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沈馥飯量增加,吃加餐沒什麼難度,特別是她最愛的蔬菜玉米沙拉,覺得一份沒吃夠,又加了一份。
沈馥吃著東西,隨行的化妝師站在身後幫她做頭發。
艾真坐在一旁一邊翻看頒獎禮的節目單一邊意外地說:“M.I.A.居然登台獻唱!”
沈馥聽了,扭頭問艾真:“M.I.A.?她快生了吧?”
艾真輕輕搖頭說:“具體不知道,不過看她的肚子,預產期應該就在附近。”
坐在旁邊的經紀人王小姐聽了,看著沈馥不無擔憂地說:“M.I.A.和你年齡相仿,懷孕月份比你大,她登台,豈不是反襯咱們太嬌貴?典禮結束後,歐美媒體會不會揪著這一點陰陽怪氣?”
沒等沈馥說話,艾真笑著說:“每個人體質不一樣,身體情況不一樣,沒有可比性。拿這一點說事的媒體不僅膚淺,還很沒人性,這個新聞點在歐美是沒有市場的。再說咱們隻是今年不登台,還有明年後年。”
王小姐點頭說:“也對。”
艾真放下節目單說:“不論最終拿沒拿到獎,咱們的三項提名本身就是一種資曆,它表明咱們的音樂水準和造詣已經被認可,所以隻要繼續發布新作品,甚至不發布新作品,未來格萊美都會邀請你來參加頒獎禮,因為層次已經到了,大家是一個層麵的人……”
“更何況格萊美組織方已經嚐到了甜頭,今年你一個人就給格萊美拉來多少亞洲媒體、多少關注度、多少廣告,組織方心知肚明。別的不說,若不是你,智為視頻應該不會花大價錢拿下國內網絡視頻獨家直播權。”
停頓一下,艾真接著說道:“美國人不傻,相反他們精明得很,看似權威、公正、透明的評獎,其本質就是一個夾雜著意識形態傾向的名利場。盡管格萊美獎是不賣的,但不同背景的人享受不同待遇是一定的。”
看了一眼鏡子中自己的發型,沈馥勾著嘴角說:“一直沒當回事,臨到跟前有點緊張了。我不怕沒得獎,我隻是有點擔心走紅毯時沒人認識我,那就尷尬了。”
艾真笑著說:“你要是知道多少外國網友翻唱你的歌,然後把視頻發到網上比拚唱功,就知道根本不必有這種擔心。”
……
……
沈馥還在酒店裏化妝,第一波紅毯已經開始了。
好似在留肚子等著吃大餐,紅毯左側的媒體方陣有點無精打采,閃光燈寥寥。
隻在幾位媒體界大咖出現時,才掀起一波小高氵朝。
第一波走紅毯的人裏麵,有一個身穿藍色禮服的年輕亞洲女人吸引了一些歐美記者的注意。
被關注不是因為她美,也不是因為認識她,而是因為在這條紅毯上看見東方人的次數比較少。
新鮮的、罕見的人和事才是新聞,這一點放之四海皆準。所以,抱著留素材的心思,幾家當地媒體的記者舉起相機按下了快門。
見有白人記者在拍自己,身穿藍色禮服的女人在簽名牆前站定,擺出自己最美的姿勢。
擺姿勢前,有意把手裏價值5萬多人民幣的粉色愛馬仕手包亮在醒目處。
這個穿藍色禮服的女人叫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