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38米:想念濃烈到光看著已經無法紓解,需要更深的親昵(2 / 2)

臥室裏,手機屏幕的幽光一暗下去,整個空間就都變得黑漆漆的,又死寂。

安靜得仿佛不存在的男人突然抬起頭,看著不到一分鍾就掛斷了的手機。

臥室恢複了長久的寂靜。

這死寂仿若一隻手伸進他的胸膛之中,將裏麵的所有全都掏了出來,隻剩下幾乎要聽見風聲的空虛。她不打了嗎。

生氣了嗎。

他不該給郝特助打完電話後就把鑰匙跟手機一起扔遠了。

手機就在他能看見的地方,隻需要走兩步就能拿到了,拿到他就能回個電話給她解釋一下,否則他這一整天整晚連個電話都沒有,她這兩天就算稍微對他有了一點好感,也會煙消雲散。

可即便是得冷硬的鋼鐵勒進皮肉,重複了無數次這個動作,他也始終仍舊還是無法觸碰到那個手機。不過他費力掙紮的聲音被門外的盛綰綰聽到了,她眼眸微微一震,這下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轉身推開了門。

盛綰綰沒開燈,她就站在門口,聽到自己問他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她其實很容易猜到他在幹什麼了。

她的聲音一落下,臥室又安靜下來了,安靜得仿佛剛才所有的聲音跟動靜都隻是她一個人的幻覺,這房間裏沒有除她以外的另一個男人。

過了幾秒,或者是幾分鍾,她已經沒什麼時間的概念了,“薄錦墨,你在嗎?”

又過了好久,才響起沙沙的男人的黯啞的聲音低低的道,“你怎麼來了?”

盛綰綰覺得鬆了一口氣,甚至心頭蔓延出一種說不出的酸軟的感覺,手指一鬆,提在手裏的包就這麼掉到了地上,她抬腳就朝他聲音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曾經眼盲,所以對黑暗的適應性強於普通人。

但她還沒走過去就被男人拉住手臂帶進了懷裏,圈著她的腰低聲訓斥道,“不開燈亂跑什麼?”

她抬手摸向他的手腕,果然摸到了冰涼的手銬,她踮起腳尖咬了下他的下巴,“你沒上班又不去接我,電話也不接我的,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薄錦墨沒出聲,隻是抱著她往後退了兩步在床上坐下,她整個人都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抱在懷裏,低頭埋首在她的脖頸處,親昵的磨蹭親吻,氣息都噴薄下來,縈繞在她鼻息的周圍,他低低啞啞的道,“想你了。”

就這幾個字的功夫,盛綰綰人就已經被他抱著倒在了床上,他沒做什麼,隻是抱著她,然後極其用力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一天沒聽你的聲音,我很想你。”

她的額頭被他的下巴抵著,“為什麼把自己銬起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銬起來冷靜一下,冷靜下來後發現手機跟鑰匙都不在手邊,隻能繼續被銬著。”

盛綰綰知道他這是在避開她的問題,但她也沒有再繼續追問,手臂環著他的脖子,軟軟的道,“餓了。”

“你去把鑰匙給我撿過來。”

她撇撇嘴,“那我要是沒找過來,你打算怎麼辦?”

“明天會有鍾點工過來打掃。”

她睜大眼睛,“那你不是一天一夜都沒東西吃?”

他被她的表情看得心一軟,忍不住親了她一下,唇角翹起,“餓不死。”

“哪有你這樣對身體不負責的。”

他又低頭親了她一下,“給我解開手銬,我給你做飯吃。”

“有菜嗎?”

“冰箱裏會備著一頓飯的食材。”

盛綰綰從他身上起來,開燈走過去撿起鑰匙跟手機,然後才反過來替他打開手銬,手銬剛打開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腰肢就被扣住,在下一個瞬間被反手壓進了柔軟的被子裏。

他隻是太想她了。

對時針的意義而言從早上到現在不到十二個小時,可是這十二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分分秒秒他都在掙紮都在想她,所以手一得到完全的自由,他完全憑借著本能而動。

所謂本能就是太想念,想念濃烈到光看著已經無法紓解,所以需要更深的親昵。

盛綰綰隻覺得他突然之間來勢洶洶,不像往常困著她也隻是慢斯條理的親吻,反倒有種一開始就無法叫停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