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麻煩你了!”楚玉開口,卻瞬間變色,她竟然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聽不到?

“我的耳朵怎麼了?為什麼我聽不到?”楚玉幾乎是撲過去抓住安少的手,就像是溺水的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安少將激動地她按在懷裏,一邊按了醫院的警鈴。

楚玉掙紮了很久,但是安少抱得很緊,因為他知道此刻如果放手她肯定會傷了自己。看著楚玉脆弱的樣子,安少很懊惱,甚至是生自己的氣,為什麼不堅持要送她回公司,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回去。

怪他,都怪他太大意。

醫生群匆匆趕來,安少穩住楚玉之後才焦急地開口:“她醒了,但是她似乎聽不見了。”

醫生聞言趕緊上前,楚玉看見眼前白衣大褂的醫生護士,知道她們是她最後的希望,並沒有掙紮,隻是乞求的看著他們開口:“醫生,救救我的耳朵。”

醫生小心的拆開楚玉包著的耳朵的紗布,露出完好的右耳,又道:“車窗玻璃進入到你的左耳,我們雖然手術將碎片取出來,但是會影響你的聽力,不過好在沒有傷到耳膜,你的右耳也是沒事的,因為你右邊腦補有擦傷,所以我們包紮的時候才會一起包,現在你醒過來了,我們會解開紗布,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楚玉清清楚楚的聽到醫生的話,喜極而泣,還好她不會變成聾子。

安少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她失去了耳朵,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自己的,幸好,她沒事!

“醫生,我的耳朵真的沒事嗎?”楚玉有些劫後重生的後怕。

“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你的耳朵不能碰水,否則會引起感染,每天都要換藥,一個月之後就會痊愈。”醫生是武警部隊醫院裏最好的外科醫生,也是這裏的院長,姓王。安暮寒這小子突然抱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女人闖了進來,那架勢就跟一頭牛似的,直嚷嚷著要他親自來救人。

安暮寒這小子他平日裏沒少打交道,加之這孩子都二十七八的人還沒討媳婦,他都替老安著急了,這會兒聽說他抱了個女人來,心想著八成就是這安家未來的孫媳婦了,於是就匆匆趕了過來,好在命大得很,全身上下無骨折無內傷,隻是後腦和左耳被玻璃傷到。

不過安暮寒衝進來那架勢,還以為這女子要不行了,結果不過是大驚小怪!

看來這老安家的喜酒是怕不遠了!

“王院長,那她其他地方有沒有什麼傷?”安少擔心她還有其他的傷,但是她現在剛醒也沒什麼感覺,雖然手術過後王院長開口說沒什麼大事了,但他還是有幾分擔心。

王院長一聽這話就有點不高興了,板著臉道:“暮寒,你這是不相信你王爺爺啊,要是不相信你還把她送到我這裏做什麼,換醫院吧,別占著醫院的床位。”

安少一聽王院長這麼說,就知道她真的沒什麼事情了,不理會某個像小孩子一樣發脾氣的老院長,徑直走到病床旁邊坐下,緊緊地抓住楚玉的手:“還好,你沒事!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楚玉本來還沉浸在自己劫後重生的喜感之中,忽然聽安少臉色沉鬱目光陰狠地來了這麼一句,詫異的抬起頭問他:“那兩個司機你問過了嗎?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王院長本來還在等安少的安慰,結果隻等來了安少後腦勺,本來很生氣的,但是聽到楚玉的話卻換了一副樣子開口:“孩子,你這是什麼話?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嗎?”

楚玉搖了搖頭,看著王院長道:“不是的,他們是故意的,從香滿樓出來就一直跟著我們,後來司機司機師傅發現還有另外一輛車的時候就想掉頭去警察局,結果他們就直接撞了上來。”

“難道是蓄意謀殺,你一個小女娃還和誰有仇恨不成。暮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王院長不相信的看了一眼楚玉,又轉頭去問麵色已經變得有些像三年前的安少校的安暮寒。

“王爺爺,我想把她交給你照顧一晚,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王院長本能的發現安暮寒這孩子似乎臉色不對,這孩子自從被迫退伍之後就渾渾噩噩的度日,現在是要因為這個女娃重新振作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