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篇
“交通管理局打電話過來說在東泰路看見類似車輛,附近的交通警察已經趕過去了。”
安暮寒甩開他,急匆匆的就往東泰路趕。
“留幾個同事在這裏繼續收集證據,特別是事發地點草叢那裏認真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遺留線索,其餘的跟我去東泰路。”警察隊長對那個來報信的警察道,然後帶著人追著安少去了。
事發路段處於比較人煙稀少的地段,所以路上沒有多少人,交通警察已經提前趕到了現場,把麵包車圍了起來。
安暮寒急匆匆地從車上下來,越過警戒線就直接奔向麵包車,交通警察不認識他,想要去攔,後麵跟上來的大隊長立即亮出證件,交通警察才把案發現場交割給他們。
“車上的人都去哪裏了?為什麼沒有人?”安暮寒找遍了整個車廂,卻沒有看到楚玉的身影,心情更加狂躁不安,他們到底把楚玉綁到哪裏去了。
“我們幹到這裏的時候車子裏麵已經是空無一人,有可能是綁匪在這個地方換成了其他車輛。”交通警察也很無奈,他們隻是接到消息從附近趕過來的。
“那我們現在的線索不是斷了嗎?你們幾個,去車上收集一下,看看有沒有綁匪留下的指紋或者其他線索,小劉大徐,你們倆去附近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目擊過這輛車的人在這裏下車。安少,您也別急,如果是綁架勒索,綁匪一定會打電話來要贖金,如果不是綁架,就有可能是複仇,您想想看,最近有沒有與人結怨結仇。”大隊長一聲令下,跟著來的警察隊伍立即有條不紊地開始收集證據。
這群人也的確夠狡猾,竟然知道他們會查到這輛車,在沒有監控的路段換成別的車輛,再找可就猶如大海撈針了。
結仇結怨?
安暮寒很不安。他不確定這夥人究竟是誰,但是他可以肯定一定和楚蘭有關。
這個女人一直為非作歹和楚玉作對,如果楚玉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不會再輕饒這個女人。
“隊長,車上有綁匪脫掉的兩件白大褂,還有一件護士服,綁匪中可能會有一個女人。”負責在車上收集證據的警察拿著白大褂和護士服下車,安暮寒的目光立即落在了那件護士服上,一把抓在手裏。
“綁匪中竟然會有女人,如果這個女人不是身經百戰的超級殺手,那就是尋仇了。”大隊長覺得有些不妥了,如果是尋仇那就會變得很危險了。
“安少,您快想想,到底有沒有和什麼女人結怨?”其實大隊長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在外麵劈腿有了小三,小三想讓你負責人,但是你不肯,所以就要綁架你的原配來威脅你,當然這隻是他的臆測,他不敢直說。
“女人?”安暮寒喃喃自語,忽然眼前一亮,把護士服扔給他們掉頭就跑。
“哎,安少,您這又是要去哪裏啊?”大隊長表示很無奈,這件事情本來就剛剛理出個頭緒,這安少怎麼可以說走就走。“難道他有什麼線索,查案這種事情是警察的職責,這安少不會是要自己查吧。”
“你們幾個繼續查看現場,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即打電話跟我報告。”大隊長吩咐下去,然後上了一輛車跟著安暮寒走,這次的綁架案非同小可啊,如果查不出來,他可能就會直接栽在這裏了。上一次楚小姐還是安少的女朋友時就鬧出過差點被綁架的事情,雖然最後綁匪失敗了,但也是鬧得滿城風雨,要不是綁匪最後抓到了,負責那個案子的警察差點都被開除了,他好不容易升了職,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開除。
安暮寒想到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關嵐。上一次關嵐大鬧婚禮,而且言辭中對於楚玉恨意不少,可見這個所謂的母親很有動機。再者就是她的那個寶貝女兒魏語嫣,雖然說是瘋了,但是精神病人卻是可以偽裝的,如果她不是精神病人,以她的罪狀,是要直接坐牢的。
車子停在白雲山精神病院大門前,因為緊急刹車與地麵滑出刺耳的摩擦聲,引來那些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的精神病人一個個抱頭鼠竄。
立即有精神病院的醫生和保安出來查看,凶神惡煞的嚷嚷著:“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擅闖精神病院?知不知道這些病人的病情都不是很穩定,你這樣會把他們都嚇壞的。”
“魏語嫣在哪裏?”安暮寒冷冷地開口,聲音冷得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個凶神惡煞想要指著他的醫生愣了愣,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打顫:“你是什麼人?病人家屬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再問你一遍,魏語嫣在哪裏?”安暮寒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質問,如果這個男人敢再推遲,他會忍不住一拳打掉他的門牙。
“你……你……你,放開我,我說就是了,魏語嫣昨天晚上就消失了,到處都找不到,我們已經通知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已經去找了。”醫生看著他想要吃人的眼神,隻敢老老實實地的道,這青天白日的,到底哪裏跑出來一個殺神。
安暮寒聞言卻沒有放開他,繼續問:“你們醫院應該有每個病人的家屬聯係方式吧。”
“有有有,如果你要我馬上就把號碼給你。”醫生一邊掙紮一邊想掰開他的手,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這個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完全不能撼動分毫,而且他的目光,實在是太嚇人了。
安暮寒跟著醫生去他的辦公室拿電話號碼,大隊長才匆匆的趕來,正好看見他們三個人一起進醫院,趕緊匆匆的趕了上去,心裏卻不明白這個時候了,安少還到精神病醫院來幹嘛。剛走進門口,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是留守在醫院的同事打來的。
“這就是魏語嫣母親的電話。”醫生從文件夾裏麵翻出所有病人家屬的聯係方式遞給安暮寒,安暮寒立即用醫生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剛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電話,關嵐的語氣聽上去很著急:“醫生,是不是語嫣已經回到醫院了。”
安暮寒聽她焦急的聲音不像是作假,這個女人隻有在魏語嫣出事的時候才像是一個真正母親應該有的反映。
“關嵐女士,我是安暮寒。”安暮寒直接自報家門。
關嵐那邊頓了一下,一會兒又傳來她尖叫的聲音:“安暮寒,你為什麼會在醫院裏,是不是你把語嫣藏起來了,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不要為難我女兒,她已經瘋了,你還想怎麼樣。”
“關嵐女士,有一點我想你錯了,你的女兒不僅沒有瘋,而且還很清醒,這些日子她裝瘋賣傻不過是為了逃脫法律的製裁。”安暮寒對關嵐嗤之以鼻,究竟是要怎樣的寵溺,才會養出魏語嫣這樣的女兒。
“你胡說,她已經瘋了,你還想怎麼樣。”關嵐發瘋似的吼叫。
“不是我想怎樣,而是魏語嫣想怎樣,如果沒有錯,你的女兒不是失蹤了,而是有意跑出去策劃綁架了楚玉。上一次她買凶殺人已經是重罪,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不會的不會的,你胡說,語嫣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她現在每天都瘋瘋癲癲,精神昏聵,清醒地時間也越來越短了,怎麼可能會做出綁架的事情,你一定是搞錯了。楚玉被綁架了,你不去報警找凶手,卻跑到醫院裏去冤枉我的女兒,安暮寒,我們母子倆究竟哪裏得罪了你。”關嵐還在那邊哭,昨天下午魏語嫣突然消失,到處都找不到人,她現在神誌不清,她怕她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會出事,所以到處找,也向警察局報了警,但是他們一聽是個精神病人,就根本不重視,就派了兩個人做做樣子。沒想到今天卻接到安暮寒的電話說語嫣綁架楚玉,這怎麼可能。
“關嵐女士,這件事情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安暮寒掛了電話,把關嵐聲嘶力竭的尖叫聲隔絕在外。
五子一直跟著安暮寒,看著他掛了電話立即問:“安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跟安老司令說一聲,加大搜尋力度。”
“要,順便把這個號碼發給秦安,讓他們監聽關嵐的電話,魏語嫣說不定會打她的電話。”安暮寒把家屬聯係方式塞到五子的手裏,五子立即會意。
大隊長正好掛了電話,神色凝重地對安暮寒道:“安少,留守醫院的同事在草叢裏找到一支錄音筆,上麵有楚小姐的指紋,應該是從楚小姐身上掉下的,上麵記錄了當時楚小姐和醫院裏的楚蘭小姐的對話,而且還提到一個名字叫做魏語嫣。而且從錄音筆裏麵的對話來說,綁架楚小姐的正式這個叫做魏語嫣的女子,而且她和楚蘭應該是認識的,兩個人合謀綁架了楚小姐。”
“有錄音筆?”安暮寒愣了一下,有忽然明白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沉痛,這個笨蛋,肯定是看他一籌莫展找不到證據,所以帶著錄音筆想要錄下楚蘭的話,讓她親口說出是她設計這一切,這個笨蛋,大笨蛋。明知道楚蘭對她有成見,卻還是要冒險去見她。你這個大笨蛋,你不希望我太累,我卻不希望你有危險啊!
“是的,我們的人在涼亭的垃圾桶裏麵找到一支注射器,上麵有鎮定劑成分,看來是有預謀的綁架。”
安暮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恨,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的目光極其的溫柔眷戀,本來就有一絲的不尋常,他自以為是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心情不好才會如此的沉默不語,沒有想到她心裏已經有了想法。自己為什麼這麼笨,竟然沒有看出來。
“安少,您放心,既然這件事情和楚蘭有關係,我們可以繼續審問一下她,也許能知道她們的計劃和綁架地點。”大隊長看著他眼神不對,稍稍安慰。
“我要親自去問她。”
楚玉一直昏迷著,那鎮定劑的藥量讓她陷入昏迷,卻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們說話或者搬運她的時候她還是有感覺的。
上午時分,魏語嫣將楚玉從醫院裏弄了出來,自己也匆匆的上了那輛麵包車,兩個醫生已經脫掉了白大褂,穿著一身流裏流氣的襯衫,胸前的扣子也敞開了三顆,露出裏麵的紋身。
“趕緊走,這個女人身邊的保鏢都是特種兵出身,如果被發現我們就走不掉了。”魏語嫣一邊拖著身上的護士服,一邊說,兩個男人看著她脫衣服的樣子,立即露出一陣淫笑。
“這時候你們少給我擺出這副惡心的樣子,等事情成了,你們要的,統統會滿足你。”魏語嫣也毫不避諱,她逃到國外那段時間,被人賣到了地下妓院,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她現在沒有錢,唯一有的也就是這具身子,也虧得這兩個流氓看得上,不然她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這麼兩個人來幫她做事。
兩個流氓都是街邊混得,平時幹的都是偷車的行當,一個圓臉綠豆眼,叫阿方,一個方臉鷹鉤鼻叫小橋。他們是她在白雲山精神病院認識的,那個人偷偷摸摸在醫院的停車場想要偷走院長的福特被她看見,本來想逃走她卻叫住了他們,不僅讓他們偷到了院長的車,還跟他們商量了這次的事情,沒想到兩個人倒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而且報酬就是讓她做他們的女人,任他們予取予求。
兩個流氓立即吸了吸口水,這女人長得可水靈了,看那細皮嫩肉的,玩起來一定很爽,兩個人邪笑一聲,一踩油門就溜了。到了東泰路,立即上了早早準備在那裏的另外一輛大眾,也是前兩天偷的,還沒有脫出手呢。
其中一個男的把楚玉搬到大眾車的後車廂粗魯的扔了進去,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人在,就快速的開車走了。平時他們在安村租了房子,那裏的人比較雜,而且環境差,巷子多,不熟悉環境的人找起來比較麻煩,但是熟悉環境的人逃起來卻很容易。
“你們先進去,我把車開遠道隱蔽的地方,免得被發現。”開車的是方臉的小橋,他為人比較謹慎,比阿方更可靠,是兩個人的頭兒。
阿方扛著楚玉,從安村的側門進入,那裏是一片鋼絲網圍牆,圍得並不牢,所以他們倆就用鉗子夾斷了鋼絲開辟了一條路,從這裏回到他們的出租屋,不僅沒有人看見而且路程比較近。
鋼絲網是隨意夾斷的,所以還留著鋒利的頭,鑽過鋼絲網的時候鋼絲插進了楚玉手臂的肉裏,劃出很深的一道口子,她疼得眉頭一皺,藥效也消散了不少,眼前一片模糊,卻隱隱的能看見一片低矮的二三層小樓,還有會反光的小河,耳邊有轟隆的嘈雜聲,像是工地在施工,一陣風吹來,還能聞見一陣惡臭,楚玉禁不住作嘔。
“怎麼回事,這女人還吐了,可別吐在老子身上。”阿方聽到她作嘔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隻是閉著眼睛犯惡心,知道她的藥效還沒有過,一陣罵罵咧咧。
“好了,別罵了,趕緊走,這什麼鬼地方,臭死了。”魏語嫣捂著鼻子擋住惡臭,另一隻手使勁的揮著麵前的空氣。
“那是一公裏外有個垃圾場,這附近的村落所有的垃圾都會堆積在那裏,然後每天會有垃圾車來拉走,好了,快到了。”阿方加快腳步,帶著魏語嫣到了他們的出租屋,他們的出租屋在一樓,因為在這裏的都是一些打工的人,上午的時候基本上沒人在,所以他們打開門進去根本沒有人看見,但是阿方還是不確定的左右看看。
房間不大,而且可以看出兩個男人居住亂糟糟的,房間裏到處都是啤酒瓶和煙頭,臭襪子竟然搭在電視機和灶台上,房間裏就一張床一個木製沙發和一張桌子上麵一個十幾寸的彩色電視。
魏語嫣嫌棄的扇了扇房間裏的惡臭,這股味道和剛才一陣風吹過來的惡臭不相上下。
“你們倆偷得車也不少,怎麼住在這種地方。”魏語嫣覺得這鬼地方根本就沒地兒下腳,這沙發也沒法兒坐,隻好站著。
“這是我們的第二個窩點,這種地方不用辦理暫住證,而且人多且雜,大家都互相不認識誰,更不會去插手別人的事情,所以在這裏比較安全,晚上出動的時候沒有保安巡邏也不會被人發現。更何況這下麵還有一個地下室,是我們花了一年挖的,沒有人知道,到時候就算是警察找來了,把她往地下室裏麵一扔,上麵的人怎麼也找不到她。”
阿方把楚玉往床上一扔,看見她流血的手臂不禁咒罵了一句:“媽的,這女人怎麼流血了。”
他急吼吼的找了一卷衛生紙去包,魏語嫣看見了有些不高興了:“你管她那麼多,流點血死不了。”
“趕緊的來幫忙,小橋那小子暈血,等會兒可不能讓他看見。”本來他們幹的就是犯罪的勾當,要是小橋再一暈菜,到時候更麻煩。
魏語嫣咬了咬牙,一個大男人還暈血,真是沒用,但是現在她隻能依靠他們連,所以隻能幫著他給楚玉包紮,因為她心裏有怨氣所以動作就沒輕沒重,楚玉的意識也越來越清晰了,手臂疼得本能的縮了縮。
“她好像要醒了,找個繩子把她綁起來,別讓她醒過來鬧事才好。”魏語嫣看見她手動,立即道。
小橋停好了車回來,正好聽見魏語嫣的話,從門口麵的牆上拿下一條麻繩把楚玉綁起來,看見她手臂上隱隱的紅色,不禁罵道:“媽的,怎麼回事,不知道老子暈血啊。”
阿方把他往旁邊一推:“算了算了,我來。”
小橋立即退到一邊,把電視機上麵的娃子和灶台上的娃子拿起來扔到洗手間的盆裏,看見魏語嫣站著又把椅子上麵的衣服拿到一邊,擦了擦殷勤的道:“來來來,你坐下,別站著了,這些粗活讓他做就可以了。”
“你們要確定這裏是安全的,晚上我們要把她送到碼頭,所以白天不能有任何閃失。”魏語嫣看著窗外,外麵出租屋都緊閉著門,沒什麼人走動。
“你要把她送去碼頭?不是應該打電話給她家裏人要錢嗎?你看她的穿著打扮,出門還帶著保鏢,一看就是有錢人,肯定能要到不少錢。”小橋不解,綁架不都是為了勒索錢財的嗎?
“她老公是前特種兵王牌,他爺爺是集團軍司令,你跟他們家勒索錢財,不等於自投羅網嗎?別開玩笑了。”魏語嫣直接打消他們的念頭。
“什麼,這麼大來頭,那你還綁架她?既然不是為了錢財,你綁架她幹嘛?”阿方一聽安少的爺爺是集團軍司令就嚇到了,他們幹這行的都怕警察,這次可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怎麼,你們怕了,怕了也來不及了,這件事情你們已經做了,就算是現在收手也來不及了。我想做的不是跟他們家要贖金,而是把她賣到非洲做妓女,同樣是能賺一筆錢,還不用冒風險。你們隻要保證她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不被發現,保證能將她送到碼頭,賣的錢都是你們的。”他曾經受過什麼樣的苦,她就要加倍償還給她。
那些黑暗的過往,也一定要讓她嚐嚐被千人騎萬人枕的滋味,非洲可是個好地方,一定會讓她欲仙欲死。
小橋立即打開電視機,電視機裏麵果然正在播放實時新聞,全城警察出動尋找這個女人的下落。
“阿方,快把那個女人扔進地窖裏麵,我去外麵看看。”他有些不放心了,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嚴重,這個女人的身份太特殊,所以他們更加不能失敗。
“好!”阿方也感覺到了事態的緊張,把床挪到一邊,揭開鋪在地上的廢紙皮,立即露出地麵的地磚,地磚每一塊都是一樣的,隻有一個小小的凹槽,如果不仔細看也不會看出來,他用鐵鍬把地磚啟開,然後把楚玉抱起來往地窖裏麵放。
“等一下,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帶手機。”阿方放倒一半又把她提上來,摸了摸她的口袋,的確摸到了手機,但是按了按卻打不開。手上又提著一個人,手上一滑,手機就落到地窖裏了。
“手機沒電,不管他。”阿方又開始把她往地窖裏麵放,地窖裏麵空氣潮濕而陰暗,而且地方狹小,裏麵隻擺放了一張床,剩下的隻能一人通行,阿方把她放在床上之後就出去了,蓋上地磚之後地窖裏麵就暗無天日,完全看不到任何光線。
楚玉在他們把她往地窖裏麵放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地磚一蓋上她就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摸索著解繩子,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裂開,狹小的空間裏麵還能聞到血腥味,她咬著牙堅持,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頭頂上還能隱隱的聽到電視機的聲音和魏語嫣說話的聲音,過了一陣又沒有了,看來是他們都出去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沒有水沒有食物,而且也沒有通風口,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久,這裏就是一個密室,如果沒人能發現她,她有可能就會死在這裏,而且完全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