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依然呆呆的跪在地上發呆,甚至都忘記了衝著要離開的燕淩行禮,隻是他心裏卻是忍不住的感慨,看來自己的王爺很受寵啊,新皇登基之後有那麼多事情需要忙碌,而陛下都專門來看望王爺,可見陛下對王爺的寵溺。若是放在正常時代,皇甫玉可就是相當受寵的妃子啊!
一方麵,狗子為自己王爺受寵而感到高興,另外一方麵,狗子也是有些鬱悶的,畢竟自己的王爺是男人啊,被一個女皇這麼寵愛,無論如何都會被當成男寵、麵首的。
狗子即便是作為下人都覺得男寵和麵首太丟人了,何況王爺還是有身份的人,更是皇甫家族的嫡子呢。
“狗子!請薑月過來!”房間中的皇甫玉聲音低沉而且暗啞,隻是從口氣中便可以聽出他在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小人馬上去。”狗子答應一聲就跑。這段時間陪在王爺身邊,王爺每天都會發病好多次,也不知道墨白那混蛋用了什麼手段,總之王爺體內的劇痛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而每次發作的時候皇甫玉都最先忍耐著,當實在忍耐不了之後,他才讓狗子去找薑月。
之所以找來薑月並非是要這個老太醫開什麼藥物,而是讓他打暈自己而已。“打暈”也是一個技術活,尤其是最近薑月一直都用針灸的手段幫皇甫玉暈厥,而暈厥之後皇甫玉的疼痛便能夠減輕許多。
“誰?”揪心疼痛在全身呈放射性散開,皇甫玉感覺自己要支持不住了,他臉色蒼白的望著床邊的一把匕首,劇痛之下的他忍不住的想要抓起那把匕首狠狠的刺進自己的胸口中,結束這一切。
雖然是在劇痛之下,皇甫玉的神經竟然出奇的敏銳,他感覺到房間中進來一個人,抬頭望去便看到一人一身黑色披風,臉廓也罩在披風之下看不到他的樣子,卻能夠感覺到此人身上的風沙和血腥味。
那人沒有回答皇甫玉的話,而是默默的從袖中摸出一白色瓷瓶,直接扔給了皇甫玉,然後才用暗啞的聲音道:“解藥!”
說完,那人掉頭就走,根本就不去理會床上的皇甫玉。
“司徒景瑞,站住!”而床上的皇甫玉卻臉色蒼白的開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那人明顯愣住了,靜靜的停下了要走的腳步,轉過身來,摘下了頭上的披風,露出一張掛滿了風霜和血痕的臉。
這人正是司徒景瑞,隻是一段時間不見的他,臉上卻多出了一道傷口,從額頭蔓延過眼角,一直到了下巴,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更給整張臉增添了幾分血腥和殺伐。
“玉王爺,你能對我來過的事情保密嗎?”司徒景瑞也不著急走,隻是站在皇甫玉麵前,靜靜的問道。
“不能!”皇甫玉臉一揚,驕傲的看著司徒景瑞,頗像個無賴。
司徒景瑞認真的看了皇甫玉一眼,苦笑這小子還當真是不怕自己殺掉他滅口。搖了搖頭,走到桌邊拿起水杯送到皇甫玉麵前,道:“這是解藥,可以解掉你身上蝴蝶鱗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