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祖國和人民
這旗幟壯麗又威嚴：
一麵旗幟
有鐮刀與鐵錘的撞擊
聲音響徹曆史的空間
一麵旗幟
有五顆金星照耀
高天因此而清澈湛藍
黨旗與國旗覆蓋著
遼闊的大地
大地便擁有和諧和坦然
風蕭蕭，旗獵措
爭和平，求發展
麵向未來
揚起風帆
旗幟
飄揚在我們心間
4 那個時候……
——為建黨八十周年而作
那個時候軍閥很多，
到處是閃亮的刺刀
和燃燒的戰火。
軍閥們吵吵鬧鬧，
軍閥們吃吃喝喝，
一高興就開戰，
一不高興也開戰，
勝了的舉杯慶賀，
敗北的悄悄出國。
那個時候老爺很多，
遍地是大宅院和人力車，
大宅院裏唱大戲，
人力車上哼著歌。
老爺們忙忙碌碌，
老爺們興致勃勃，
車上的人越來越胖，
越來越瘦的是祖國。
那個時候窮人更多，
城裏的窮人在工廠，
鄉下的窮人在茅舍，
工廠的窮人賣力地工作，
酬勞是缺吃少喝。
鄉下的窮人死命地幹活，
代價是饑寒交迫。
這個世界太古怪了，
古怪的世界當然要翻個！
於是有一群老爺爺老奶奶，
那個時候他們年輕又老練，
那個時候他們熱情又沉著，
決心向古怪的世界挑戰，
衝著黑暗放一把燭天大火！
他們把生命當火種，
蘸著青春和熱血，
照亮了黑沉沉的老中國！
黨就這樣誕生了，
自然得像太陽的初升，
必然得像奔騰的江河。
今天，老爺爺老奶奶們有的走了
走向一個遙遠的地方
向大胡子爺爺馬克思報到。
有的還留在我們中間，
正像黨過了八十歲生日一樣，
照常很年輕很老練，
照樣很熱情很沉著，
健康、活潑、安詳地，
領著我們唱起青春的歌。
中國很古老，但擁有一顆
無比年輕的心髒，
所以，我們這些孩子們，
才那麼幸福和快活！
那個時候早已過去，
但曆史卻在我們，
心底銘刻。
沒有那個時候的拚搏，
怎有這個時刻的歡樂？
這個公式再簡單不過，
可是我知道，
加減乘除計算清楚，
將是自己畢生的功課……
5 致牛漢
姓名與人的外形
是冥冥中的組合
一條叫“牛漢”的漢子
兀立在中國詩壇
高大 率真 頑韌
讓人想起那草原上的鷹
想起光榮的祖先鐵木真
曾不懈地抗擊命運
一次次被擊倒 擊落在地
像蒼鷹折了雙翅
像駿馬失了前蹄
牛一般的漢子
虎一般狂嘯
站起來時 天低雲矮
環顧八方皆新人
撣撣風塵 伸出巨掌
和時代較一較手勁
吟詠 繪畫 練字
從容中有一份陽光心境
向生活中尋找詩意
把詩意再注入生命
八十歲的詩人
十八歲的青春
快樂 單純 透明
你比誰都年輕
讓苦難的風暴
一次次掠過靈魂
摩擦出質感的金屬的聲音
天地為之久沉吟
牛漢喲 你這枝葉扶疏的老樹
在詩的闊野挺立
支撐起一片真誠的綠蔭
還有 還有帶雨的雲
2003年2月11日
收到“牛漢作品研討會”通知後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