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軒手上的人來自他師傅,準確的說是來自他師傅撿回去的孩子。
那些人無處可去,無極宗也不會無休止的為伯仲子收人,所以這些人被留在伯仲子的院子裏,被楚奕軒收服,最後成為楚奕軒的人。
無極宗的功法了得,他師傅救人無數,手上也有些頂尖的功法,而山中歲月太長,他自己的功夫後來登峰造極,一點點也都能教的下這些孩子,原本隻是打發時間的東西,後來漸漸變了模樣。
“若說這些人,換做以前看著也不過是會些簡單的江湖功夫,還是有了生意之後才真正的得到了些訓練,但是還是比不上他手下的人。”楚奕軒想起那些人訓練有素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先前沒有輕舉妄動的選擇是正確的。
“畢竟家底豐厚,權勢大。”蘇梓萱笑笑,就當是說起了普通人。
“娘子家裏那麼有錢,怎麼不想著多養一些護衛,就是能守家也好啊。”楚奕軒泛起淡淡的疑惑,若是自己有這麼大的家底,早已經將人手都備好,什麼後顧之憂都不會有了。
蘇梓萱微怔,第一次被人提醒著這方麵的事情。
每家每戶都會有自己的衛隊,為了守衛家宅,也時常為保護主人的安全。
像楚奕軒這樣的,府上更是能豢養一群府兵。
“可是就是府兵的人數都是有限製的,更何況士農工商,我家院子裏能養一些護衛就已經很不錯了。”
若是能像晉王府這樣豢養府兵,或者有自己的私將,蘇家上一世也不會像那樣毫無還手之力吧,也有可能在皇帝的旨意到之前,哪怕護住一條人命呢。
“娘子的腦子怎麼轉不過來了?”楚奕軒點點她的額頭,露出寵溺的笑容,“不能多,但是可以精啊。”
過往的日子太過平和,蘇家也一路順風順水的,所以先前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出,現在被這麼一提醒,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憑蘇家的財力,若是許以重利,肯定有的是武功高強之人願意為蘇家效勞。
想到便去做,蘇梓萱立馬寫了信差人送往蘇家。
想起來自己剛回來的時候還叫季同在外頭養一批人,現在想來還真是可惜,空有人力財力,卻找不到合適的路子帶他們教習演練,最後隻能稍加鍛煉,就被安排到了各個地區,守著蘇家的鋪子了。
不過現在好了,她有楚奕軒了,底下有的是人可以使喚,還什麼都不用做。
用過飯,沐浴之後,兩個人早早的就上床歇著了,一夜無話,安睡到天明。
這個安睡指的是蘇梓萱,楚奕軒則是一大早就起床去上朝了。
有了昨日的事情,今日的朝堂又不會安生。
果不其然,上頭皇帝還沒來,楚奕軒一站在這裏,邊上燕王等人就都圍了過來。
“昨日七弟可是威風的很啊,”燕王轉轉手上的白玉扳指,露出高深莫測的模樣來,企圖以這樣的狀態逼得楚奕軒心慌。
楚奕軒輕笑一聲,看穿他的意圖,卻絲毫不慌,無懼的目光正對上他,“昨日刺客偷襲,談什麼威不威風,能保住命才是硬道理。”
燕王想起自己那時候頗為狼狽,而眼前這位隨性自在的七弟卻是瀟灑的衝上觀犁台,最後還救駕有功。
“話雖如此,七弟昨日救駕有功,父皇今日的賞賜怕是頗豐啊。”燕王其實心裏有點酸,他自年初的事情之後就被皇帝不待見,劃封地的時候,還給自己劃了最荒涼的西北一帶。
瞧著是最大的一片封地,但是卻最沒什麼用處。
“皇兄說笑了,這原是身為人子該做的事情。”楚奕軒四兩撥千斤,輕飄飄的將他那泛著酸的話給擋回去。
“不過七弟,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功夫了。”老四韓王疑惑著開口,這件事不僅他疑惑,邊上聽到關鍵字的王爺也都豎起耳朵開始聽。
“一直都有啊,”楚奕軒笑的輕鬆淡然,似乎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好歹也在無極宗待了那麼多年,少說也要學一點保命的功法。”
邊上的人愕然,好像也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要說楚奕軒從小就被送到外頭就醫,換了他們母妃的說法就是說他是一個病秧子,這輩子都沒什麼指望了。
等到他前幾年回京,一貫也是隨心所欲,不管不顧的樣子,再加上父皇的縱容,他們還以為楚奕軒的身體還是一樣的不好呢,隻是托著神醫的的福,好歹活了這許多年。
但是按著昨日的事情一看,他們這位七弟怕是深藏不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