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93米:薄錦墨看著那笑,眼睛一下都沒有動過(2 / 2)

將順手扔在了上麵,折耳貓也識相的跳到了桌麵,找了個地方蜷縮著,烏黑的大眼在黑暗中無聲的看著垂首的男人。

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低頭淡淡靜靜的看著在台燈光線下,璀璨明豔的笑臉,粗糲的指尖緩緩撫摸著,但能摸到的也就隻有冰涼的質感。

如果我結婚還不能讓你出現,那還要怎麼樣,你才肯出現?

低低的笑從喉骨中溢出,難道你還真的狠絕到,以死亡為代價來離開我?

台燈下的時鍾無聲的過去,像是時間就這麼過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深夜淩晨兩點。

書桌上的手機突然劇烈的震動。

薄錦墨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不想搭理,始終沒有抬頭,直到折耳貓也被吵醒了,不滿的連續瞄了幾聲,他才伸手接過電話。

電話一通,麥穗的聲音就急急忙忙的衝撞了進來,“錦墨,錦墨,你看電影了嗎?”

“什麼?”

“電影啊,慕晚安今天上映的電影!你快去看,看完你就知道……盛綰綰她在哪裏了。”

麥穗知道慕晚安上映的電影,倒不是因為她是她的粉絲,隻不過這部電影原本就未映先火,身價最高的天王巨星簡致,被封殺了的一年前最火的小花旦南歡複出之作,最有爭議的年輕女導演慕晚安,傳奇剪刀手鬱少司,就連海報上寫的女二楚可都有不少的粉絲人氣。

她不看,她身邊也總有人看,她身邊的人不看,電影的首映過半,微博上已經全部淪陷於這部電影。

他想看這部電影,雖然不是盛世出資拍的,但郝秘書還是隻花了五分鍾就把高清資源發給了他。

“薄總,我女朋友是簡致的粉絲,剛才我已經陪她看完這部電影了,”郝特助在那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我問gk那邊要來了慕導拍的初步剪出來那個版本,我想您想看的應該是那個。”

…………

鏡頭的第一幕,是一支精致的黑色鋼筆,特寫的近距離,讓筆帽上刻著的那幾個由字母組成的單詞顯得格外清晰。

my——love。

那支鋼筆,跟如今被他怎麼保管也擋不住陳舊的鋼筆一模一樣。

年輕女孩涼涼調侃的嗓音,“我說你矜持點行不行,送鋼筆就送鋼筆,還刻什麼字。”

沒有畫麵,就隻有漂亮的手和精致名貴的鋼筆,以及聲音。

嬌俏嗓音淨是少女氣息的甜蜜,“我就刻在鋼筆上而已,很矜持了,他要是準我還想在他身上刻上我的名字呢。”

將近一分鍾的片頭,然後鏡頭一轉,陽光明媚,連每一根金色的光線都那麼清晰。

人來人往的機場,周邊都是路人都被虛化成了背景,唯有簡致穿著黑色係的襯衫正裝,一臉淡漠的從裏麵走出來,英俊,冷清,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褶皺,像是摒棄了所有的七情六欲。

他突然站定了腳步,單手插一入西裝的褲袋,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前方,黑眸集中的焦距像是很專注。

21歲的南歡,跟16歲的盛綰綰,原本就有三分神似。

當她頂著長至腰間的蓬鬆的茶色卷發,從人群中穿插而過,筆直的撲到了男人的懷裏,仰著精致明豔的臉朝他得意的笑,“第一個,是不是?”

那張看上去明媚的得意的笑容下,溢出來一點少女麵對喜歡的男人時毫不掩飾的雀躍和歡喜,以及混雜的複雜的忐忑和小心翼翼。

薄錦墨看著那笑,眼睛一下都沒有動過。

恍若隔世,數一數已經有十一年,不知道是慕晚安把畫麵處理得太幹淨,還是他腦海中的畫麵過於的清晰。

my——love。

她沒有把這句話刻在他的身上,但她把它烙在他的靈魂裏了。

所以現在每一根刻痕都在入骨入髓的疼,傷筋動骨的拉扯著每一根神經。

這是沒有剪輯過的最初的版本,長達三個半小時。

他坐在深色的沙發裏,整個過程幾乎沒有動彈過,連眼眸都一動不動,盯著熒幕裏變化的畫麵,眼睛酸澀也毫無察覺,神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直到出租裏的女人正低著頭,捏著寶寶的軟軟的臉頰,嘟著嘴巴埋怨,“你爸爸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