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熊心中暗暗吃驚,卻是微笑不答。
索額圖笑道:“我隻知多總管武功高強,沒想到你還有一項會看相的本事。”
多隆笑道:“索大人有所不知,平西王當年駐兵遼東,麾下很多錦州金頂門的武官。金頂門的弟子,頭上功夫十分厲害,凡是功夫練夫練到高深之時,滿臉油光,頭頂卻是一根頭發也沒有的。”
康親王笑道:“本王可不知道,更沒有見過,可否請世子吩咐這幾位尊駕,將帽子摘下來,讓大家瞧瞧多總管的推測到底準不準?”
吳應熊道:“多總管目光如炬,豈有不準的?這幾名親兵,的確練過幾年金頂門的功夫,但功夫沒練到家,頭上頭發還是不少,摘下帽子,免令他們當眾出醜,望眾位大人包涵。”眾人哈哈一陣大笑,既見吳應熊不願,也就不便勉強。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王爺,多隆隻是說對了一半,下官曾經遇到過金頂門的第一高手,也曾與他交過手,但是他頭上的頭發卻是不比王爺你我少,請問世子,不知這又該怎樣解釋呢?”
“哦”,康親王聞言不由感到驚訝,轉首向吳應熊看去道,“世子,柳總管可是世間少有的高手,所言必然非虛,不知公子如何解釋?”
吳應熊雖然也粗懂武藝,卻隻是一些防身的功夫,自然不知洪天嘯所言真假,於是便向站在最左手的那個手下望去。那個手下雖然不知其中原因,倒也機警,急忙上前一步道:“回眾位大人,柳總管所言不錯,隻是柳總管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從我家王爺從遼東去了雲南之後,這金頂門也就一分為二,柳總管所說的那個金頂門第一高手乃是遼東金頂門的,雲南金頂門中卻無頭發濃鬱之人。”
此人果真機靈,避重就輕,說了一番,卻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康親王見這個下人說不出什麼東西來,於是便轉首對洪天嘯道:“柳總管方才所說的遼東金頂門的第一高手姓甚名誰,也可讓我等長長見識。”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王爺,此人姓名不說也罷,隻是下官見到了雲南金頂門的高手,不覺技癢,想與這些師傅切磋一下,不知世子以為可否?”
吳應熊不知洪天嘯是什麼意思,隻得應聲道:“既然柳總管肯屈尊指點他們武功,實在是他們的福氣,若是這些下人的武功有不盡人意之處,還請柳總管不要手下留情,隻管教訓便是。”
洪天嘯長身而起,笑道:“世子說笑了,在下隻是見到金頂門的這些師傅才一時技癢,此乃相互切磋,隻是點到為止。世子旦請放心,在下絕對不會傷害你這些忠心耿耿的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