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看著他,“……”
“每一個都有問題?所以他們不是莫名其妙的天災人禍,就是找不到人在我這兒消失了?薄總你的手段真的是過人。”
他淡淡的毫無誠意的道,“對不起。”
她咬上唇,“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波瀾不驚的道,“他們不好,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愛你,把你交給那些人我不放心,不放心我就心裏不舒服,不舒服我就控製不住做點什麼,你恨我我也沒辦法。”
“薄錦墨,你跟我分手以後,薄祈他還會占據你的意識嗎?”
“這些是我做的,不是他。”
盛綰綰心尖淺淺的刺痛了一下,說不出來的酸軟,但她還是忍住了。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你說。”
“我們去英國接小硯的時候,你晚上不睡覺在花園跟韓梨視頻通話,我因為時差也睡不著,所以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薄錦墨看著她精致的五官,心髒驀然一緊,臉色也跟著變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繼續道,“韓醫生說,用你們兩個都不要見我,或者讓我假裝你,這兩種方式抑製薄祈的意識出現,第一種是我兩個都不要,第二種是我明明白白要的就是你。”
他微微低頭,瞳眸有些細微的變化,麵上是抑製抑製不住的嘲弄笑意,落在身側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低沉的嗓音沙啞透了,“你不用特意來告訴我一次,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肯接受我。”
盛綰綰怔了怔,明白他誤會了,但也沒有馬上解釋,隻是依然問道,“我跟你在一起的那幾個月,你一點都沒有好,是吧。”
“過去的那幾個月是我不對,”男人嗓音極其的低,低得快要聽不清楚,覆蓋著極其濃稠的黯然跟嘲弄,又帶著澀意,“所以那段時間,我忍著沒碰你……他也沒碰過你。”
除了她說分手那次。
盛綰綰突然領悟過來,為什麼她照韓梨說的做,對他的病情沒有一點幫助,甚至他的主人格連著第二人格都一起往一種極端的路上越走越失控,越來越病態,她也覺得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因為假裝這兩個字。
韓梨從一開始就注入了假裝這個概念。
再加上她那時出現的時機,是目睹了他落魄瘋狂的一幕,她沒說,他也沒問,但他從下意識就自動理解成為——是她心軟了不忍心看他這樣,所以才委身於他,配合韓梨的治療方案。
她哥哥出現的時候質問他用裝可憐這種方式時,他說他的自尊不值得把主動上去的她推開,她就應該要意識到了。
他一直覺得她在可憐他。
晚安說的才是對的。
盛綰綰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朝他露出了個笑,“薄錦墨,你知道我其實有喜歡的人嗎?”
男人一雙深墨的眼死死的盯著她,呼吸也瞬間變了節奏,每一下都極其的沉,整個下顎已經繃得仿佛要斷了,她沒碰觸到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跟緊繃。
她繼續笑著,黑白分明的眸看著他笑,“既然你覺得他們都不好,你又把他們全都趕走了,你這麼喜歡插手我的事情,幹脆好前夫做到底,替我找回來吧。”
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的滾動,從喉骨中滾出三個字,“盛綰綰。”
相比他沉怒到極致的情緒,盛綰綰顯得絲毫不在意,她甚至往前麵走了一步,在他麵前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畔,故意的吹了口氣,“三天為期,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亂來,那些男人雖然隻想跟我玩玩,我也未必打算跟他們多認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