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眼淚,站起身,把T恤套在身上,向單嬈睡覺的臥室走去。
今天之前,關淑南對單嬈心存愧疚,可是就在今晚,單嬈在衛生間裏說了那句“我寧願是你”,這句酒後真言讓關淑南難過。
單嬈說寧願邊學道心裏的人是關淑南,不是向著關淑南,而是覺得關淑南比那個徐尚秀好對付,不會這麼讓她頭疼。
單嬈酒後的五個字,認定了關淑南是情場失敗者,沒有戰鬥力,傷了關淑南的自尊心。所以她不惜用傷害自己、作踐自己的方式,也要在邊學道心裏博一片小小的空間,哪怕邊學道隻能記住今晚的她,不要臉的她,她也認了。
女人心海底針,男人摸不著,女人也猜不透。
……………
臥室裏,單嬈依舊睡得很沉。
這裏麵有酒精的因素,也因為回鬆江前,心事太多的單嬈已經連續幾天失眠。
王家榆和邊學德是她的心事,徐尚秀和“研究生師妹”是她的心事,參加單身聯誼會還上了新聞是她的心事,姑父在滬市有女人是她的心事,關淑南和一百萬存款是她的心事……
單嬈有好多心事想要跟邊學道說,結果回鬆江的第一天,她心情複雜得甚至都沒告訴邊學道她回來了。
她曾定義林琳把王家榆邀請到家裏合住是引狼入室,這一晚,她幾乎犯了同樣的錯誤,區別是邊學道不是邊學德,關淑南也不像王家榆那樣想獨占,關淑南隻是想分一杯羹,分一份情。
如果說第一次跟邊學道表白時關淑南還有擠掉單嬈的想法,現在她已經明智地調整了預期,她隻想當情人,像沈馥那樣的情人。女人的直覺告訴關淑南,那個素未謀麵的,連單嬈都隱隱自歎不如的徐尚秀,那個讓邊學道用她名字命名賓館的女人,絕對不是她能擠得動的。
穿好衣服,簡單給單嬈寫了一張便條,說明天單位有事,需要回家拿材料,然後學著邊學道的動作,開門,出去,關門。
關淑南走到停車區時,邊學道已經抽到第二根了,看著關淑南坐進副駕駛,他把煙頭扔出車外。
剛才兩人在房間裏,看也看了,親也親了,這會兒反而沒話了。
邊學道一邊開車一邊措辭:“想兜風還是想回家?”
關淑南說:“我想去唱歌。”
邊學道說:“唱歌就不去了,鬧!”
關淑南說:“那去我家吧。”
一路無話。
這是邊學道第一次走進關淑南家。
使用麵積40多平米的房子,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關淑南一進屋,就把所有房間的門和燈都打開了,然後看著邊學道說:“我的人給你看了,我的家也讓你看個透。”
這一晚,單嬈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中她和邊學道結婚,婚禮在一個四周種著獻花,中間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舉行,典禮完畢,單嬈穿著白色婚紗,兩人騎上一匹白馬,大聲笑著向天邊的彩虹追去。
一日複一日,****要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