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的床上,平日睡慣的雙人床竟然讓她覺得好大、好空……是寂寞吧!他成功的挑起她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想起——她終究是個女人,是個需要被男人寵愛、占有的女人。

朦朦朧朧間,她又想起他所說的話——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孤枕難眠的滋味會讓你想念我,瘋狂煎熬地想我。因為過了今晚,你的身體將不再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我的。

難道真讓他說中了?!

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她自己,而是屬於他的?

黃昏的微光中,一道昂揚的身影如同獵豹一般,悄無聲息的向範晨晨的床鋪前進。

寒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熟睡中嬌憨的表情,唇角一勾,泛起嗜血的淺笑,就像獵豹盯上了被狩獵的對象。

他看中的獵物,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輕輕的坐在床沿,溫熱的手掌撫摸她雪白的柔荑,拇指情不自禁在她手腕上輕繞畫圈。

睡夢中的意識在黑暗裏遊蕩著,範晨晨微惱地蹙著眉,口中卻逸出舒服的嚶嚀。可惡……那奪去她清白的男人在睡夢中也不放過她……

身體好似著火般燥熱難耐,她不安的翻轉身體,以減輕那莫名的不適。

男人嘴角斜揚,笑了開來。誰教她是高明智選上的妻子呢?在狩獵她的過程中,想必他會得到不少的樂趣,而最後……當一切都落入他的掌中,那豐收的果實將是幸運女神給他的最好報答。

他俯下身子,細細觀察這具令男人血脈僨張的性感胴體,暗自惱怒她決定嫁給高明智的心態。

據他的調查了解,她的雙親離婚多年,而且也已經先後過世,和她相依為命的母親留下一筆為數可觀的醫藥費待她償還,她也沒有兄弟姐妹,看來跟他一樣……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會答應嫁給一個年紀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不外乎是為了金錢和權勢,而她答應和高明智結婚,想必是過怕了還債的日子。

男人心中驀然湧起一股憐惜,他完全能夠了解她答應這樁婚事的無奈……

不再深思心裏異樣的感覺,他低下頭親吻她敏感的耳背,接著伸出舌頭逗弄她小巧豐厚的耳垂,待整個耳珠子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才又沿著下顎細細吻上她嚶嚀微張的唇瓣。

原本酣睡的範晨晨因為身上驀然出現的壓迫感而蹙眉,她覺得呼吸困難,卻又因鮮活的熱源而渾身燥熱難耐。

熱死人了……她不斷地扭動身子。

咦?那令她直冒汗的火源怎麼不見了?

範晨晨微微睜開迷蒙水眸,一張五官深刻如刀鑿出來的粗獷臉孔在她眼前放大,她眨眨焦距尚未集中的鳳眸,確定是否那個一直在夢中糾纏她的男人?

“這算是邀請嗎?”她清純中帶著魅惑的蘇醒模樣,意外的刺激他,喚醒他深沉的欲望,強烈的想要立刻擁有她。

過於真實的男性嗓音驚醒了範晨晨,她瞠目結舌的望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頓時呼吸急促,吐納間都是刺激女人欲望的男性麝香體味。

呆愣了一會兒,她才搞清楚目前的狀況——他非法入侵民宅!還很過分偷襲她!

理智一歸位,她立即用力掙紮,想要掙開他的柔情禁錮。

“救命啊……”出聲求援的鮮豔紅唇被他穩穩地含在嘴裏。

“唔……”

男人放鬆雙唇的力道,改以舌頭舔舐紅嫩的唇瓣,範晨晨推拒他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下,不再掙紮。

“小妖精,你嚇到我了。”抵著她弧度微揚的唇角,男人指控著。

誰嚇到誰呀?她都還沒有跟他算非法侵入民宅的這項罪行,他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範晨晨氣憤的張口欲罵,誰知正好落入他設下的圈套。

“不!”原本撫摸他溫暖胸膛的手用力推開他。

“你明明也是想要的!”他抬起滿是欲火的激情黑眸喝道。

“色狼!”範晨晨憤恨的瞪著他。

明明是他非法入侵民宅,她沒報警抓他已經是仁至義盡,居然還趁她睡著時對她性騷擾,現在又硬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我若是色狼,你就是色女。”他邪魅的輕舔性感薄唇,企圖再挑起她的欲望。

他可是一直忘不了,她在他身下饑渴的索求他的占有,壓根不像個清純的處女,熱情的讓他念念不忘。

“你這個該死的下流胚子!”她邊罵邊整理自己淩亂的睡衣,“你根本不該出現在我房裏,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家的地址?又是怎麼進來我家的?”若不弄清楚這兩點,她永遠別想安穩的睡一頓好覺。

明天!她要找個鎖匠把她家大門的鎖換掉。範晨晨咬牙切齒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