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栩頓了幾秒,嚴肅而鄭重的反駁。
然後踩著軍靴步子很重的離開了。
盛綰綰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閉眼曬著暖暖的日光,可能是知道他娶的是葉歌,她幾乎是異常的希望他們能兩情相悅產生感情。
畢竟這是薄錦墨一手造成的,畢竟嚴格來說……是因為她。
有人推門進來,腳步比較輕,應該是女人,她自然的認為是護士了,“麻煩幫我倒一杯水。”
來人沒吭聲,但很快響起了倒水的聲音。
“你的水。”
這個聲音不是專門照顧她的護士的聲音,她抬手摸著去接杯子,隱隱嗅到了極淡但很好聞的香水味。
“你不是護士,你是誰?”
年輕女人的聲音,似乎是有點意外,“你眼睛是看不到嗎?”
隨即,她的手就被抓住,然後帶著她握住了杯子,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顎,挑剔的評價,“長得是挺不錯的,就是瘦的臉都快沒了。”
她鬆了手,涼涼的道,“真是怪不會疼人的。”
盛綰綰喝了一口水,“葉歌?”
“嗯哼。”
她微微一笑,“你的香水品味不錯。”
“眼睛看不到,鼻子果然比較好使。”
“你老公剛剛還跟我說,你不喜歡他,跟他說話都是愛理不理的。”
葉歌雙手環胸,不屑的哼笑,“都是什麼年代的說法了,現在拿出來說也有人信。”
“是挺有意思的。”
盛綰綰放下杯子,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長的發,笑著道,“結婚好幾年互相喜歡又抵死不肯承認喜歡對方的夫妻……”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就被突然打開了。
“葉歌!”
隨著男人的低吼,然後就是又重又大的步子快速的跨了過來,一把將葉歌拎了起來,看著她臉上又是諷刺又是不屑的表情,更是火冒三丈,“你他媽的跟蹤我?”
“你弄疼我了混蛋!”
被捉殲了還敢這麼囂張,葉歌怒極反笑,直接一腳狠狠的踢在男人小腿上,“人渣!被我捉到了吧,你敢動手,我要跟你離婚!”
媽的,穿著高跟鞋就往他小腿骨上踹,他就拉了她一把,到底是誰在動手?!就沒見過這麼能顛倒黑白的女人!
蕭栩黑沉著一張臉,“你給我閉嘴,回去跟你算賬。”
“不回去,我要告訴我爺爺讓他給我主持公道!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歌是裝作護士混進來的,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守在外麵的保鏢,很快就有人衝了進來,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困惑的看著裏麵的情況。
蕭栩把按在懷裏,但女人還是不依不撓的扭著,被人這麼看著他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火氣騰騰騰的直冒。
“蕭少……”
“滾出去!”
這女人鬧起來他分分鍾想用繩子捆起來,但顯然是不能的,最後他隻能火大的將她一把扛在肩膀上。
葉歌尖叫,“混蛋,我穿的裙子,走光了!”
她穿的是護士服。
於是,蕭栩又將她放了下來,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一把圍在她的腰間,長及腳踝,然後重新抱起來,不忘放狠話威脅,“出了這張門你再敢叫讓我丟臉,你就準備回家叫到嗓子報廢。”
然後抱著她出去,門被大力的關上,震天響。
整個過程,盛綰綰被遺忘在那裏,一臉懵逼。
好半響她才反應過來,葉歌是她醒來後接觸到的第一個真正的外人——不屬於薄祈的管轄範圍的人。
唉,蕭栩不能違背任務,但他為什麼要來的這麼快。
………………
夜莊,晚上,唯有繁華都市的燈光。
因為在附近談合作,所以他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鍾頭。
窗簾也被拉上了,安靜的總統套房。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茶幾上是泡好的新茶,清香四溢,嫋嫋的飄了出來,這個套房是他常定的,一般都會點茶,時間一長服務生自然會熟悉他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