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美的臉俯首湊近了,墨黑深沉的眼眸跟她對視,落下的眼神像是一張網一般讓人毫無躲避的空間,低沉的嗓音性感得蠱惑,“咬完了,我是不是能繼續吻了?”
盛綰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男人沒有再出聲回答她,而是直接以行動作出說明,再度俯首將她一張一合的唇覆蓋住。
薄唇綿延至她的耳後時,他輕舔著她的耳蝸低聲道,話聽著是乞求,但這副姿態強勢得完全不容拒絕,“什麼都不做,我保證,就讓我吻一會兒。”
她掙紮不過他,又想著他說吻會兒,大概就真的隻是親吻。
也的確隻是親吻。
隻不過是這親吻是要扒掉她的衣服,吻到每一處地方。
好在薄硯看到外麵的車,背著書包跑上來的時候剛到走廊就已經開始叫盛綰綰,“媽媽……”
也好在薄錦墨耳聰目明,在聽到喊聲跟腳步聲時迅速的反應了過來,薄唇停在女人柔軟而平坦的腹部上。
盛綰綰的反應慢了很多,察覺他突然停下她才聽見聲音。
睜眼就看到那扇沒有被關上的臥室的門,她臉色刷的一下劇變,瞪大眼睛看著身上的男人,惱怒到了極致。
她腦子還是一片白,薄錦墨已經迅速的起了身,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下了床,轉身大步就朝著門口走去。
相比她的衣衫淩亂衣不蔽體,男人一身襯衫西褲也就隻是胸前的扣子略微的零散,稍微帶著些褶皺,一眼看上去也還是衣冠楚楚。
薄硯剛跑到門口,一片巨大的人影罩了下來,他隻來得及看了臥室一眼,隱約看到床上的被子裏好像睡了一個人,就被高大的男人抱起,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了。
他有點小驚喜,也很困惑,“爸爸?”
男人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情一欲未散的沙啞,他甚至還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完全從女人柔軟溫香的身體中清醒過來,“嗯,”他隨口問道,“你放學了?”
臥室裏。
盛綰綰緊繃的神經終於慢慢的鬆弛了下去,抬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著自己的臉,滾燙得像是在發燒。
整理好了衣服她才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準備潑個冷水冷靜一下。
站在盥洗盆前,裏麵倒映著女人一張臉,粉紅粉紅的,實實在在的,麵如桃花。
她懊惱的扶額,還是擰開水龍頭接了兩手的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連續重複了幾次,她又用梳子把頭發梳得整齊,這才下樓。
樓下,父子倆在說話,見她下去,一大一小都看了過來。
一個眼神深沉晦暗,隻是注視著她,沒有說話,無聲而莫名炙熱。
薄硯已經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蹙著小眉頭問,“媽媽,爸爸說你有點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盛綰綰看了眼冷靜從容坐在沙發裏的男人一眼,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沒事,吃了藥睡會兒已經沒事了。”
薄硯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小聲的道,“我剛剛問爸爸有沒有吃飯,他說沒有,媽媽,你讓爸爸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她麵色沒什麼變化,牽著他走過去,“你爸爸已經跟別的叔叔約了一起吃飯,下次吧,嗯?”
薄硯有點失望,拉長著聲音哦了一聲。
“小硯,你去看看廚房晚餐準備得怎麼樣了,媽媽有點餓了。”
“好,媽媽。”
她狀似無意的道,“去吧,媽媽送爸爸出去。”
薄硯看看她,又看看已經站起來的挺拔高大的男人,跑向了廚房。
盛綰綰瞥都沒瞥他,扳著臉徑直往外走,男人自然跟在她的身後,在花園的鵝卵石路上還是拉住了她的手臂,嗓音是因為盡量調整而顯得僵硬的溫和,桎梏著她手臂的力道強勢的不容拒絕,偏聲音過低,有種低聲下氣的錯覺。
他不知道她惱怒是因為他對她做的,還是因為差點被兒子撞見了。
但他學乖了,像是一時間無師自通一下子知道怎麼拿捏她的情緒,手臂環著她的身體幾近強硬的擁著她,態度良好的道歉,“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