興的是她能全心全意的接受葉安襲,葉安襲的整個月子都是衛青琴親自伺候的,說是她沒有媽媽照顧,女孩子的月子馬虎不得,從生小葵到現在,幾乎都是衛青琴親自幫襯的。
自家人帶孩子就是上心,小葵幾乎都很少穿紙尿褲,都是衛青琴買的最好的兒童棉布給她做的尿戒子,老人家都懂,這樣的質地更柔軟,孩子穿起來更舒服。而葉安襲的每一餐,幾乎都是衛青琴親手做的,關於如何催奶,如何保養身體,這些作為過來人的她懂得都多,加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果然不假。
但宗政賢近日來還是敏感的發現,衛青琴總是有些不對的地方,具體哪裏不對他有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像是要出什麼遠門一樣,總是抱著一些老舊的照片翻個沒完。
夜半三點鍾,活動的生物大概隻有,小偷,老鼠,鬼,還有孕婦,這生小孩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媽媽的耐心,小孩子的需要真的是不賣任何太陽月亮法定假日的帳,餓了就哭,醒了就喊,反正就是折騰人。
如果你準備好了要個孩子,你不如先養一年花,如果花沒死掉,活的尚可,那麼就再去養條狗,一年之後如果狗狗也活的健康,狗性並不癲狂,你就可以準備要小孩了,屆時,你的耐心,已經培養到位了。
塔拉!塔拉!
葉安襲眼睛都沒張開,塔拉著拖鞋,呈夢遊狀態飄逸至她睡房隔壁的嬰兒房,憑著記憶係統,駕輕就熟的摸到了小葵的嬰兒床。
困的迷迷糊糊的葉安襲掀起了衣服,抱著瞪著眼睛看她的宗政小葵,把奶水送到她嘴裏。
她吸的時候,葉安襲的眼睛上下眨巴眨巴,又快要堆到一起。
太困了……
葉安襲困的甚至忽略了懷裏的孩子越變越輕,她忽略了有人來她身邊就算了,更嚴重的是,此人代替了女兒在吸吮她的母乳,也未被葉安襲發現……
“這東西怎麼這麼難喝?”
宗政賢是實話實說,以為母乳喂養好,怎麼說也要比純牛奶好喝一點,卻沒想到真實的是這個味道。
忽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葉安襲一激靈,一低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腦袋埋在她女兒的糧倉中間。
“宗政賢,你變態啊!”
嚇死人了!葉安襲直接就想往後躲,可這大半夜的,大灰狼抓到小白兔,豈有釋放的道理?
一個打橫,攔腰抱起,這一身軟嘟嘟的肉,滑膩的讓宗政賢愛不釋手,可葉安襲卻想叫。
“別吵,小葵睡了。”
利用小葵,使勁兒利用,宗政賢用這麼個無聊的借口,把葉安襲卸甲歸房。
到了房間,他根本也沒給葉安襲機會,快速的把她塞到被窩裏,他就是給蓋裏蓋被子,之後就是他鑽了進去。
葉安襲原本要躲到另一邊去,可這連個警戒線都沒有的溫暖大床,哪裏有容得下她逃跑的地兒。
掙紮,沒用。
翻身,也沒用
怒目而視,更沒用。
圈住她滑不溜丟的身子,宗政賢今晚是篤定要跟她演一出《強占,女人休想逃》的戲碼。
這葉安襲原本就隻穿了一個絲質的睡裙,這下左掙紮右掙紮的,可出了更不痛快的事兒,這不知道順著什麼莫名其妙的軌道,衣服都竄到上邊來了,宗政賢眼疾手快的就給摘下來丟到了另一邊。
“宗政賢,你變態!”
“恩。”
標準宗政賢式的一字回答,坦誠的承認,毫不遮掩,對她變態,他樂此不疲。
看著那誘人的兩個大桃兒,被宗政賢關禁閉在下身的‘巴士底獄’中的數千難民就要起義了。
葉安襲的身子,他從來就沒有抵抗力,更何況如現在一般豐腴,男人喜歡有點兒肉的女人,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葉安襲什麼樣兒,他都喜歡。
宗政賢沒有任何台詞的一股腦的吻上她的唇。
這一吻,吻的昏天暗地,吻的日月無光,吻的葉安襲暈頭轉向,從一開始的抵抗,變成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配合的啃噬,舌尖輕舔他的牙齒。
靜謐的夜,隻聞得細碎的啾啾聲,和彼此濃烈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才放過彼此。
吻是愛人之間溝通情緒最重要的橋梁,一個吻可以釋懷一個誤會,一個吻可以激發出潛在的所有感情。
一手將老婆環在身子底下,另一隻手把玩著她漸長的頭發,借著地燈氤氳的光線,隻見葉安襲的眼睛晶亮的像是天底下最珍稀的寶石。
一吻之後,宗政賢很動情,她的反應,他知道她差不多消氣了。
“別氣了,好麼?”
他真不喜歡跟她生氣,一別扭就別扭了這麼久,弄的他做什麼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很好哄,是吧?”
嘟著嘴,葉安襲挺鬱悶的,她丫的現在就是個沒有底線的人,生氣都堅持不住,baby說這麼下去會在家庭地位中越來越占據弱勢。
會麼?
宗政賢一聽這話,就知道這種無聊的婦女主義言論來自於誰人指導了,要不然以葉安襲的性子,才不會去糾結這些有的沒的。
這兩口子,害人不淺!
“你是大氣,大度。”
宗政賢的合縱連橫,縱橫經緯的智慧拿到哄女人身上,不是輕鬆加小菜一碟麼?
可答案往往與事實相反。
“宗政賢,你騙小孩呢?”
葉安襲真受不了這男人從病好之後變得如此八麵玲瓏,甚至可以稱之為是臉皮厚,以前的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那裏去了?
現在天天看他笑,看的都煩了!
“對不起,我錯了。”
看葉安襲風向標一轉,宗政賢馬上承認錯誤,他們蹉跎的太多了,從新生的那一刻,他就認定,這輩子她們之間再也不要誤會,再也不要。
男人麼,跟自己的女人低頭,又有什麼丟人的?
果然,他這個老婆跟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太恭維的話她不吃,太好聽的話她也不吃,太實際的話,她吃的也不舒服,往往就是先低下頭認個錯,一切好說。
葉安襲半天悶悶的冒出來一句。
“以後……以後不要再弄這些跟死有關係的了。”
她是怕了,從宗政賢有可能會死,到真的假死的那一刻,葉安襲也許這輩子都忘不掉,那樣的一幕她的人生真的不想經曆第二次。
“恩。”
宗政賢摸了摸葉安襲的腦袋,心下有些愧疚,她是又想起那一幕了麼?
葉安襲關心他,在乎他,他都知道。
順應情緒,順應感覺,順應時局。
宗政賢俯身再度吻住葉安襲的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一個輕微的觸碰,同樣可以擦槍走火,氣氛瞬間變得旖旎,二人肢體相互交纏在一起,許久為做夫妻那檔子親密的事兒的葉安襲顯得生澀起來,但卻熱情不減。
什麼贅肉,小肚腩,通通拋去腦後。
宗政賢這種男人的攻勢,她怎麼可能推拒的掉?
沿著她的唇舌,一路輕觸她的多處敏感,所到之處,無一不熱情迎接他的到來。
弓起身子,腳趾卷曲,輕聲吟逸。
“嗯……”
宗政賢壞心的三過家門而不入,惹得葉安襲嬌喘連連,最後逼得隻得言語相邀!
“老公!”
現在的葉安襲不再吝嗇這個詞兒,原以為是一個稱謂而已,但是真的叫出口到叫的習慣,原來竟有那麼多的感覺,老公就像你的世界的永遠的靠背,縱然你背向萬丈懸崖,也敢於閉著眼睛,全身心的後仰,因為你完全無需擔心,你的背後永遠有一個叫老公的人為你撐起一道最最安全的屏障。
葉安襲開始回吻宗政賢。
而一聲粗噶的輕喚,難耐不已。
“小豬婆,我來了……”
驟然靜謐的室內,烏鴉真真飛過,各個兒攜帶這三道杠的右腦裝飾跟宗政賢翻著白眼兒。
這少爺還能再蠢點不?
“滾!”
一腳蹬飛激情難耐的大小宗政賢,葉安襲怒氣橫生,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現在略顯豐腴的身子。
吸氣……呼氣……
呼氣……吸氣……
葉安襲在心裏告訴著自己,她愛世界和平,她愛家庭祥和,她愛太平無事……
如果現在不這麼麻醉自己,她真恨不得馬上就把宗政賢這一大一小滅了!
而驟然翻滾到地下的宗政賢門兒都沒有搞清楚,這翻天覆地的待遇糾結衝撞誰了?
看葉安襲氣的臉長得通紅,宗政賢腦子頂上掛滿了鬱悶的問號,結果滿心擔心的他,多說多錯……
“產後失調?明天去看看。”
“滾!”
一個枕頭砸下來,誰說淡漠如她不能河東獅?
不失調?那繼續。
宗政賢現在對葉安襲的政策那可真是一國兩製,心裏疼著,下麵侵略著。
而葉安襲貌似一直就是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身體,隻不過差異在於,她上半身的封建社會,她是皇上,而下半身的半殖民地,她是奴隸。
重整旗鼓,整裝待發,宗政賢再度覆了上來,結果還沒下手,一首最好聽,但是最擾人的奏鳴曲響起!
哇!哇!哇!
祖宗尿了,誰也別想繼續……
接下來的日子呢,氣兒都照常喘,頻率又都不怎麼對,葉安襲不太愛搭理宗政賢,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開始宗政賢擔心的以為自己老婆真的是有些產後憂鬱,結果他偷偷在臥室裝了監控器,就發現……
仰臥起坐,3個半之後,小女孩兒似女人就捏捏自己被豬小葵折騰鼓脹的肚皮,唉聲歎氣的滿床打滾兒。
瑜伽抻筋,堅持一分半鍾後,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臉兒,可勁兒搖頭。
原地挑高,連著蹦了幾下,就氣喘籲籲,雙手叉著腰,臉皺的跟什麼似地。
最後所有的行動結束後的彙總,表情無一例外的都是懊惱。
葉安襲一定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被某個中國籍變態男子每天當做影片來欣賞。
宗政賢頗為側目,淡漠如他的老婆,也會這般在乎身材?
他挺想告訴她,他無所謂的,不過一次的崩盤經曆,他不能蠢到再繼續第二次,閉著眼睛裝瞎子,也是夫妻相處之道的真諦。
從此,這就成了宗政賢一天當中最愉快的時光,大大的投影設備,就能看到這個女人不為人知的一麵,喝著咖啡,欣賞自家老婆,怎麼看都看不夠似地。
像是電視台節目分時段一樣,有像孩子似的時間,也有像小女人的時段,更有午夜洗完澡後裸體走來走去的嬌俏少婦。
每每到這個時候,就不知道,煎熬的到底是他還是她了。
這大半年,從宗政賢出院以來,他就幾乎沒有再插手過公司,這個以前讓他用盡手段獲取的企業王國,現在被他視若癩蛤蟆一般,能躲就躲。
什麼擴建項目,開方方案,他通通無感,他有想過,如果小宇能上手的話,那就交給他,也不錯。
可有些事兒,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宗政宇經常是錯漏百出,縱然是皇弟的身份,可一些高層的白眼兒還是得受著,讓宗政宇這個從小閑雲野鶴,崇尚大自然的野性子怎麼受的了?
他不懂,隻能處處叨擾宗政賢,他這個做二哥的到時很用心的教他,可有些東西也不見得是能教的懂的。
就再前些日子,董事會的早會,宗政宇解析一個合並分公司的項目,數據分析完全跑偏之後,一個老董事會成員終於忍受不了他的錯漏百出,當場跟他辯論了起來。
而宗政宇的少爺脾氣一上來,根本沒給他留什麼麵子,直接揮了拳頭。
‘shit,本少爺不幹了!’
隨即,招呼都沒打,一張機票,直飛歐洲度假,董事會一團亂,沒有辦法,指得重新找宗政賢會來坐鎮。
而宗政宇,等他給宗政賢消息的時候,那都是一周以後的事兒了。
大洋彼岸,一條簡訊。
“二哥,原諒我的任性,不管媽怎麼說,你永遠是我的親哥哥。”
修長的手指輕觸手機的上端,鎖屏之後並不回複,準備開會之前的宗政賢嘴角微揚,這個結果是他預計之內的。
有道是攻城者為下,攻心者為上,宗政賢摸得清宗政宇的性子,對於他說的再多都沒有用,唯有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至於宗政宇究竟是不是他的親生弟弟,這件事,他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可他無所謂,人至親原本就不在於血緣關係,而在於緣分與感覺。
他認他是弟弟,他就是他弟弟。
“總……總裁……這是你要的資料。”
新來的小秘書見到傳說中的宗政賢,聲音都不自覺的發抖,跟著宗政宇這樣的少爺老板輕鬆自由慣了,這不苟言笑的宗政賢也自然被認為是個嚴苛的領導。
可這小秘書真沒想到這傳說中的魔鬼是長這個樣子的,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不過說到嚴苛,他承認,他真的是。
不精工不出細活,一個企業的根本本就要從細微做起。
“總裁,一杯意式咖啡不加糖。”
小秘書端咖啡的手狀似不經意擦過宗政賢,惹來宗政賢的眉頭清蹙。
“你明天不用再來上班了。”
一句話,就判了小秘書的死刑。
“總裁……”
轉身,低頭看文件,專注的沒有聽到任何絲竹亂耳之音。
他沒有必要指點她的職業生涯的bug,一個會穿著情趣絲襪來上班的女秘書,他不需要。
無論是王者還是企業家,身邊的用人,能力固然重要,最重要的更是品質。
像段朔那種女秘書不多了,宗政賢貌似開始有些後悔,讓她去勾引易卜拉欣王儲這個舉動了,一員大將,就此長年被俘中東。
搖了搖頭,宗政賢有些無奈。
簡單的看了一遍今天開會所需要的數據,宗政賢的腦子又開始恢複機械化的轉動,精準而犀利的找出所有的弊病與優勢。
再低迷了半年之久的宗研會議室,今天因為總裁的歸來又再度複蘇起來。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企業家的魅力不過與此。
宗政賢忙著宗研集團,葉安襲忙著減肥和照顧孩子,彼此忙碌的日子顯的格外充實,兩個人都是高效率的主兒,月餘的日子,宗政賢已經讓整個企業煥然一新,上了軌道,而葉安襲也在不知不覺中,又變回了那個少女般的身材,唯一的一點不同是,她的某處建設,在繼容燁貢獻了擴大規模之後,宗政小葵又填了土,加了磚瓦,導致現在無論穿什麼,都看上去有imax的效果,無比膨脹。
6月某下午,卓越商場一樓,某奢侈品專櫃,兩口子的身影齊齊現身。
往來的男女無不頻頻注視這一對精裝的男女,男的冷俊,女的嬌俏,手拉著手一直沒鬆開,當然,回頭率的飆高除了有外形這一項,更重要的是兩個人擁有著相同的詭異氣質。
摒棄二人的時間,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冰塊,幾乎都沒什麼表情,可合二為一的時候,又都彼此說說笑笑的,甜膩的要命。
真是讓男人羨慕,女人嫉妒。
不過今兒,明顯有點火藥味。
“換掉。”
“脫掉。”
“這件不行。”
“我們換一家。”
宗政賢的挑剔讓傾情服務的店員都不知所措了,這幾件禮服穿在這位太太身上,幾乎堪稱完美,何來不行之談?
“先生,這些都是頂級大師的作品,從剪裁到質地上都是您的最佳選擇,況且您太太穿上真的很好看。”
耐心解說,悉心服務,這些都不管用,看著那女人白花花的肉大片大片的外露,他就看不下眼。
“醜。”
一個字兒,遍推翻所有的推銷台詞。
“小姐,把這幾件都給我包起來!”
葉安襲的脾氣顯然有點不順,今天是小葵的百天兒,宴請了一票親朋好友,都在那等著呢,本打算臨時買一件衣服,這可倒好,從來了到現在,逛了無數家,件件都給她說不合適!難看!醜!
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哪裏醜了!葉安襲還能不懂他的那點心思,可現在她的身材就算穿運動休閑都一樣有‘事業線’,她有什麼辦法?
最終葉安襲就帶著一堆購物袋理都沒理宗政賢就先走了。
“不準穿。”
“ok,你不嫌丟人,我無所謂。”
葉安襲本就是個對穿衣打扮不太熱衷的,他宗政賢不覺得她穿休閑給他丟人,她還樂得輕鬆,高跟鞋她是能不沾就不沾。
倆個人一路別別扭扭的到了訂好的酒店,這小葵真是個妖精級別的baby,知道誰對她好,就對誰笑,討厭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就像今兒個的百天慶生會,竟然是一向不關心這些事兒的宗政文給張羅的,領導一句話,全城跺三腳,今兒個的場麵就大到一發不可收拾。
政界,商界,文化界,總之能在這h省被稱之為名界的,這知名人士都差不多齊全了。
衣香鬢影,冠蓋雲集。
諾大的琉璃燈盞下映襯的是形形色色的花枝招展。
打從邁進了這間屋子,葉安襲反而一舉躍為最出挑的人物,這麼大個場合,身為主角,不盛裝,不施脂粉,怎麼說都不合禮義,可她身邊的那個巨大氣場的男人又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誰,又敢說個不字兒呢?
酒會前方的投影儀中輪番切換著各種宗政小葵的照片,大多可愛到爆,眾人都喜歡的不得了,可沒人看見那個小車裏的baby主角,用著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盯著她們。
人多嘴雜,東拉西扯,鬧鬧哄哄,什麼都說。
“誒,你知道麼?那個寫《婚色》的鎏年又開新坑了!”
“啊?請假七天寫結局那個?太不要臉了,無良的作者,害我等死。”
“這倒是真的,不過這新文兒倍兒有特點,這丫的又去吃螃蟹了。”
“這次寫的什麼?”
“《女軍閥》,寫的跟說書的似的,反正看著新鮮。”
“哎,我會去看看,不過還是得罵一句,請假七天,太不要臉。”
葉安襲和宗政賢剛一到就奔著倆孩子去了,為人父母,一會兒不見都著急,不過衛青琴確實一直把他們照顧的很好,和娃娃最親的不過祖母,這話沒錯。
“孩子我帶,你們去招呼客人吧。”
衛青琴越來越慈祥,越來越找不到那個潑辣的影子,也許因為人太多,這兩口子都沒注意到今兒個的衛青琴不太正常。
就連宗政小葵都一門兒心思的納悶兒,她這奶奶絕對有問題,昨晚上就看了自己一個晚上,什麼都不說,就哭,弄得她根本睡不著。
這算是對她好的一個人類,可她究竟是怎麼了?
算了,委屈委屈犧牲色相哄哄她吧。
遂嬰兒車裏的小嬰兒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惹得衛青琴眼圈兒倏地就紅了。
這樣子的生活,她真得舍不得……
可……
兩口子在廳口迎接客人,不一會兒,姓卓的就來了。
baby生了第三胎,悲催的是,還是個女兒,這會兒還沒出月子,不能見風,就沒過來。
這回baby可是死活不依卓家的產子大計了,用自己的後半生威脅卓逸,不結紮就離婚,最後誰贏了?
這話當我沒問,肯定是老婆奴的卓逸親手了結了自己所有對兒子的可能。
這輩子,卓家就這三個she也夠他受的了。
這卓逸拉著大囡,抱著小囡,一家三口清一色的騎士裝扮,卓逸自稱這是時尚的最前沿,讓葉安襲越來越懷疑時尚界的走向,怎麼這幾個人把自己搞的像是馬戲團出來的馴馬的猴子?
當然,猴子隻是針對那個大隻的來形容,大小囡穿起來格外的可愛,剛一進門這倆娃子就奔著容燁的方向去了,嚇得容燁直接一閃身沒了影子。
小容燁在心裏跟自己歎氣,男人太出眾真是沒辦法,狂蜂浪蝶太多了。
“這孩子誰的?這臉皺皺的醜死了。”
放屁!說她醜,這男的才像個猴子吧!人類的小孩子哪個不是這樣的,不得等她張開了麼!
宗政小葵現在是超能力盡失,肉身又太小無力反駁,可她有智慧。
嗬嗬……
伸出小手,手舞足蹈,她賣力的扭著,笑著。
這可給剛得到女兒的卓逸稀罕壞了,臉兒湊到這小女娃兒身邊,掐掐小臉蛋兒,嘴繼續的賤著。
“小醜妞兒,你還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