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趙剛,張大彪,還有新一團和旅部派來的觀察員,眾人一個個抿嘴不言,緊緊的盯著前方。
轟隆一聲,猶如晴天一個霹靂。
巨大的爆炸聲遠超九二式步兵炮,堪比三個十公斤的炸藥包一起爆炸。
“彈著點在東邊,落在城裏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爆炸掀起的煙塵有七八米高,隔著城牆眾人也都看見了。
可要說具體威力有多大,那就隻能憑想象了。
趙剛見眾人皆有失望之色,笑著說道,“第一發是校正彈,這已經很好了,第一波後麵還要打十九發。”
沒有讓眾人等待多長時間,大概就幾十秒後,第二聲霹靂炸響了。
炮彈落在了城牆根下,掀起了幾米高的泥浪,原地留下了個直徑五米大的深坑。
埋一個人絕對不成問題。
張大彪興奮的喊道:“我看見氣浪了,把離得老遠的石頭都給吹起來了。”
“好,打的真漂亮。”
李雲龍也蠻高興的,第二發就有這樣的準頭,假如一小半兒落在城頭上,都能給沒有防炮準備的鬼子,毀滅性的打擊。
前行指揮所眾人都喜氣洋洋的,就跟要過年似的。
而城頭上的日軍,就沒辦法高興得起來了。
第一發炮彈落在城裏時,高橋一郎是有點懵的。
作為一個幹了十來年炮兵的軍官,他聽聲音就知道是一百零五毫米口徑的。
可問題是,八路軍能有一百零五毫米口徑的大炮?
從哪兒來的呢?
他沒有時間多想,立刻高呼:“防炮,快防炮。”
源自於炮兵大隊的那些士兵,基本作戰素養是有的,一聽命令立刻就地尋找掩體,進行防炮。
那些後勤兵,醫護兵,以前幾乎沒有上過戰場。他們的敵人也沒有裝備太多的火炮,他們自然更沒有防炮炮的經驗。
跟那些僑民一塊,就像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
“不要到處跑,四肢撐地趴下,腹部懸空。”
“閉氣!”
?高橋一郎大聲的提醒那些人,然而落在城牆下的第二層炮響,震動通過城牆導了過來,讓他差點摔倒。
現在哪還顧得上別人,先顧自己吧!
他貼著內城牆就地趴下,耐心的等待著。
作為一個老炮兵,他知道在戰場上,是否能躲避炮擊純粹就是看命。
紮紮呼呼到處亂跑的人,不是讓炮彈碎片給撕了,就是讓衝擊波給掀飛了。
躲好了,能躲過就躲過了,躲不過就沒了。
高橋向神明祈禱著,敵人的炮彈別落在他身邊。
轟隆隆的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
就像一個在人耳邊敲響的大鼓,震得人兩耳發聾,大腦發昏,迷迷糊糊的。
轟隆一聲,一發炮彈離得非常近,落在了不遠處的城牆上。
爆炸把城頭上炸出大坑來,破碎的飛石伴隨著血肉組織,在局部地區下了一場“小雨”。
劈裏啪啦的砸下來,打的人生疼。
然而肉體上的疼痛不及心靈傷害,那種血液和肉體組織的溫熱感,讓高橋確信,他被死人的血肉組織給埋了。
短短的兩分鍾,就好像過去了二十年,他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
“停了?”
耳朵都快震聾了,高橋有點不敢確信炮擊是不是停了。
他剛要爬起來,炮擊又開始了,嚇得他立馬趴下。
“有九二式步兵炮的,六零迫擊炮的。”
聽聲音他就知道了,高橋還真有點小慶幸,跟大口徑的榴彈炮相比,小口徑的就算不了什麼了。
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八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大炮,又有如此多的炮彈進行進攻前的火力壓製。
他要考慮,經過這一輪的炮擊,守城的八十人會有多少傷亡?
還有多少人能拿起武器來,麵對敵人即將發起的進攻?
對於守衛陽泉,他現在是愈發悲觀了。
也許,他們都守不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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