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接下來她再也沒能發動火刃,頂多是讓手中戰刀變得通紅罷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壓得鼠老三節節敗退,任何一個破綻,都能讓她將其擊殺。
“饒……饒命!”
鼠老三本以為能夠戰勝眼前這個丫頭,卻沒想到反而被斬斷一臂,危在旦夕。
這麼下去,不出十個回合,他必死無疑。
“我已放你一條生路,你若能勝她,你自然能活。”
葉軒緩緩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你那門武學?
她的武學資質分明沒我高……”鼠老三不解地問。
他知道,自己會落到這般下場,一定與那門叫做焰天刀的武學有關。
“既然你想死個明白,那我不妨告訴你。”
葉軒緩緩走了過去,同時說道:“很簡單,因為你的體質不適合這門武學,所以無論你怎麼理解,都參悟不了。”
鼠老三此時已經絕望了,可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立即喊道:“別殺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戰事機密!”
“戰事機密?”
卻不料,葉軒隻是搖頭道:“抱歉,我對這沒有興趣。”
可這話落到洛非煙耳中,她卻是下意識地停下手來,道:“什麼戰事機密?”
“一個關係到邊境戰備……”鼠老三還未說完,就見一道火光襲來,直接從他的脖子處劃過。
一顆腦袋飛到空中,最後滾落在地。
但是,預想中的血濺五步,卻並沒有發生。
“噗通!”
洛非煙見到眼前身首分離的鼠老三,秀眉下意識地一皺,查看了傷勢之後才發現,鼠老三的傷口竟然已經被嚴重燒傷,血液甚至無法從傷口流出。
“他有話要說,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洛非煙皺眉問道。
“一個流寇而已,能知道什麼?”
葉軒漫不經心地說。
洛非煙反駁道:“他可不是簡單的流寇,他所施展的可是陽康郡國軍中的軍殺刀法,此人必是混入我國的奸細,可你現在殺了他……”“你竟然看出來了,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葉軒笑道。
“你也知道,那你為什麼還出手?”
洛非煙憤憤道:“你該不會是敵國奸細吧?”
“小小郡國,我可不放在眼裏。”
葉軒道:“你可看清,方才我那一斬?”
“看是看清了,是一團帶著火焰的真氣斬。”
洛非煙點頭,問道:“你是怎麼發出的,你明明沒有兵器……”“這就是你需要學習的了。”
葉軒說道:“你要是真想知道他口中的那戰事機密,那就不妨看看他的胸口。”
“胸口?”
洛非煙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後,還是嚐試在鼠老三的胸口摸索,隨後掏出了一封古怪的信件來。
“這信封竟有金絲鑲邊,而且還有蠟封戳……”洛非煙挑眉。
一個流寇頭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信件?
洛非煙想著,便是準備拆開來。
“別拆,這信上記載的應該是敵國情報,若是冒然拆信,信服力可就低了。”
葉軒提醒道。
“可你不拆,怎麼知道信上的內容?”
洛非煙奇怪地問:“萬一是緊急軍情呢?”
“我有辦法。”
葉軒又把這封信收了回來,然後在鼻子前聞了聞,道:“這封信利用了敵國軍中暗語記載,內容是嚴自成,金旗,可通。”
“你聞一聞,就知道裏麵寫的內容?”
洛非煙將信將疑地說:“你在逗我吧?”
“這招叫聞香識墨。”
葉軒微笑道。
洛非煙還是不太相信,可葉軒說的有板有眼,所以她隻能信半分。
“那你怎麼又懂得敵國軍中的暗語?
你真不是敵國奸細?”
洛非煙突然警惕了起來。
“你能不能被這麼蠢,我要是奸細,你覺得你能活著?
還教你一部武學?”
葉軒隻能苦笑道。
洛非煙這麼一想,覺得也有些道理。
紫陽郡國已經封邊十年,一般人根本無法出入。
而且,葉軒不過十五六歲,不太可能和這些扯上關係。
“那,嚴自成,金旗,可通是什麼意思?”
洛非煙又問。
“嚴自成為靖關守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被敵國收買了,敵軍若是立上一杆金旗進攻,嚴自成便會直接打開邊境大門,讓敵軍進來。”
葉軒解釋道。
當洛非煙聽完葉軒的話後,大驚失色。
一個邊關守將竟然被收買,那可就等於家門敞開,敵人可隨意進出。
這,就和沒穿褲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