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然聞言很是心虛。呃,那什麼,剛剛在西餐廳的時候,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實在累得吃不下。
想她平時都宅在家裏碼字,除了偶爾幾次跟溫敘辭他們一起出去,還有為數不多的工作安排以外,基本上沒什麼需要她動彈的。
所以,精疲力盡的蘇錦然根本沒緩過勁兒來,也就沒什麼胃口。
反倒是趙芸香和韓心柔她們倆雙目含笑地對視了一下,然後就聽趙芸香唉聲歎氣的跟韓心柔演了起來。
她拉著韓心柔的手拍了拍,故作吃醋道:“唉,小柔啊,我就說該要個女兒的吧,你看你看,生兒子有什麼好的,一回來就知道抱媳婦不說,這麼多年了,都沒聽他說過給我剔魚吃。”
韓心柔掩唇輕笑,看了眼自家臭小子,和被他拽走的蘇錦然,配合道:“唉,誰說不是呢。”
說完,兩人笑得像隻偷嘴的狐狸。
蘇錦然和陸思媛兩人倒也默契,被未來婆婆這麼一調侃,都不好意思地往倆男人旁邊站了站,紅著張小臉,揉鼻子的揉鼻子,撓腦袋的撓腦袋。
坐在沙發上看戲的徐少陽和卓七七手裏各托著一把瓜子,邊嗑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餐前的助興節目,兩人還時不時還地交流幾句,卻不敢太大聲,生怕媽媽們的戰火會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懷裏的溫香軟玉眨眼就溜了,溫敘辭和徐少司都忍不住怨念地看了眼自家調皮的老媽,雙方對峙間,徐少司首先發起了反攻。
他麵無表情地看向趙芸香,道:“媽,你少來,想吃魚,讓我爸給你剔去。”
老媽不說,徐少司幾乎都要忘了那段關於吃魚的記憶。
以前,徐少司不是沒想過給媽媽剔魚吃,那時候他還小,媽媽剛生下少陽的時候,身體很虛弱,他看得心疼,就夾了一塊魚肉給她。
隻是,徐少司剛把魚肉放在媽媽的碗裏,轉眼就被爸爸給夾走吃掉了,然後他還另外給媽媽剔了塊魚肉夾過去。
小少司不明白爸爸為什麼這樣做,他愣了一會兒,說“那是給媽媽的,爸爸要吃,我再給你夾。”
結果徐爸爸擺了擺手,自得神氣地說:“我不是想吃魚,隻是,我老婆隻能吃我剔的魚。”說完,他深深地看了眼小少司,道,“乖,等你以後長大了,有了老婆,就知道了。”
現在乍然想起這件事,徐少司才反應過來,那時候他吃的不是魚,是狗糧……
趙芸香本來就是在開玩笑,被自己麵冷的臭小子這麼一懟,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這段記憶,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溫敘辭就更不用說了,他目光左轉,看了眼客廳裏狀似對他們這邊毫不關心的溫墨衡,道:“爸,我媽要吃魚。”
溫墨衡正在吃趙芸香的醋,又在氣韓心柔昨晚把他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睡。
隻是,畢竟有別人在場,他不好直接說出來,而韓心柔又是個神經大條,發現不了問題的女人,溫墨衡鬱悶了,一整天都像個小媳婦似的拿著架子,就連剛剛韓心柔回來,他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親近她。
溫敘辭早就注意到了爸媽間的暗潮洶湧,正好借此機會推一把。
果然,那邊被點了名的溫墨衡很上道,順著自家兒子給鋪的台階就下來了,他放下手中的報紙,裝模做樣地走到韓心柔的身邊,“想吃魚了?”
韓心柔剛吃完午飯,哪裏還吃得下啊,她搖搖手,“沒有沒有,我剛吃過了,一點也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