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集團軍司令部上校親自帶隊捉拿綁架犯,現已經成功捉拿一位劫持人質的罪犯,另外還有一位尚且在逃,我們會全力追蹤現場實時情況……”各大電台報紙都在積極緊張的發布著各自捕捉到的新聞,還有記者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麵,想要采訪這位最年輕的上校。

顧少錦冷冷地目光一掃,那些排山倒海而來的人立即被凍住了腳,愣是不敢往前移動一步,隻是呆呆的看著他說話:“現在是危機時刻,尚且有人質落在罪犯手中,希望廣大媒體能支持我們的工作,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這些人其實也就是報道新聞而已,抓犯人那都是警察的事情,所以他們碰到顧少錦,潛意識裏就會想起網上發布的小道消息,顧上校結婚啦,但是新娘很神秘,除了一個背影大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們統統以發表顧上校的神秘妻子的新聞為己任誰要是拿到第一手資料,那可是頭條啊。

可是顧少錦就那麼冷冷地一瞧,那麼嚴肅斥責地一開口,所有人都不敢問話了,現在如此危機關頭,不關心人質的安全,竟然還關心這些八卦事件。

顧少錦親自帶隊去往停屍間,其實他可以不用去的,站在原地指揮就好,隻是他實在不願意站在那裏應付那些沒下限沒底線的記者。

停屍間的溫度比上麵的溫度要低很多,地下一層的燈光是昏黃昏黃的,電梯門一打開,燈就跨擦一下亮了,眾人感覺到一股涼風直撲麵門,饒是這些熱血的人民子弟兵,也難免覺得後背發涼。小時候看過的那些鬼故事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顧少錦默默地走在最前麵,完全沒有因為這裏是停屍間而產生任何的膽怯,那樣堅挺的脊梁和鎮定的眼神,不禁讓這些特警都三讚佩服,然後大著膽子往裏麵走,越往裏走感覺越冷,而且好像可以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古老的搖床發出的聲音,讓人寒毛直立。

有個兵有些害怕了,不禁膽怯的開口:“上校,前麵應該沒人了,是不是安少弄錯了。”

顧少錦不理他,徑直往裏麵走,燈光忽然一暗,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響,黑暗中傳來一個男人粗重的尖叫聲:“啊,有鬼,救命。”

昏黃的燈光再次點亮,顧少錦回頭,身後已是很詭異的一幕,跟在他身後的兵一個都沒了。

他顧少錦從來不信鬼神,他也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

“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顧少錦的聲音在地下一層回蕩,聲音比這裏的溫度更低幾個度。

“咯咯……”一陣怪笑響起,像是人的喉嚨被熱油燙過而發出的沙啞難聽的笑聲。

顧少錦摸了摸腰間的手槍,循著聲音走去,昏黃的燈光再一次熄滅,黑暗中有低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咯吱咯吱’的木床聲再一次響起,但是這一次更加激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衝出來一樣,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忽然有風聲在耳邊靠近,顧少錦感覺到一個人影飛速飄過,急促的腳步聲像是一串地獄的音符,喚醒了這地下一層詭異的燈光。

“不要裝神弄鬼了,刀疤劉,我知道是你在這裏,五年前安暮寒能讓你進去,五年後顧少錦同樣能讓你再進去一回。”幽深的走廊裏回蕩著顧少錦的話,像是地獄傳音,這裏一共就兩個門,裏麵盛放了數十個屍體,昏暗的燈光下隻能看見那層泛著白光的白布。

‘哢嚓’,熟悉的聲音響起,顧少錦冷唇一勾,如煉獄使者,玩鬼神遊戲,他天生就是鬼神的主宰者。漂亮的回身,上膛,扣動扳機隻需要一秒時間。

‘砰——’一聲槍響,鮮血四濺,刀疤劉睜著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手裏好抱著從特警手裏搶來的步槍,已經上膛,但沒有來得及扣響扳機,隻覺得腦袋有流星隕石劃過,額頭已經鮮血如湧。

槍法如此精準,快速,竟然比安暮寒還要快,還要準。

地下一層槍響的那一刻,安少正好在上頂樓的樓梯口見到了吹完風下來的楚玉,醫院裏發生了這樣大的一場事故,甚至這個事故就是衝著她來的,而她本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問:“咦,安少,你怎麼來了?”

安少看著她不說話,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對著她的紅唇便狠狠地親了下去,不留餘地,不給她任何反抗的空間。所有的話,所有的擔心,所有的斥責,所有的喜歡都融化在這深深地一吻裏。

楚玉隻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無論自己怎麼掙紮換來的隻是他越來越緊的懷抱和原來越粗暴的擁吻。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讓她無所適應,微微張開嘴巴想要呼吸,卻讓他逞心如意的把舌頭滑了進去,為所欲為的攻城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