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篇(3 / 3)

“安少,信號再次出現了。”

安暮寒的腳步一頓,立即著急的問:“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在什麼地方?”

大山一直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運作,終於鎖定了目標。“在安村。”

秦關立即把原話轉述給他。

“我現在就在安村,具體什麼位置。”安暮寒快要瘋了,明明近在咫尺,卻找不到她在什麼地方。

“不行,隻能把位置鎖定在安村,那個地方是租房區,地圖上沒有標注沒見出租屋的準確地址。我現在鎖定安少的位置,看看兩者之間相距多遠。”大山片刻也不鬆懈,立即把安少的手機號碼輸入特定的軟件,屏幕上立即顯示出安少的小紅點。

“好了,信號顯示相隔的地方不遠,大概兩百米左右,嫂子的位置在安少的九點鍾方向。”

“九點鍾方向。”安暮寒腳上一頓,往酒店中方向轉身,那一片正是他們剛剛掃蕩過的區域,看來是疏忽了。他匆匆往回跑,如果是他們疏忽了,那麼剛剛肯定在哪一間屋子被藏了起來。

“安少,您去哪兒,那邊已經找過了。”大隊長不明所以的看著安暮寒往回跑,立即招呼著幾個人跟著過去。

“你們幾個繼續,你們幾個跟我回去看看。”

“是!”

“還有一百米……五十米……十米……現在你們的紅點幾乎重合了,應該就在你附近的屋子。”秦關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的信號。

安暮寒站在阿方的出租屋門口,看著那熟悉的地方,剛才明明就聽到楚玉的聲音,卻錯過了,現在看來她果然在這裏。

“快過來,安少在這裏。”大隊長氣喘籲籲的趕過來,叉著腰捂著肚子問:“安少,這邊不是已經找過了嗎?”

安暮寒抿著唇不說話,放下手機衝上去拚命地踹那扇門。

“安少,您這是幹什麼,這家不是有人嗎,敲門就可以了,損壞公民財產可不行。”大隊長看見安少這麼暴力的對待公民的門,想上去拉走他,卻被他推到一旁。

“玉兒,你在你們對不對,你回答我。”安暮寒瘋狂地踹門,他現在肯定楚玉就在裏麵,怎麼可能會停手。

楚玉現在被捆著重新丟回地窖,嘴上還被堵著破布,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能聽到巨大的聲響,卻沒有辦法回答他。剛才她懇求阿方,阿方雖然動搖了,但是去不肯放了她,而是用繩子把她綁了,堵住了嘴又扔回地窖裏自己逃走了,在安暮寒到來之前。

“玉兒,你回答我。”安暮寒急了,後退兩步,一腳狠狠地踹在門鎖的位置,哢嚓一聲,門應聲而倒,安暮寒像瘋了一樣衝進去。

“安少,等等!”大隊長跟著進來,看著這簡陋小小的屋子,皺著眉道:“安少,這裏沒人,我們不是看過了嗎?”

安暮寒不回答,隻是焦急的在房間裏尋找可疑的線索。

“這裏剛才還有人,現在卻沒有了,裏麵的人去哪裏了?”大隊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忽略,覺得十分的丟麵子,裝模作樣的轉了一圈突然道。

安暮寒沒工夫理他,目光卻落在了床底下的那些紙皮上,剛才進來的時候這個床底下的紙皮上麵的字樣是正對著門口的,但是現在卻好像掉了一個個兒。

這裏的人剛才還在,現在突然消失,而且小時之前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去動床底下的紙皮。安暮寒把床拉開,掀開地上的紙皮,果然看見有一塊地板磚和其他地方不同,他用手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他著急的用手去扣那塊地磚,大隊長看見了趕緊拿了放在牆邊的鐵鍬過去:“用手是打不開的,這裏有鐵鍬。”

安暮寒頭也不回的接過鐵鍬,撬開地磚,終於見到楚玉那張已經哭花了的小臉。

“玉兒,你沒事吧!”安暮寒縱身跳了下去,拔掉她嘴上堵著的破布,楚玉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害你擔心對不起!

安暮寒將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尋找了一天都不肯休息一刻的剛強男人,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淚。那是喜極而泣的眼淚,那是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回自己最珍惜的人而落下的眼淚。這是他從出生時忘情哭過之後,唯一一次落淚。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事的!”

三個月後

那次曆險之後,在回來的路上楚玉突然喊肚子疼,送到醫院之後醫生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楚玉頓時哭得昏了過去,在醫院躺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疲憊不堪一臉胡渣的安暮寒,他一直守在床邊一步都不肯離開,不吃不喝不睡,誰勸都沒有用。

看見他醒過來,安暮寒死沉如水的眼眸終於有了點點波光,興奮的叫了醫生過來檢查,好在醫生說恢複得不錯,沒有其他事情他才鬆了一口氣。

那天早上也是他兩天以來第一次進食,楚玉心疼得不得了,知道讓他回去睡覺他也不肯,於是挪了半個床位給他,他立即欣喜的爬上來,一睡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才醒。

魏語嫣和小橋是當場被抓的,這一次魏語嫣是怎麼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的,上一次她裝瘋賣傻躲過,這一次沒有人相信她了,關嵐怎麼大吵大鬧都沒有用,甚至大鬧法庭被以擾亂公堂的轟了出去。

魏語嫣坐了牢,關嵐的精神就變得不正常了,每天都會坐在精神病院的門口說:“我在等我的女兒回來,她很快就會回來。”

魏海南再一次飛到江城,去牢裏看了一次魏語嫣,魏語嫣在裏麵哭著喊著要爸爸救她,魏海南也是用盡了各種手段,打通各個關節都沒有用,因為安家的態度堅決,非要製裁她不可,因為證據確鑿,她最終被判處了十年的有期徒刑,楚蘭作為從犯,被判處三年,緩刑兩年,因為受傷所以一直在醫院裏養著。

李氏更是焦頭爛額,那件檢測報告公布之後,對於李氏的打擊是致命的,李言莫還被檢察機關抓起來調查,似乎除了食品安全出了問題,他還涉嫌其他的內幕交易。

李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衝到醫院把病床上的楚蘭好一頓打,楚蘭捂著腫著的臉笑道:“怎麼,這就絕望了,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露宿街頭,到時候看你還怎麼猖狂,怎麼盛氣淩人。怎麼,想要打我,好啊,打死了我你也跟著陪葬,黃泉路上不寂寞。”

李母氣得不敢動手了,但是李言莫被抓,而且被起訴要坐牢,為了保釋他李母和李玉敏買了自己所有的首飾珠寶和名下房產,將他從監獄裏撈出來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負債累累,到最後真正的是露宿街頭了。

李母當場抱著兒女大哭:“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李言莫出來之後就簽好了離婚協議書寄給楚蘭,楚蘭卻不簽,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到李家,用從來沒有過的姿態道:“你們現在是窮光蛋,我雖然要坐牢,但是我依舊是楚氏的股東,我手上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可以提供你們衣食住行,隻要李言莫跟我跪下道歉,說是她辜負了我。”

李言莫的傲氣怎麼可能給楚蘭道歉,他寧願露宿街頭。但是李母和李玉敏卻是享福享慣了,不願意跟著吃苦,李母代替李言莫給楚蘭跪下磕頭認錯,楚蘭躺在病床上笑了:“你當初那樣對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會有這樣的一天。”

李母不敢回答,更不敢有任何抱怨。

“楚蘭,當初的確是媽的錯,你就原諒媽一次好嗎?”

“原諒你可以,隻要你能勸你的兒子親自來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你,他不是很聽你這個母親的話嗎。”

李母無奈,最後還是死拖硬拽以死相逼各種手段用盡了才逼著李言莫來給她道歉,看著他高傲的頭顱在她麵前低下來,她的心很快慰,說不出的快慰。

她給他們一家子找了一間房子,逼著李言莫對她溫柔,雖然她知道這樣做也留不住他的心,但是她不在乎,能留住他的人也行。沒有了李氏,他李言莫什麼也不是!

因為流產,楚玉的身體養了一段時間才好的,每天好吃好喝的養著,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楚玉覺得愧疚,這段時間公司裏的事情都讓陸海去操心,隻需要跟她彙報一下就行了,她真正做起了甩手掌櫃,隻為了早點養好身體給安家添個大孫子。

好在安老爺子和安爸沒有怪罪她的任性,安媽卻表示這次流產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才是最重要的,表示一定要她早點養好身子,而且每天監督她的飯食,找了營養師特地給她開了營養餐的名單和各類補品讓她吃,楚玉被補成了唐代美人,連安暮寒有天摟著她的時候都突然來了一句:“老婆,最近有點重了,這腰都摟不住了。”

楚玉當時就要翻臉,安暮寒立即笑嘻嘻的接著道:“但是再重再胖都是我最愛的老婆。”

楚玉欲哭無淚的揪著他的耳朵:“你這家夥說甜言蜜語的本事怎麼越來越退回去了!”

安暮寒哇哇大叫求饒:“那是因為我最近都沒有跟歐雲翔那群花花大少混了,所以不會說了。”

楚玉聞言這才點點頭,揉了揉他紅撲撲的耳朵道:“好吧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原諒你了。”

安暮寒立即像偷了燈油的老鼠一樣笑得賊兮兮的,將她抱到自己懷裏道:“老婆,今天我在路上看見一個小女孩好可愛!”

楚玉聽他剛剛還損她又重又胖,現在突然提起什麼小女孩,嘴巴就翹得老高:“哦!你看上了,可惜君生她未生,她生君已老!”

安暮寒:“……”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懷裏賭氣的小女人,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開始麻利地脫衣服。

楚玉驚訝地看著突然開始脫衣服的安暮寒,不明就裏:“你幹什麼?”

“既然說人話你聽不懂,那我隻好用行動告訴你,我想要個女兒!”安暮寒把衣服一扔,撲了上去。

“唔……”

“現在是大白天啊!”

“不管!”

“這裏是沙發啊!”

“不管!”

“今天不宜……唔……”

“不專心!”

十個月後

預產期是十月五號,正好是國慶節,當全國有七億人傾巢出動堵在高速路上的時候,安家人正忙著準備孩子出生前的準備。楚玉沒事的時候就會翻著字典給孩子取名字,都說名字決定人生,所以楚玉很慎重。

“老公,這是我給孩子取的名字,你看看哪個好?”

安暮寒瞥了一眼,道:“你那麼在意幹什麼,名字不過是個代號,隻要不惡俗叫什麼都無所謂。”他大筆一劃,把楚玉好不容易翻出來的名字給劃掉了。

“你幹什麼都劃掉了,我很辛苦才翻出來的,你要是不喜歡,你取一個。”楚玉把筆記本和筆遞到他麵前,安暮寒接過筆,唰唰的在上麵寫出三個好看的字:安思楚。

“安思楚?”思,是相思、愛戀的意思,安代表安暮寒,楚玉代表楚玉,楚玉唇角微微彎起,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名字既簡單又好聽,最主要的是他的字大氣又漂亮,連帶著名字都升值了。“這個名字好聽哎,就這個就這個,早知道你這麼會起名字,我就不用那麼白費功夫了。”

“所以你本來腦袋就不靈光,以後就要少浪費腦細胞了。”安暮寒一句話,把剛才的所有甜蜜都衝散了。

“安暮寒,你現在就嫌棄我了!”

“哪敢,老婆大人別生氣,我的意思是這些事情以後就讓我操心就可以了。”安暮寒把盛怒的她摟在懷裏,楚玉別扭的掙了掙,掙脫不開也就算了。

為了防止孩子出生的時候全家手忙腳亂,產房是提前預定好的,提前一個禮拜去醫院待產。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楚玉不想肚子上有難看的蜈蚣疤,所以堅持要順產。但是進醫院那天剛好遇見一個孕婦難產,生了十個小時都沒能把孩子生出來,最後一度危機還是選擇了破腹產,所以安暮寒很擔心,一直堅持要破腹產,雖然會留疤但是很安全。

楚玉堅持要順產,安暮寒堅持要破腹產,在孩子快要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第一次發生了分歧。

“我不管,是我生孩子,所以一定要順產。”楚玉站在醫院的樓梯上,走兩步又回過頭來對身後的安暮寒道。

醫生說在生產前一兩周爬樓梯可以活絡筋骨,使腿部肌肉牽扯到腹部下部,促進產道收縮,促進分娩過程,所以楚玉這段時間堅持每天爬樓梯,就是為了生產做準備。

“剖腹產更安全更保險,你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安暮寒語氣很冷,一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這幾天沒事就爬樓梯,因為肚子很大,所以走幾步就氣喘籲籲,生怕她跌下來隻好一直跟著她。

“別人說順產的孩子身體會別的孩子更好,也比別的孩子健康,再者剖腹產會在肚皮上留下難看的蜈蚣紋,以後都除不掉的。”楚玉歇了一下,又開始往上爬。

安暮寒跟著她爬了兩步,聽到她的話更加不解:“疤痕在肚子上,沒有人會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反正我決定了,必須順產,醫生說了,我羊水很足,孩子的胎位一切正常,順產沒有問題。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那個女人難產是因為胎位不正,醫生也警告過她的家人順產會有危險,但是他們家人舍不得錢才造成的,情況不一樣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了。”楚玉的態度很堅決。

“你……”安暮寒還想說什麼,五樓的門突然打開,阮婉走了出來:“我到處找你們,原來你們真的在這裏。”

“媽!”楚玉立即乖乖地過去抱著阮婉的胳膊,其實就是在拉同盟。阮婉看了她一眼,又看著兒子那張黑沉的臉,知道他們又因為順產和破腹產的問題發生了分歧,於是道:“其實當初生你的時候也是順產,沒有出現問題,更何況醫生都說沒問題了,你就不要堅持了。”

“就是,我也不是那麼嬌氣的人,對吧!媽!”楚玉找到了靠山,一麵討好一麵挑釁的看著安暮寒撅嘴。

安暮寒很無奈,現在連媽都站在她一邊,他說什麼也沒用了,隻是還是有些不放心。

“行了,你們倆也別鬧了,明天就是預產期了。先吃飯吧。”阮婉細數著今天的飯菜,說得楚玉都開始流口水了,一進病房,香味就飄了過來,楚玉頓時迫不及待的衝過去看今天的菜。

“哇,好香好香,阿姨的手藝越來越精進了。”楚玉孕期的營養餐都是阿姨給做的,現在吃到外麵的東西的都覺得沒胃口了。

“喜歡就好。”阿姨被誇也笑得合不攏嘴,趕緊把保溫桶裏麵準備好的營養餐一一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楚玉嘻嘻笑著坐過去,正準備拿筷子吃飯,忽然覺得腹中一痛,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

“啊!我的肚子!”楚玉捂著肚子,深情有些不自然。

安暮寒正好從外麵進來,聽到她呼痛趕緊跑過來,阮婉看見床單上濕了一片,激動的道:“羊水破了,快叫醫生。”

安暮寒沒有那個耐心去等醫生來,直接打橫抱起往產房走:“醫生在哪裏,我老婆快要生了。”

醫生立即把人推進了產房,安暮寒不放心,一定要跟著進去,一直抓著楚玉的手安慰:“別怕,別怕,有我在。”

楚玉隻是陣痛,也不是一直痛,看著他緊張的滿頭大汗,攥著她的手一直發抖,就忍不住笑了。

“我倒是不怕,不過好像你比我還要害怕。”

“這個時候你不要開玩笑了,保存體力。”安暮寒一點也沒有被她的話逗笑,甚至有些更緊張。

“你不用太擔心,沒事的。”楚玉安慰著她,忽然肚子又是一陣腹痛,這孩子,隻怕是要提前出生了。雖然過程很疼痛,但是好在胎位正羊水足,雖然吃了點苦,孩子還是很快就生出來了。

聽到孩子哭的那一刻,楚玉一直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還好,孩子順利的生下來了,沒有任何意外,楚玉側著頭去看一直攥著她手不放的安暮寒,他眼中有激動,有欣喜,有眼淚。他溫柔的將她臉頰上汗濕的撥到耳後,蠕蠕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幸好你沒事,幸好!”

“因為有你陪著我,怎麼會有事。”

“恭喜你們喜得千金!”護士抱著剛剛出生卻哇哇大哭,嗓門洪亮的小女孩恭喜道。

“這麼小哭起來就這麼大聲,長大了恐怕是個不吃虧的。”楚玉看了一眼孩子,醫生就抱著孩子出去給孩子洗澡。

安爸得了消息匆匆趕來,正好聽到醫生說母子平安,生了個女孩,立即打電話給在部隊裏沒有辦法趕來的老爺子,老爺子一聽開心得不得了,在電話裏連道三聲好。

阮婉也笑得合不攏嘴,原本產檢的時候知道這一胎是個女兒她還挺不滿意的,但是兒子跟她說生了女兒的話還可以生一個兒子,這樣既不違背國家計劃生育,又可以兒女雙全,阮婉一聽正是那麼回事,所有的不快都消散了,等著她什麼時候身體養好了,趕緊給安家添個大孫子。

安暮寒好開心,每天抱著孩子不撒手,見到人就和別人炫耀自己有個可愛的女兒,還特地打電話給顧少錦。

“顧上校,我說你結婚比我還早,我女兒都滿月了,你怎麼回事?火力不夠啊!”

顧少錦在電話那頭頗為無奈的歎口氣,安少立即聽出這聲歎息裏麵飽含的無奈。

“怎麼回事,難道說這麼久了我們的顧上校還沒有拿下你家那位,這可不像你啊!”

“哼!我顧少錦是誰,怎麼會拿不下一個女人,等著,今晚就去給你女兒生個未來老公。”他憤憤地掛斷了電話,安暮寒拿著電話嘿嘿直笑,這小子竟然這麼久了還沒嚐到葷腥呢!

安暮寒抱著他家小思楚,一邊逗一邊道:“他有本事就生一個,我們家思楚不見得會喜歡,是不是啊!”

小思楚在繈褓中咧著嘴啊啊啊的笑,像是在回應她爸爸的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