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新郎,出人意料的因病在身沒來,小王爺水寒江代替父親,迎娶額娘進王府。消息傳到丞相月秦冉的耳朵裏,直氣得他直翻白眼,身子霍霍的直發抖。天下事,哪有兒子代替父親迎娶新娘的。
而碧月居的月晚聽了,倒是長長的出了口氣,不必麵對那個讓她膽怯的王爺,竟然如釋重負。
上了花轎,花轎起,迎親的隊伍緩緩的往王府而去。
“看看新娘子啊,聽說這個新娘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如今要進入王府,真是可惜啊。”
“是啊是啊,你看看,這個迎親的人不是王爺,而是他的兒子,小王爺,聽說這個小王爺,可是一個風流之人,連王爺的側福晉都不放過呢?”
“是嗎?那你說,這個小王爺和這個新娘,是不是就私下有染呢?而老王爺就是給她氣得病了。”
“我看有這個可能,你沒聽說麼?這個新娘可不一般呢?仁德王也和她有些瓜葛,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嘰嘰喳喳的議論,大大小小的叫聲,緩緩的推入月晚的耳朵裏,隔著花轎的轎簾,還有紅紅的蓋頭,無孔不入的鑽入月暗的耳朵裏,氣得月晚緊緊的咬著貝齒,雙手死死的摳著轎子的邊緣,而一旁跟著的凝兒早已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衝到人群裏,將這些個人碎屍萬段。
噴著憤怒的火焰,搜尋著人群中的人影,別讓我凝兒看到你,等我什麼時間在街上碰到你,我不擰掉你的鼻子,我凝兒就誓不做女人。氣得直哼哼的凝兒盯著眼前的高頭大馬上的年輕的背影,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眉頭微微的擰緊,心頭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人,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不好了,不好了,小王爺,不好了,嗚嗚嗚,小王爺……”
突然一陣騷動,整個迎親的隊伍被衝散,水寒江眉頭一怒,俊臉冷了下來,手中的劍噌就拉了出來,“什麼人?快,保護新娘。”
“小王爺,是我啊,是老奴啊!”遠遠的,一名老者頭戴白色的喪帽,呼天搶地的就衝了過來。
水寒江一愣,一種不好的預感迅速抓住了他,趕緊翻身下馬,身形一動,眾人隻覺得眼前一晃,小王爺已經到了管家的身旁。
“管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你,你怎麼這麼打扮?”急切的抓住管家胸前的衣襟,目光焦急的逼視著他,牙齒緊咬。
“小王爺,小王爺啊……”管家跪下嚎啕大哭,斷斷續續的說道:“王爺,小王爺,王爺他,他剛剛,剛剛沒了。”
整個迎親隊伍頓時肅靜下來,繼而爆發出一陣陣哀嚎聲,水寒江嚎叫一聲,打馬就飛了出去。整個迎親隊伍,變成了居喪的隊伍,花轎被蒙上了白色的挽幛,月晚的蓋頭被拉下,喜服被換成了喪服。
花轎繼續前行,可已是哭聲一片。
任由著人擺布的月晚,呆呆的坐在轎子裏,聽著轎子外的哭聲,心裏竟然釋然了,也許如此最好不過,即使是孤獨終老,也求個心安吧。
不多時,就到了泰王府上,月晚呆愣著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麵一陣陣的喧嘩聲,吵鬧聲,熙熙攘攘的聲音,由於聲音太過於喧嘩,讓人分辨不清楚到底喊得什麼,說的什麼。
“王府正在辦著喪事,怎麼會有如此喧鬧熙攘的氣氛,真是奇怪。”月晚靜靜的坐著,等待著司儀告訴自己該怎麼做?一時之間有些無措。
“凝兒,凝兒,你在嗎?”實在是等不及了,月晚有些急躁的低低呼喚著凝兒。
可,無人應答。
月晚心裏一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似乎沒聽到什麼動靜,怎麼凝兒不在自己的身旁?突然感到失了主心骨一樣,月晚感到自己的孤立無援,焦急的低低喊著,微微掀起轎簾,四處張望著,希望能夠看到凝兒的身影。
轎簾猛地被掀開,一聲聲怒喝撲麵而來,“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掃帚星,你這個不吉利的狐狸精。”
“對,你出來。都是因為你,王爺才支持不住,突然病逝的。今天,我們要讓你為王爺償命。”
月晚隻感到七嘴八舌的聲討震得整個耳朵嗡嗡作響,剛想要伸出胳膊擋一下,可自己的身子突然就被拉了出去,重重的撞了一下轎子邊緣的木頭上,胯上一痛,差點兒背過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