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此時他唇畔還是勾出淡淡的自嘲的弧度。
盛綰綰洗完澡出來,臉蛋枕在柔軟的枕頭上,洗幹淨後覺得身心舒暢,抱著被子心滿意足的道,“睡覺。”
男人嗯了一聲,隨即關燈,室內陷入一片安靜的黑暗。
過了不到一分鍾,薄錦墨還是忍不住過去抱住了她,直到柔軟馥鬱的身體填滿懷抱,他心裏才舒服了點。
女人在他懷裏翻了個身,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因為生物鍾的時間再加上被累到了,困意很快襲來,徹底睡過去之前想到一件事,咕噥著道,“過幾天我們去英國接小硯。”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好。”
………………
第二天薄錦墨送她去上班,像他們之前在一起的那幾個月一樣,分別的時候還甜甜蜜蜜的親吻了一會兒。
最後男人摸摸她的腦袋,說傍晚會過來接她。
下午午餐後工作前的休息時間盛綰綰接到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
“你好,哪位。”
“是……是盛綰綰?”
她挑了挑眉,“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是誰?”
“確認一下。”
“沒錯,我是盛綰綰。”
“盛小姐,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聊,能出來一起喝個咖啡嗎?”
盛綰綰好笑的道,“小姐,你是哪位?”
“我是麥穗,我們見過。”
麥穗啊……
她眯了眯眼,淡淡的笑了下,“麥小姐有事的話可以在電話裏說。”
“很重要的事情,你出來跟我喝杯咖啡吧,你會有興趣的。”
“薄先生現在是我男朋友,我沒有興趣跟任何女人聊他。”
“不是聊錦……不是,薄先生,我知道你們現在在一起,也沒想再跟你搶。”
倒不是她多有覺悟,而是她身邊的朋友親戚整天耳提麵命的提醒她教訓她,薄錦墨那種男人不理你了你就是死了他都不會理你,更重要的是盛綰綰也不是善茬,不要送上去找死。
她慵懶的笑了下,“哦,那是?”
“陸笙兒的事情,雖然撞你的人是羅湖,但沒有陸笙兒你根本不會被撞下江,也不會昏迷四年不醒,你不可能一點都不怪她吧。”
陸笙兒?
啊,她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
盛綰綰的工作不算是按時朝九晚五的規矩,交出的成品不滿意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釘在辦公桌前都沒有用,設計稿質量好客戶滿意產品暢銷,想什麼時候走都ok。
這是她最初成立這個工作室的時候定下的原則,她跟薄錦墨離婚後把它轉給了當時她手下最資深的一個設計師,雖然才華可能一般,但擅長管理,這條原則也一直沿襲下來了。
從她回來的大半年,雖然還談不上多有名氣,但交給她的任務基本都是被滿意的。
…………
下午四點,咖啡廳。
盛綰綰穿一身簡單的套裝,半休閑半正式,黑色的短發落在肩膀上,微微蓬鬆,是屬於這個年紀特有的美麗和風情味道。
麥穗一直都是驕縱傲慢的,但每次看到這女人都有種無法言語的自卑。
將手包擱在手邊,隨口點了杯甜飲,她才衝對麵的小姑娘微微的笑了笑,“麥小姐找我談陸小姐的事情……我還不太理解呢。”
她們之間的過節隻有一個薄錦墨?要是這樣的話她們應該聯手對付她才是。
麥穗不是個能沉住氣的,聽她問就立即露出了厭惡至極的表情,咬牙切齒的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嗯?”
陸笙兒似乎是很難用不要臉來形容才對,因為她最在乎她的自尊她的麵子。
麥穗翻了翻包,從裏麵拿了幾張照片出來,放在她的麵前。
盛綰綰挑眉,低頭看去,手指隨便的撥了撥。
是陸笙兒跟一個男人親密的照片,大約內容是吃飯,喝咖啡啊,接送之類的。
看男人的衣著跟他開的車,應該挺有錢,就是……年紀稍微有點大。
盛綰綰隻簡單的看了看,扶額而笑,“陸小姐又跟你看上一個男人了?”
麥穗一字一頓,“那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