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拒絕別說給她機會,連半點情麵都不留。
她一邊哭一邊道,“她就要回來了,她甚至還把孩子生了下來,南城說就算沒有孩子他都非要跟那女人在一起,何況是有孩子?再過幾天……她可能就回來了,我沒有機會了,以後所有人都會說,我陸笙兒不過是他們感情世界裏的一個根本不重要的可悲的配角!”
羅湖手忙腳亂的抽出紙給她擦眼淚,不斷的重複道,“會有辦法的,陸小姐,你冷靜點,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她哭著又冷笑著,“辦法?還有什麼辦法?除非她不回來!除非她跟她的孩子永遠消失。”
羅湖看著美麗淒楚的女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髒如同被絞著痛,就這麼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四個字。
永遠消失。
他看著她的臉跟眼淚,眼底略過長長冷冷的白光,如刀鋒一閃。
隻要那個叫盛綰綰的女人回來,她就半點機會都沒有了,隻要她回來了,薄錦墨就不會再允許她消失,何況還有孩子這個永遠都斬不斷的聯係。
永遠消失?要怎麼樣才算是永遠消失?
答案清晰明了,甚至無需思考。
“陸小姐,”羅湖的聲音很低,但顯得很冷靜,“不如你想辦法,在她跟薄總見麵跟她談一談。”
陸笙兒抬頭,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沒看她,眼中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冷血跟鎮定。
“但她不會見我,而且我聯係不到她。”
“這是唯一的機會,薄總不是快找到她了?你隻要在他們見麵之前跟她見上一麵就可以了。”
她腦中一片空白,想了想,輕聲應了下來,“我想辦法。”
…………
準確的說,不是辦法,她想不出什麼辦法,隻能密不透風的守一個機會,她知道慕晚安已經找錦墨談判,隻要他做正式的配型並且完全吻合,盛綰綰會親自跟他談。
薄錦墨自然答應去醫院配型,同時他的手下也依然在加大力度的搜尋。
陸笙兒去求助了一個人,夏參謀長。
夏參謀長是薄錦墨生父的發小兼戰友,除她以外最不希望薄錦墨跟盛綰綰在一起的人,這點她很清楚,但夏老不希望歸不希望,再不喜歡他也沒有真的插手強製性的不允許。
夏老抽了抽煙鬥,眯著眼睛哼了一聲,“那小子不來求我,你倒是來了。”?薄錦墨大概不知道,盛綰綰人就在安城他兜兜轉轉都沒找到,那還不是因為他在給那女人做掩護,薄祈的人之前混到了他的人手裏,那次就已經掌握她的蹤跡了。
又生了孩子,那麼大的動靜。
那女人到底是懷了錦墨的骨肉,他也不好對她幹點什麼,再加上那混蛋上次的態度過於惡劣,他也就讓人跟在盛綰綰的後麵,抹掉她的痕跡,給那混蛋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薑還是老的辣,誰更厲害!夏參謀對陸笙兒也談不上多喜歡,她跟盛綰綰一個爹,她那個媽他也不怎麼喜歡,但好歹救了錦墨一命也不是假的。
更何況夏老這種老軍人老幹部,最看不得盛綰綰那種驕奢淫逸典型敗家女的作風,這一點陸笙兒稍微比她好點。
“夏叔您知道她在哪裏?”
夏老睨她一眼,又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他嗤笑一聲,淡淡道,“那麼嬌生慣養的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過的那麼寒酸又辛苦也不肯回頭,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這一點,他的確是意外了一把。
盛綰綰真的把孩子生了下來。
她握緊拳頭,臉上是微笑,“您能告訴我她在哪裏嗎?我想跟她見一麵,談一談。”
夏老挑眉,“她孩子都生了,你還打算跟她談什麼?”
夏老觀念傳統,雖然他不喜盛綰綰,但她已經給錦墨生了孩子,錦墨又要死要活的喜歡她精神都不正常了他能怎麼辦。
薄錦墨那個油鹽不進的混小子,他如今想要那女人親爹都攔不住,別說他還不是親爹。
所以他基本算是默認了那女人的存在。
陸笙兒勉強的笑,“她現在不喜歡錦墨啊,我就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