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局長!”
陸局長看著顯示屏,立即有部下為他倒了一杯茶送過來:“局長,您先坐下歇會兒,這兒有我們呢。”
“我盯著總會好些,陸市長親自發話交代的事情,可不能辦砸了。”盧局長結果部下手裏的茶喝了一口,繼續盯著顯示屏不放。
那個送茶過來的警察沒想到這個安少竟然這麼大的來頭,讓市長親自給警察局下達指令。他趕緊很上道的忙去了,盧局長卻突然叫住他:“安少去哪裏了?”
“醫院回來的同事說他知道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是誰,而且說他剛從裏麵出來估計又要進去了,然後就自己一個人開車走了。”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剛從裏麵出來?難道是刀疤劉?哎呀不好,趕緊分一撥人去尋安少,如果真的是刀疤劉,可就會出大事了。”盧局長忽然變得有些驚慌,連茶杯都打翻了也不管不顧。
“局長,出什麼大事了?”
“五年前他安暮寒還是剛從國外回來進部隊裏的一個小軍官,正好遇上公安局和特種部隊聯合掃黑。刀疤劉在江城一直是一塊毒瘤,做事張揚從不知收斂,犯案累累,但卻抓不到他。兩大部隊聯合抓捕犯人不是頭一遭,但是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更何況這個刀疤劉一向深諳兵法之道,最喜歡的也就是和我們玩計謀。那次他使了個金蟬脫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去抓捕那個假的刀疤劉,單獨有一個人始終不相信他會那麼傻的就暴露自己的行蹤,更何況他雖然是從海外歸國的軍事留學生,但到底沒有經驗也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可是當我們最後抓到那個人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刀疤劉真的是放出來的煙霧彈,而真正的刀疤劉卻是那個被一開始我們就以為的人質。總之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安暮寒,這刀疤劉也不會被抓進監獄被判五年。而當時他在法庭上揚言一定會回來找安暮寒複仇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大家差不多都淡忘了。如果真的是他,那安少就會有危險了。”
“那局長,我馬上通知他們。”
金城高級娛樂會所包廂,一群衣著清涼的女孩子圍坐在三個男子身邊,其中一個右臉有道疤,從耳根一直到下巴,因為當年縫合時留下的印記,就像是一條難看的蜈蚣貼在人臉上,加之男人總是板著一張臉不開口,氣氛嚴肅又可怖,連幾個長期混跡娛樂場所的年輕姑娘都嚇得拘謹不少。
“你們都出去。”刀疤劉冷冷地看了一圈身邊的女人,嚇得她們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但又不敢馬上走,因為真正給錢是另外一位穿著花襯衫,戴著拇指粗頭發染得花花綠綠,耳朵上打了至少八個洞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一隻被人潑了顏料桶的山雞。
那個男人本來還在左擁右抱地偷香,忽聽刀疤劉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很掃興的揮揮手,讓那些女人出去。
“劉哥,這次不怪小弟我說你,你在裏邊待了五年出來怎麼就變得優柔寡斷了,一個女人都解決不了。要知道,這次的事情可是我瞞著孟老大接下的,這可都是看在當年你提攜我的份上,怕你出來之後沒有錢傍身才為你接了這麼一個活兒,怎麼還搞砸了?現在不僅人沒事,還驚動了警察,你這讓小弟如何是好!”顏料山雞露出一副很無可奈何的表情望著對麵那個麵無表情的刀疤劉。
“山基,這事怎麼能怪劉哥呢,要不是那條道上突然冒出來兩個騎摩托的交通警察,怎麼會留那個女人一條命在。”刀疤劉身邊的那個跟刀疤劉一樣留著半寸頭的男人很不忿的開口:“山基,你現在這話實在怪我和劉哥的意思嗎?當年若不是劉哥在前麵擋著,你怎麼可能逃得掉,又怎麼可能混到今天的位置,你不要以為跟了孟老大你就是根蔥了,要知道當年你在劉哥麵前也就是個提鞋的。”
“今時不同往日,跳蚤,你和劉哥在裏麵過了五年,外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的江城已經不是當年的江城,現在的江城就是孟老大的天下。劉哥,看在咱們當年的情分上,我見過你們的事情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但是你們也不能再出現在這裏。”山基刷得一下變臉,讓跳蚤的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刀疤劉攔著他,他肯定衝上去狠狠地揍他的臉。
“山基,幾年不見你這迎高踩低的本事見長啊,既然你要當沒見過我,就最好當做沒見過。”
山基沒想到曾經在江城叱吒風雲的刀疤劉在裏麵待了五年,這性子都磨得這麼平和了。
“放心吧,我還不想惹禍上身。”山基昂著頭,把桌上的紅酒喝幹了才道,心裏卻樂開了花,沒想到曾經對他呼來喝去的刀疤劉也會有這一天,也會這麼低三下四的看他的臉色,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不知明年到誰家呢!
“山基哥,不好了,來了好多警察把出口都封住了,說要捉拿通緝犯。”包廂的門被人打開,雜毛山基的手下慌慌張張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