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靴子和地麵發出的特有的聲音讓鳳琴僵直了身體,心髒像是被猛的攥緊,然後又迅速的放開,心跳亂了,呼吸也之一亂。
鳳琴慌亂的躺回到原來的地方,背對著牢門,纖長的睫毛在不停地顫動,心中默念:我昏迷了,我昏迷了……
不知道是不是暗示的作用,她真的慢慢放緩了呼吸,心髒也平緩的跳動,一眼看去倒真像一個昏迷過去的人。
遊醉走向她的腳步一轉,來到了另一邊。
鳳琴感受到遊醉離開的腳步聲暗自得意,原來她還有演戲的天賦。殊不知她的行徑早已經被遊醉看在眼裏。
遊醉陰沉著臉,心中嗤笑,到底還是一個小丫頭,不會隱藏自己。要真的昏迷了,那嘴角上揚的弧度也不知道往下彎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裝的。
一個女娃娃,任她折騰也不可能翻出他的手心,遊醉也懶得管鳳琴。
女孩們死氣沉沉的眼睛驚現恐懼,每一個人都在拚命地往牆角裏擠,擠不進去的,也盡可能把自己蜷縮一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身體在瑟瑟發抖,心中祈求上天不要讓他選中自己。
遊醉看著剩下的幾個女孩驚恐的表情,享受似的眯起眼睛,難得心情好的沒有再繼續折磨她們。
他隨手抓了一個離他最近的女孩,看著她髒亂的衣服皺著眉頭,隻用兩根手指提著她的衣領往深處走去,其他女孩頓時放鬆了下來。
每次遊醉出現都會帶走一個女孩,人是隨機的,沒有規律。她們不知道遊醉帶人去了,遭遇了什麼,是不是還活著……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帶走一個女孩他會消失幾日,直到下一次再次帶走一個女孩。
至於掙紮、反抗,她們的腦海裏浮現女孩被淩遲處死的畫麵,反抗的人的慘叫聲還回響在她們的腦海中。
開始時還能期盼父母能夠找來,彼此互相安慰。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漸漸明白,她們不可能出去,隻能在這裏等死。
有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有幾個忍受不了的直接瘋了,但是遊醉也沒有放過她們,淩遲的畫麵一直出現在她們的腦海裏,刺激著她們。
最後隻剩下這幾個人了,眼神麻木、呆滯,在苟且偷生。
有時候她們也想要去死,但是她們下不了手,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她們。
每個人都心存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僥幸,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幾個時辰,幾天,她們或許就能夠得救,離開這裏。
這是她們活著的唯一信念。
拚命擠成一堆的女孩們又散開了,鬆散的頭發,灰撲撲的衣服,腐酸的氣味縈繞在她們周圍,可她們就像沒有聞到一樣,表情都不改變。
她們忘記了時間,隻知道身邊的人換了好幾次。有幸運的從第一天一直活到了現在,也有第一次進來就丟掉性命的。
遊醉帶著人走進了通道深處,漫不經心的眼睛裏帶上了認真。
這裏看著平淡無奇,可是要走錯了一步就會化為陣法的養分,骨血靈魂都會化作它的一部分,為它提供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