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你告訴朕,晚晚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突然,水寒冰抬頭,看了凝兒一眼,拉起月晚手上的手,反複的端詳著,問道。
“皇上,這個,凝兒也不太清楚,隻是,來了以後就看到了小姐手上的傷了,後來聽小舞說,說小姐是要給您擋飛來的箭,可您緊緊的抱著小姐,不讓小姐離開您的懷抱,小姐沒有辦法,就將手伸到了你的後背的心口處,接過就中了兩箭,風雪殤還說,幸虧小姐的手在那兒,否則的話,皇上您,您當時就。就……”凝兒慢慢的解釋著,不敢看皇上一眼,她知道,皇上聽了,指不定該多心疼呢。
“當時你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被箭給串成了一個人,拔箭的時候,小姐,小姐身上的鬥篷全部被汗水給浸濕了,可她為了不讓您有危險,一絲也不敢動一下,就生生的忍著,當時在場的幾個男人都不忍心看,風雪殤說,小姐是他見到的最為堅強的女子……”
凝兒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她看到皇上此刻拿著小姐的手在瑟瑟發抖,她有些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低頭不敢再說。
“凝兒,你先退下去吧。”皇上沙啞著嗓子,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
“是。”凝兒如蒙大赦,趕緊的退出溜了出去,到了門口,拍了拍胸口,媽呀,皇上怎麼怪怪的,聽聲音,不會是,哭了吧?她忍不住的又伸頭看了看,見皇上將自己深深的埋在小姐的胸前,肩膀聳動著,不由的呆呆的轉身,臉色僵硬,喃喃說道,“皇上,還真的哭了啊?”
“凝兒,皇上怎麼了?”風雪殤看到凝兒一副又犯了癡傻毛病的樣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問道。
“哎哎哎,你們倆,先留步,留步。”凝兒趕緊的將兩人攔下來,往一邊趕去。
“哎哎,凝兒,你要幹啥,該不會是你想要什麼惡作劇吧?”風雪殤警惕的將小舞圈進他的懷裏,生怕凝兒會吃了她似的,上下打量著凝兒,防備的說道。
凝兒一看他的神情,不屑的冷哼一聲,“切,你們在凝兒的麵前秀恩愛是不是?告訴你們,此刻不適宜你們倆進去,如果你們認為我別有居心的話,那你們就愛咋地咋地。”說完,凝兒蹬蹬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留下風雪殤和小舞愣愣的,可又不敢真的闖進去,訕訕的也走了過來。
屋內,許久,水寒冰才抬起頭,低頭看了看懷裏晚晚的小臉,此時已經有些紅潤的小臉,沒有任何的異狀,好似真的睡熟了一般,其實在冥冥的意識中,他曾經聽到過凝兒在和他說了很多,說小姐幾日幾夜沒合眼,暈了過去,怎麼叫都不醒來,還有什麼如今小姐真的是心碎的不得了……
丫丫,你是因為我的傷而心碎的嗎?幾日幾夜沒合眼,怎麼受得了啊?水寒冰低頭,粗糙的下巴摩挲著晚晚的額頭,輕輕的,輕輕的體味著隻屬於兩個人的溫馨。
“皇上,風雪殤來了,說要給您重新診治一下,看看傷情怎麼樣了?您現在見麼?”凝兒在外麵實在是等不及了,就悄悄的往門口湊了湊,盡量不讓皇上看到自己,以免落下偷窺的嫌疑。低聲稟告道
水寒冰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微微正了正身子,可能是坐的久了的緣故,如今背上的傷口還真有些隱隱作痛,起身,輕輕的將晚晚放回到床上,將手上的手也放進被子裏,這才回身吩咐道,“讓風進來吧。”
風雪殤一聽,趕緊走了進來。朝著水寒冰施禮道,“皇上,聽說您醒來了,臣十分的高興,因為依照臣的判斷,最早會在天黑之前醒來的,如此皇上醒來的時間提前了,說明皇上的身體很強壯了。臣這些天的努力算是沒有白費啊。”
水寒冰看了一眼風雪殤,又看了他身後的小舞一眼,“風,你是誇我的身體棒呢?還是誇你的醫術高超呢?我怎麼聽著有自我標榜的嫌疑啊?是不是啊?小舞。”
凝兒低低一笑,朝著風雪殤擠擠眼睛,哼了一聲,低聲說道,“是啊,皇上,進一步強調他是什麼神醫唄,可是就是小姐的還沒有醒來,這個神醫的稱呼啊,還不算,這隻能算是醫了,還沒成神呢?”
風雪殤狠狠的瞪了凝兒一眼,想要說什麼,水寒冰打斷了他的話,“風,你趕緊給朕看看吧,如果真的將晚晚的病治好了,說不定朕真的就封你一個禦賜神醫的稱號。”
“是,皇上。”風雪殤一聽,心裏汗顏,皇上啊,還是心都在晚兒身上呢。唉唉,真是癡心不改君心凝啊!
給皇上搭脈,看傷,一切都很滿意,最後才將傷口重新包紮著,最後鬆了口氣,“皇上,您的傷口恢複的比臣預期的還要好。恭喜皇上了。”
水寒冰不動聲色,看了眼風雪殤,慢吞吞的坐在月晚的身邊,沉聲說道,“好,那你就告訴我一下,晚兒昏迷到底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