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心狠手黑的主兒,偏偏為人行事又人情味兒十足,真是個矛盾的家夥!
不過似乎也正是因為他身上這一絲若有若無的江湖氣質,才使得有道集團的骨幹架構異常穩定,也讓他年紀輕輕就能鎮得住場麵。
看看下麵那些人,聽他說話的樣子像聽老師上課的小學生……
“你好!”
廖蓼正胡思亂想著,身旁傳來一句男聲問候。
廖蓼扭頭,看見一個梳背頭、蓄短須、一身得體深灰色正裝的中年帥哥。
帥哥個子不矮,目測有1米8,高鼻深目,五官立體,整個人看上去極有修養。
看了看帥哥,又看了看自己左右,廖蓼問:“你在叫我?”
帥哥點頭,用極具磁性的嗓音說:“是的,我看你在這裏站了有一會兒了,為什麼不下去跟大家一起聊天呢?”
廖蓼微笑了一下說:“我喜歡安靜。”
喜歡安靜?
這一身自信的氣場,會是喜歡安靜的性子?
中年帥哥轉而問:“你是婧姞的朋友?能冒昧問你的芳名嗎?”
芳名?
廖蓼差點吐出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拿腔作勢地泡妞,隻要是第一次見麵給她這種印象的男人,無一例外,全都出局。
念頭轉過,廖蓼壓著聲音說:“我叫小花。”
“小花……”
中年帥哥一臉意外地看著廖蓼,他實在有點難以相信生有如此容貌氣質的女人會有這樣“爛俗”的名字。
“那……姓?”
“不能說。”廖蓼一臉神秘。
“為什麼不能說?”說話時帥哥滿眼都是好奇。
“喏……”衝樓下邊學道的方向一揚下頜,廖蓼低聲說:“我是邊總的保鏢,要保密的。”
“啊?!”
中年帥哥上下打量廖蓼,一臉迷茫。
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小細腰……還能給人當保鏢?
忍了幾忍沒忍住,帥哥不可思議地說:“你?是保鏢?”
“嗯!”廖蓼煞有其事地點頭:“你沒看我在這裏監視下麵嗎?”
“可你這體形也……”
廖蓼輕撩一下禮服裙擺,露出一截嫩白如玉的小腿說:“男保鏢有男保鏢幹的活,女保鏢有女保鏢幹的活,分工不一樣而已。”
帥哥聽了麵色如土,二話不說,扭頭下樓。
要了命了!
在邊學道家調戲邊學道的女人?
是不知道祝育恭死的有多慘嗎?
看著帥哥下樓略顯狼狽的背影,廖蓼微微勾起嘴角:還沒說什麼呢就嚇得屁滾尿流,真是白生一副好皮囊……唉,我也是夠無聊的,嚇唬他幹什麼,萬一傳開了,那家夥加工作量修理我可就慘了。
一樓。
孟婧姞、孟茵雲、祝德貞一幫女人形成一個圈子,邊學道、祝植淳、孟煥然一幫男人形成一個圈子,兩個大圈子周圍各伴有幾個小圈子,形成聚會的標準場麵。
圈子這東西肉眼看不見,但它切實存在,就像有人可以隨意地在幾個圈子之間流動,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熱聊,有人走過去不說冷場,也是幾句話就被人忽略在一邊。
鍾佳倩就是這種待遇。
鍾家的實力在香港算中上遊,但放在整個華人圈子裏就屬於中下遊了。
實力普通,加上鍾家聲跟秦家那麼一碼子事影響太惡劣,讓人不由得懷疑鍾家的家教和家風有問題。
這麼一懷疑,直接導致鍾佳倩跟著承受不少閑言碎語,姻緣坎坷,而這也正是鍾佳倩對哥哥極度不滿的原因所在。
Party開始前,鍾佳倩料想到抓單獨跟邊學道相處的機會比較難,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根本沒機會!
10幾分鍾前,她曾找了個機會跟邊學道自我介紹,可是看邊學道反應,跟其他來賓完全沒有區別。到這時,鍾佳倩才明白一個道理:勝利者從來不會在意戰車輪下碾過的螞蟻。
就像鍾佳倩在英國留學時曾問過好幾個認識的英國朋友,問他(她)們是否知道鴉片戰爭,結果她問到的那些英國年輕人根本不知道鴉片戰爭是什麼。經鍾佳倩提醒,朋友們才想起他(她)們曆史教材裏一筆帶過的“通商戰爭”和“英中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