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隔壁這盤店的新老板腦子不好”
“精神病?的假的?”
“的,聽說一直幻想自己有個爹,前幾天從隔壁青山醫院出來,其實他爹媽都失蹤二十來年了。”
“謔,好慘。”
“害,說是失蹤,都二十年了,肯定是死了。”
“謔,慘。”
“聽說這人楊偉。”
“謔這個最慘。”
“不過聽說這棟大樓都是他的。”
“謔,我女婿怎麼不是楊偉!”
“說了,說了,人來了。”
兩個中年婦女看著一從那邊走過來的帥氣男子,連忙壓了嘰嘰喳喳的聲音避讓著。
男子身高一米,裝革履,長相帥氣。
若非手中提著兩大籃子綠的青菜,看見的人肯定會覺得這是哪個大公司的總經理。
男子走到了中年婦女點點的盤店錢,用鑰匙開了掛在門鎖的鏈鎖。
他便是兩中年婦女口中腦子不好的“精神病”,這老縣城唯一一家還沒有倒閉的盤店的店主,麵前這棟縣城中心層大樓的所有人——楊偉。
楊偉推開玻璃門,將自己手中的菜籃子在了左手邊的櫃台上。
對著昏暗屋內喊道:“我來啦!”
聲音很大,嚇得門外探頭圍觀著的兩個中年女人撒腿跑了自己的服裝店內。
一個中年女人一邊跑一邊對著另一個女人說道:“看吧,我就說他腦子不正。”
楊偉耳朵很好,從剛兩個女人的嘀咕到現在的呼喊都聽得楚楚。
但他沒有生氣,隻是笑了一笑。
伸手將半開的厚重門簾用力地朝兩邊了開來。
久違的陽,透過玻璃門斜射進這個120平的盤店當中。
將楊偉揮動的動作鼓飛到中的塵屑照射得熠熠生輝。
射到屋內幾排碟展示架的架腳。
這種感覺一如二十年前三歲的他,隨著父母一起開門迎客一樣。
可惜碟架上是的。
母親也失蹤了。
是的,母親沒有死,隻是暫時無法與他們得聯係。
楊偉深著這一點。
其他人的猜測,他一點也不認同。
就像青山友誼會的兄弟姐妹們所說的那樣。
“人不了解,便說我們是瘋子。”
楊偉很懷念那裏的氛圍。
不過那裏很多兄弟姐妹都離開了,去追尋自己的事業去了。
所以楊偉也選擇了離開,他想學青山的大哥們去創業,去市裏開一家咖啡廳。
但他父親那天來看了他,把這棟樓和這家店都留給了他。
父親告訴他:“你理好這家盤店,一年後我來給你一萬創業資金讓你去自己的事。”
楊偉同意了,他過,在市裏開一個咖啡廳,這麼多錢也勉夠起了。
所以他約了死黨夏波天中午吃火鍋,他出菜,夏波出鍋和鍋底,然後一邊吃一邊商量一年後開咖啡廳的事兒。
夏波家三代都是餐飲的,最喜歡的事便是煮咖啡。
他對楊偉說他一直有個夢想就是去省會開家咖啡廳。
朋友的夢想與自己想的事業重合,剛好。
楊偉把菜到了後廚。
擁有一棟樓也不錯,吃喝撒睡,都可以不用出門就解決了。
楊偉這樣想著,從櫃台後麵抽出了雞毛撣子上了樓。
二樓最靠近樓梯的一間房便是倉庫。
楊偉記得父親以前都是從這裏抱出一箱一箱的盤下樓擺在展示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