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學道有點詫異:“我跟你說過嗎?”
廖蓼點頭:“說過,對了,為啥要去英國買,國內不能買嗎?”
邊學道說:“國足太垃圾,連帶著球迷都被歧視,國家隊沒進世界杯決賽圈,中國足協能拿到的票也就1000多張。”
“就這1000多張,肯定還要被各種關係的人分去一部分。想在國內買球票,尤其是決賽的票,比中彩票頭獎都難,所以得求你幫我從英國人手裏搶票了,反正歐洲那一塊,你在網上使勁幫我搶。”
廖蓼的關注點明顯跟邊學道不在一個頻道。
她問:“世界杯的票,不都得是幾十萬張計?才給中國1000多張?”
邊學道說:“差不多,但FIFA不幹淨,最少三分之一的票,從後門賣出去了,再加上讚助商、合作夥伴、媒體、貴賓、旅行社和酒店分出去的票,真正拿到市麵上麵的沒多少。”
廖蓼問:“我在英國買不到怎麼辦?”
邊學道說:“網上訂不到,就去找黃牛買,錢不……問題不大。”
廖蓼看著邊學道笑:“給你賊的,就算知道你有錢,我也不會謀財害命,我這麼賣力幫你買票,有啥好處沒有啊?”
邊學道苦著臉問:“大家這麼熟,你好意思要酬勞?”
廖蓼說:“不好意思。”
邊學道說:“就知道你人品……”
廖蓼說:“買兩套票,咱倆一起去看決賽吧!”
邊學道:“……”
廖蓼補充說:“你出錢。”
…………
省體育局家屬小區工程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從春山回到鬆江第五天,邊學道拉上齊三書、祝植淳和黃胖子,跟承建幾棟樓的圈裏人吃了頓飯。
整頓飯氣氛還算不錯,邊學道的中心思想就一個意思:省體育局這個小區,一定要保證質量。這個小區合作愉快,以後大家可以繼續聯手,一起發財。
吃了飯,黃胖子急匆匆開車走了。
邊學道問祝植淳:“怎麼感覺黃胖子身後像有狗攆他一樣?”
齊三書樂了:“別瞎說,上次槍擊的事被他老子知道後,最近讓他天天在家寫一百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邊學道簡單心算了一下說:“一百遍也才800個字啊。”
祝植淳說:“用毛筆寫,還有,黃書記可以算半個書法家,寫的不合格的,不算。”
邊學道問:“是我連累了他?”
齊三書說:“這次的事隻是個引子,他爸對他的不少事,早就看在眼裏,不太滿意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含義很多啊!”
邊學道忽然想起來,他認識黃胖子時間也不短了,一直不知道黃胖子叫什麼,他扭頭問齊三書:“黃胖子叫什麼?”
齊三書也被問住了,他一直“黃胖子黃胖子”的叫,真名他知道,但一時記不起來。
祝植淳接話說:“黃東升。”
齊三書點頭說:“對,黃東升,我這記性。”
祝植淳問齊三書:“黃書記讓胖子寫這八個字,你也覺得有深意?”
齊三書看著遠處的路燈說:“我估摸著,黃胖子在鬆江待不了多久了。”
半個月後,事實證明,齊三書猜對了。? ?最近生活中遇到點事,需要時間精力處理,大家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