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淡的感覺,是深藏著的,淡淡的心;
那淡淡的滋味,是留在心底的,淡淡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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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顧小寒,親戚們都說這個名字不好。小寒,小寒,很冷酷的樣子,而且這名字有點兒,女人化。通俗點說就是娘娘腔。如果沒有見他真人,很多人聽這名字都會認為是女孩子。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爸姓顧,而他母親的小名叫“寒”。估計他們想讓他們的愛情“強強聯合”之類的美好念頭,於是就有了顧小寒這樣的一個名字。
九月是個多麼美好的月份,秋高氣爽,空氣清新。許嵩發新專輯不久。
不過顧小寒討厭九月,因為九月份是學子們求學的開始。而課程對他來說有那麼一點點難。所謂“一點點”就是上課時候,聽聽全懂;做卷子時候,做做全錯。顧小寒覺得都聽懂了啊,那些定義,那些定理的推導,都懂得。可是為什麼一做題就犯傻呢?這他不懂。
奶奶說顧小寒是個大運的人。初三分班的時候,雖然顧小寒成績不怎麼好,可大運的他,很幸運的分到尖子班去。
坐顧小寒前桌的是雪櫻。雪櫻,一個很傳奇的女生,每次考試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顧小寒,隻是很平凡的一個男生,走在人群中,基本上沒有人會特意注意他。
她可真是個奇怪的女生。
這是顧小寒見到雪櫻第一眼的感覺。
她上課的時候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幾次顧小寒偷偷地瞄了下她,見她上課總愛塗塗畫畫。更讓人覺得難理解的是,上班主任的課居然,居然在睡覺?她讓人感覺就從來沒有認真學習過,可她的成績幾乎都是第一名,很少第二。
上語文課要默寫古詩詞,老師說這算是對學生們的一次摸底。前半節課默寫,後半節課讓同學們自己預習。交了試卷後,顧小寒的同桌邱曉羽很好奇的問,“我看你很快就停筆了,看來你的古詩詞不錯嘛,以後求罩。”
“嗬嗬,還可以吧。”顧小寒聽了之後冷汗直冒,真不知要說什麼,說他很快停筆是因為隻寫了班級學號姓名,後麵都沒有寫嗎?
邱曉羽見顧小寒很敷衍的樣子,自討沒趣的低頭繼續看書。
語文老師在台上低頭批改,紅筆唰唰唰的劃過一張張卷子。很快成績就改完了,老師站起來,目光在課室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顧小寒身上。
“成績出來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畢竟是尖子班。但是為什麼有人交白卷,是不想學語文還是怎麼回事?”語文老師說到後麵越發生氣,目光狠狠盯著顧小寒。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望向顧小寒,他仍然不覺得害羞,麵無表情的對一切仿佛都不在乎。
下課後,語文老師發學生們的答卷下來。雪櫻搶過顧小寒的答卷,雖然心裏已經有些準備,但還是驚呆了,卷子上居然一個空都沒有填。再看看卷子左側的名字,心裏有些不爽。
“你為什麼一個空都不填,別告訴我不會。”雪櫻問道。她才不相信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學生,班主任會安排坐在她後麵。
顧小寒想了想,我和你又不熟,和你說這麼多幹嘛。顧小寒搖搖頭,“沒有理由,不想寫。”
這是顧小寒和雪櫻第一次說話。
雪櫻轉過頭回去座位,沉默了。
一段時間的相處後,顧小寒討厭坐這裏了,或者說是討厭坐雪櫻的後麵。也不知咋回事,就算和她心平氣靜的聊天,後來都會演變成臉紅脖子粗的吵架。完全沒有第一次說話時的靦腆。不知是前世冤家,還是隻是為了看對方彼此生氣的臉蛋。
上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穿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衣服走進來。色彩很鮮豔,與班上熱鬧的氣氛相襯著。
對於數學,顧小寒還是很驕傲的,畢竟在七科成績中,就數學還能拿出來給人看。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趴在桌子上睡覺。
“喂,醒醒。這是你的筆,快對我說謝謝吧。”雪櫻搖醒顧小寒,拿起他的筆在他麵前晃了晃。原來顧小寒睡覺動作太大,把自己的筆給掉地上了,恰好滾到雪櫻凳子下。
他睡眼惺忪,眯著小眼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幹嘛啊,八榮八恥不知道嗎,以吵人睡覺為恥。”顧小寒把聲音壓低,脫口而出。
“你的筆掉地上,我現在幫你撿起來了,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說聲感謝。”雪櫻的聲音有點兒大。
以至於附近的同學都望過來,像是在看小醜。顧小寒望著雪櫻,這丫是想吵架吧。顧小寒毫不猶豫地把給筆搶過來,然後故意把筆掉在地上,自己彎腰去撿。最後還不忘對雪櫻說一句“神經病”。
雪櫻兩眼睜大望著麵前的男孩,完全呆住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不帶這樣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