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倫拿著卡說:“單位有規定,這個……”
邊學道說:“這個不是禮物,是晚輩對您健康的一片心意。”
聽到“晚輩”這兩字,再想想燕京的許必成,宋之倫一改臉上的表情說:“行,我收下了,有時間我去你們俱樂部看看,對了,我隻會打羽毛球,你們那有這項目吧?”
邊學道說:“有的。就算沒有,您說了,也肯定有。”
在麥小年和省體育局之外,打著許必成的旗號,邊學道的人脈關係網開始構建了。
……
之後一段日子,邊學道的生活進入一個難得的平靜期。
當然,平靜主要是指邊學道的心平靜。
這是邊學道最享受的一種生活狀態,充實而不亂,一板一眼,不急不緩。
每天回寢室待一會兒,去聽聽課,抽出一段時間去俱樂部射兩壺箭,跟沈馥在工作室裏練練歌,晚上回家後,在網上跟王一男討論安全衛士的各種細節,偶爾還會在天黑之後開車上街去買擺攤老人的貨,中間在商場裏買過一個包,想送給徐尚秀,可惜這次徐尚秀堅持不要。
一天晚上,剛跟王一男聊完下線,沈馥走進了書房。
邊學道發現沈馥的表情有點奇怪。
沈馥把一張紙放到了邊學道的書桌上。
邊學道拿起紙一看,樂了。
難怪沈馥一臉的扭捏和不自在,原來沈馥自己寫了首歌,這是讓邊學道來幫她看看怎麼樣。
沈馥這樣的音樂素養和造詣,讓邊學道這個國貿大四學生把關,就算邊學道表現出來的音樂水準很高,沈馥還是覺得別扭。
可是沒辦法,這首《燕京往事》她醞釀了好久,也寫了好久,來來回回寫了又改、改了又寫,六七遍,直到最後這個版本,沈馥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麼。
前半生這三十年,沈馥從鬆江到燕京,又從燕京回到鬆江,這次又要從鬆江去燕京,她感覺自己心裏有好多話想說,有好多感情想表達,可她就是寫不透,也譜不出來。
然而沈馥無論如何不好意思再跟邊學道要歌了,她隻是想讓邊學道幫她看看這首歌怎麼樣,又或者有沒有繼續修改的潛力和價值。
邊學道笑著問沈馥:“寫了多長時間了?”
沈馥說:“前前後後……半年多。”
邊學道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靈感型的,不是技術型的,你給我我也看不懂,要不,你清唱一遍我聽聽。”
怕影響媽媽休息,沈馥回身把書房門關上,靜靜醞釀了一下情緒,開始清唱。
沈馥唱完,雙眼期待無比地看著邊學道。
卻不想邊學道不作任何評價,他拿著沈馥的歌詞說:“我大體理解你想表達的東西了,這樣,我幫你改一改,明天給你聽聽我的版本。”
沈馥出去了。
邊學道拿出一支筆,把《燕京往事》上的“往事”去掉,改成《燕京燕京》。? ?求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