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毅愣了一下,問:“你朋友病了?我倒是認識不少醫生,可以以你介紹介紹?”

“真的嗎?”楚玉忽然坐直,正要說出實情,又忽然頓住,不舉什麼的是隱私,關乎男人的麵子,說出去不大好,於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不用了,我們約好的醫師在這方麵是權威的。”

林浩心裏高高懸起的石頭終於落地,這女人至少還知道顧全安少的臉麵。

“是嗎?叫什麼名字?”那邊狀似無心的問。

“李義。”楚玉老實巴交的答。

那邊說話的聲音停了好久才有聲音:“的確挺權威的!那就後天晚上吧,應該不會再出現其他的事情了吧?”

楚玉舉著受傷的右手發誓:“絕對不會。”

那邊愉悅的笑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魏毅隻圍著一條浴巾,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某個方向,看著宛若繁星的都市夜景,呐呐道:“李義,在治療男性不舉這方麵的確是權威。”

看來,是有人已經在放長線釣大魚了,看來他的速度還是慢了點。

楚玉吃完了晚飯,送走了林浩,砸吧砸吧嘴,不得不佩服這晚飯的可口程度,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打包來的,下次可得去嚐嚐。

被強製推出門外的林浩拎著楚玉讓他順道帶下去扔了的一大堆垃圾,良久無言,仰天流淚,這到底什麼女人,為什麼使喚起他這麼得心應手?

蒼天啊,一個安少不夠,還要再加一個楚玉嗎?

林浩憤憤的想,既然老天對他如此不公,關於有人約了楚玉後天回家吃飯的事,才不告訴安少呢。

江城的夏天熱得不行,楚玉睡了一晚起來身上全是汗水,黏糊糊的難受得很,索性拆了紗布,帶上熟料手套去衝了涼,立即神清氣爽,精神倍棒。

隻是右手還是或多或少的進了點水,原本結痂的傷口被水泡軟了,有點疼。

楚玉忍著疼自己包好右手已經是上午九點零二分了,門被人敲得震天響,一副你不開門我就踹了這門的架勢。

楚玉赤著腳跑過去打開門,安少他老人家英氣勃勃的站在門口,上下打量著穿著睡衣,光著腳丫,披頭散發的樣子,‘嘖嘖’了兩聲。

“安少,這是什麼?”楚玉不管他的什麼眼神什麼目光,隻指著門鈴的按鈕給他看。

“門鈴啊!”安少一副‘你傻呀!這麼簡單的問題還問我的’表情看了一眼楚玉,然後直接闖入。

楚玉看著不請自來的某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像沒人請他進來吧。

“知道是門鈴你大清早錘什麼門。”楚玉氣哼哼的跟在安少身後說教,哪知他突然頓住腳步,回頭咧嘴一笑:“本少爺喜歡!”

楚玉猝不提防,腳下一頓,一個打滑,整個身體向後倒去——

“啊——!”楚玉手下意識的就去抓安少,安少沒想到她連站都站不穩,趕緊去攬她的腰,結果楚玉抬起的右腳不知怎地踢到了他的腳踝,安少一個趔趄,整個人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