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一城喜出望外,又是深深的一鞠躬:“太感謝了。”
投桃報李,也為了更早的霍霍日本人,袁朗將一個木盒子擺上桌,裏麵裝滿了大量的注射器,就像一個個迷你牙膏管。
山下一城拿起一個打量一二,發出驚歎的聲音:“哦,真精美啊!如此精美的包裝,一般的工廠根本無法做到。”
光看外包裝,袁朗拿出的東西就是好貨色。
醫院裏的嗎啡,都裝在玻璃瓶裏,十毫升到一百毫升規格不等。
使用注射便顯得麻煩了些,遠不如小伎倆單獨包裝的產品。
如此賣出的價格應該更貴,對方還給他們打了折。
回去後,定然要跟井邊君詳細說說,渡邊君真是個好人啊!
拿出銀元結了賬款,山下一城客客氣氣的告別。
就在此時,一隊士兵闖進院子裏,就像土匪似的,拍門叫嚷驅趕住宿的客人。
“都出去,這裏不準住了。”
“快走!”
皇協軍的土匪作風,把不少客人嚇得不輕,拿上行李忙不迭的就往出走。
能花錢在這住的客人,那也都是有頭有臉的。
就有人站出來:“喂,你們憑什麼趕人,老子花錢住店,天經地義。你們要是說不上個理由,那我就要找你們王隊長說說了。”
此人挺著一顆圓滾滾的肚子,指點江山派頭十足。
被指著鼻子的小年輕當時就火了,操,自老子當上皇協軍,除了日本人還沒人敢對老子這樣呢!
他抬起槍托就要砸,還好一旁的老兵攔住了他。
“你瘋了,這他媽是警察局局長的小舅子,一根手指頭就撚死你了。”
住宿的客人見到皇協軍被人擋下了,也就不急著走了。
有人認出了敢“仗義直言”的人。
“劉扒皮是做糧食生意的,仗著有個局長的姐夫,缺斤短兩欺行霸市無惡不作。”
“一麵是警察局的一麵是皇協軍的,狗咬狗一嘴毛。打死才好。”
帶隊的警備隊王連長,走進來輕巧的吹了個口哨,“哎喲,我當是誰,張局長的小舅子呀!
牛逼,太牛逼了,反對皇軍的命令,我沒文化,隻能給你個大拇指,誇你一句牛逼。”
大冬天的劉扒皮頭上冷汗都下來了,他剛才沒想那麼多,誰知道這些黃皮執行的是日本人的命令。
艸,你小子要害我呀!
王連長笑眯眯的擺擺手:“弟兄們,走!咱們請不動,那就讓太君來請,我倒要看看他能硬氣到多會。”
劉扒皮邁著一雙短腿,以一個胖子不應該擁有的速度,閃到了王連長的麵前。
幾塊大洋塞過去,連連服軟。
“兄弟我猛浪了,太君的命令,我立刻執行,這就走。“
說罷,連行李都不要了,一溜煙就沒影了。
王連長掂量著手上的銀元,笑眯眯的望著院裏目瞪口呆的眾人,“你們呢,也想讓日本人來請嗎?”
劉扒皮那是一霸,如此痛快的服軟,對得起自己的惡名嗎?
簡直是惡霸中的敗類,渣渣。
看客們心裏吐槽不已,手腳卻很麻利,拿著行李灰溜溜的就走了。
讓日本人來請,純屬於活的不耐煩了。
熱鬧沒得看了,還要被趕出去。如果他是普通人身份那就罷了,可他現在是日本大商人。
恐怕就有些不太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