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他不想讓她太過內疚,即便發生這樣的事,溫靖遠都還是向著她,因為他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之間不該有任何差錯,就算錯在安如萱,他也害怕她因過度的自責而提出解除婚約——

這才是他最為害怕的事情。

為了能夠得到這個女人,他不管她醉酒時喊得是別的男人名字,還是在利用自己對他的愛去救別的男人,甚至現在還和這個男人纏綿悱惻,他都人聲吞氣的可以咽下,咽一輩子。

他的感情已到了卑微的地步,到了讓人沒有理智近乎失去頭腦的愛。

安如萱見他似乎沒事,就鬆了口氣,“靖遠,你中午不工作嗎?”

“我今天請了一天假,來和你換班。”溫靖遠將從外麵買來的便當遞到她手裏,又體貼的將一次性筷子替她扳開給她,“這是本來買給小墨的午飯,他睡著了就你吃吧。”

安如萱點了點頭,便默不作聲的吃起來。

溫靖遠將她海藻般的長發捋到耳後,午後陽光下,太陽柔暖的光線照進,兩人的場景就像一副唯美無暇的圖畫。

看在身後的男人十分紮眼,完全目中無人一樣。

溫靖遠笑靨如和風,安排道:“一會兒吃完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吧,這幾天一定沒怎麼睡好,把精神補好了再過來照顧小墨,我會暫時替你看著他的。”

“撲通——”

隻見一隻蘋果砸在安如萱手上,她手裏拿著的便當因手上的疼痛而掉在地上,飯菜灑了一地。

接著就傳來溫浩辰囂張的聲音,“她住這兒可好了,你別怕她沒床睡,夜夜都和我同床共枕到天明,黑眼圈都沒有,睡得可比在家還香呢。”

安如萱見這男人自以為是起來,看也不看他,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唱著反調道:“這兒睡得的確不好,沒有床沒有被子的,我還是回家睡幾天再過來。”

此時,她硬是要和溫浩辰撇清關係,他說他們同床共枕,她就死不承認。

隻不過這更會激怒身後的男人,他不顧腿上骨折還打著石膏,就起身下了床,趁安如萱不備之時,拉下她肩膀上的衣服,肩頭上的吻痕再次暴露,“你讓你未婚夫看看,這是什麼!再看看我的腿,這石膏打得好好的,怎麼會亂成這樣?”

明眼人一看就會想入非非,無非是昨晚和她劇烈運動後留下的,石膏也淩亂不堪。

“溫浩辰你到底想做什麼!”安如萱站起身將他一把推開,忍不住心裏怒火凶道:“靖遠已經沒有提了,你何必一說再說!”

這麼一推,原本就站得搖搖晃晃的溫浩辰整個人後仰跌了下去。

他綠眸徐徐眯起,綻出危險的光芒,冷笑道:“是嫌我沒他大度?嗬……如果我大度了,就意味著把你拱手讓人了,對你,我永遠大度不起來!”

溫浩辰又將視線放到溫靖遠身上,眼裏的挑釁隻增不減,自從安如萱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他們就變得陌生起來,比陌生人還不如,就像是敵人一樣。

“溫靖遠,你知道你為什麼進不了她的心?你輸在哪裏嗎?”他眼裏猶如黑豹般的刺激,“你輸在你把占有欲藏在心裏,你輸在對她的謙讓上,所以,你注定輸給我。”

安如萱看不過去他這樣說溫靖遠,嗬斥道:“溫浩辰你別太信心滿滿,我要嫁給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