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墨君意誌堅決,顧情也不強求,報了個地址給她。
“這是我在M國的宅院,你不方便回S市,可以在M國生活。我會在這裏等你半天,不管你來不來,到時間我就會回S市。”
“別等了,也別同情我,你更可憐。”
沈墨君睨了一眼車裏胡亂掙紮的盧笑塵,“你的妻子藤棠妝被那男人糟蹋了!就像三十年前,他把我迷殲一樣。他專業汙辱你的女人——”
“你說什麼?”
顧情黑眸瞠大,用力扼住了沈墨君的手腕。
沈墨君疼得皺了皺眉,“藤棠妝的事,是我聽到的,薑姨和折薇聊天的那晚,我就在窗外聽。”
顧情鬆開沈墨君,打開車門上車,一溜煙地開了出去。
沈墨君冷笑。
她知道盧笑塵的命這次真沒了,對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她冷冷說道,“永別了,盧笑塵你這個垃圾。是你害了韓熙刃一生,不是我。”
借腹生子,沒有這樣的借法。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的飄灑在雪鬆上,有點聖誕節的味道了。
顧情的宅院建造在山坡上,尖頂的城堡式別墅在雪花的襯托下,遠遠看去,就像童話王國。
這座山以及這個豪華的別墅,隻是他資產的九牛一毛。
顧情把盧笑塵從車裏揪出來,隨意的丟在地上,大踏步走了。
盧笑塵竊喜,暗笑顧清逸太傻,有仇不報,純粹是想放他跑路,不跑對不起自己啊。
可是,沒跑兩步呢,就聽到後麵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嗖——”
有馬鞭在空氣裏甩響,雖然沒抽到他,但是光聽聲音就慫了。
盧笑塵頭皮一緊,一邊跑一邊轉臉看,嚇得眼眸瞠出血絲。
隻見顧清逸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後麵跟著一群狼,頗有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的氣勢。
哎呀,媽!
盧笑塵嚇得撒腿就跑,聲音都顫抖了,“師兄,饒命啊……師兄,啊——”
一根手臂粗的繩子飛了過來,套住了盧笑塵的脖子。
顧清逸的馬飛奔而過,馬後麵拖著盧笑塵,再後麵是一群狼,場麵恢弘大氣。
“啊,好痛啊……”
盧笑塵被拖得一路慘嚎,撕心裂肺,不忍卒聽。
山底很多碎石,不過十分多鍾,他的衣服便被碎屍刮破,緊接著是皮肉。
他已經很冷了,這樣被拖著在雪地裏真得生不如死,礫石的尖角像擦土豆泥一樣,把他的肉一點點的擦掉。
後麵的那群狼就舔吃這些碎肉,雪地上不留一點血腥。
速度快的狼偶爾會追上盧笑塵,“哢嚓”一下咬斷他的腳趾,三兩下咽進肚裏,然後繼續撕扯,像五狼分屍一般。
盧笑塵的皮肉很快消融在莽莽山野,到最後隻剩一副骨架在寒風裏飄逸。
雪花被馬蹄飛濺,一片迷蒙,看不清顧情臉上的表情。
他的手鬆開繩子,也鬆開了仇恨。
一大群狼瘋了般地搶盧笑塵的頭顱和骨架,頃刻之間,所有的汙穢都被這群餓狼消化。
……
沈墨君用沈臥的頭發重做了一次親子鑒定。
很遺憾,事實再次證明,沈臥和她沒有親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