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寧解釋說：“從科技領域來講是這樣的，但就像一篇論文裏寫的……如果我們把人工智能看成一個嗷嗷待哺擁有無限潛力的嬰兒，某一領域專業的海量的深度的數據就是喂養這個天才的奶粉。奶粉的數量決定嬰兒是否能長大，奶粉的質量則決定嬰兒後續的智力發育水平。”
“技術大變革的時代，就技術論技術是遠遠不夠的，唯有提升到理念層麵，才能高屋建瓴，看清產業和科技發展的大勢。有道若想做成世界的有道，並且成為行業領導者，10年規劃重心可以是大數據，20年規劃一定要向前推進，觸及人工智能，否則企業的核心優勢是沒法保證的。”
傅采寧說到這兒，洪誠夫插話說：“現在說20年後的事情有點早，按照眼下科技發展的速度，10年後是什麼情形都很難說準。我覺得集團真正的當務之急是推出支付係統，形成數據閉環。隻有掌握完整的數據閉環，我們手中數據的含金量才是及格的，因為金融數據才是最有價值的數據。”
說到支付係統，邊學道腦海裏立刻浮現出“微信”兩個字。
他也想擁有自家的獨立支付係統，問題是另一個時空裏，微信支付2013年8月才正式上線。
現在……
2009年初，國內無論智能手機普及率，3G網絡覆蓋範圍，還是國人的支付習慣，以及商家對移動支付的認知，都不足以支撐微信支付生存壯大。
所謂“生不逢時”，既包括生得晚了，也包括生得早了。
就像人們常說的：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一步是瘋子。
現實生活中，失敗的產品並不都是“壞產品”，其中有些甚至稱得上是“有想法有誠意的產品”。它們失敗，不是敗在品質上，而是敗在“超前”上。
換句話說，敗在“天時”上。
邊學道不是蠢人，他不會事事都迂腐刻板地按照另一個時空的時間節點走。
事實上，邊學道一直密切關注自己所在這個時空的各種發展數據，正是搜集到的各種數據表明，兩個時空有一些微小差別，但大方向基本是一致的。
祝海山加上邊學道，兩人雖然富甲一方，對曆史進程的影響卻微乎其微。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月球可以引動潮汐，沒聽說過大海中的魚可以引動月球，哪怕是一條體型巨大的魚。
……
……
同一時間，燕京，嘉林花園。
別墅三樓書房裏，下身牛仔褲、上身穿黑色托胸塑體背心的孟婧姞站在桌前，正執筆畫一幅《魚戲荷花圖》。
身穿素白長裙的祝德貞手拿兩罐可樂走進書房，把一罐放在桌子上，“啪”的一聲打開另一罐，“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直起身扭頭看著一臉“很爽”表情的祝德貞，孟婧姞問：“你不是不喝碳酸飲料嗎？”
祝德貞說：“偶爾喝一次又死不了人。”
放下畫筆，孟婧姞微微仰頭，抽動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幾下，然後盯著祝德貞說：“好香！你一進來屋子裏就變香了。我看書上說，戀愛中的女人體香會比平時更強烈……哎呦呦……隻不過一起吃了頓火鍋，我們的祝大小姐就掉進情網了？”
拿著可樂罐，祝德貞淡淡地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孟婧姞睜大雙眼，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吃驚地說：“天呐！一頓火鍋就被人家搞定了？你這也太……”
孟婧姞還在措辭，祝德貞喝了一口可樂說：“我記得你還欠我450萬。”
孟婧姞聽了，立刻一臉警惕：“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祝德貞無奈地說：“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你欠我錢哦！”
孟婧姞反駁說：“我用我生日的名義給你倆創造見麵機會，這麼大人情，咱倆兩清了。”
“兩清？”祝德貞咬著牙問：“你怎麼不去搶？”
“那好吧！”
孟婧姞往下拉了拉背心，雙手托著胸說：“既然這樣，生日那天，我這個壽星沒準就要跟邊男神多互動一下了。遊戲嘛，可以設計得火爆一點，反正我不介意被他占點便宜，就算讓他吃一口，也是樂意的。”
盯著孟婧姞看了幾秒，祝德貞一口喝光剩下的可樂，恨恨地說：“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