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錦墨驅車到紅楓別墅的時候,盛綰綰已經爬上一床準備睡覺了,就這麼側身躺著,把範姨趕了出去,閉著眼睛。
他推開門走進去,就聽她不耐煩的道,“我說了我不吃我不吃,要我說多少遍才能聽懂不要來煩我?!”
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綰綰。”
盛綰綰身軀一震,睜開了眼睛,雖然睜眼跟閉眼對她而言沒什麼區別,但這也幾乎算是一種本能。
範姨就站在他的身後,有些為難的看向男人,“先生,盛小姐一整天白天坐在地板上,天後以後就躺在床上了,您勸她多少吃點東西吧。”
“去讓廚房重新炒幾個她愛吃的菜送上來。”
“好的。”
薄錦墨反手帶上門,走了過去在床邊站定,居高臨下的望著連衣服都還是昨天洗完澡穿的那身浴袍,“你打算絕食?”
她坐了起來,精致蒼白的臉麵無表情,“藥呢。”
“我不拿藥給你吃,你就跟我絕食到底?”
她把臉側到了一邊,冷漠嘲諷,“你不會是妄想我給你生孩子吧。”
“我妄想你給我生孩子,你難不成打算去死?”
臥室裏一片死寂。
半響後,盛綰綰扯著唇,冷冷嗤笑,“死我是不會去找死的,但飯我也不會吃,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你錢多手下的人也多,可以每天讓他們灌我吃。”
她衝他淡淡的笑,“就是不知道如果一直這樣持續這樣,我就算懷了孩子能不能保住。”
如果她態度真的如果這麼堅決,就算懷孕,持續不斷的情緒起伏激烈……有也會鬧沒。
薄錦墨看著她,唇抿成一條直線。
盛綰綰沒聽到他有任何的動靜,便又重新躺了下去,腿曲起,正麵朝上的躺著,眼睛緊緊的閉著。
安靜了好一會兒,臥室裏才響起男人妥協般的嗓音,“你起來去洗漱一下,我帶了藥過來,吃完飯後半個小時吃。”
她睜開眼睛伸出手,“你先給我吃藥,吃完我就去洗澡洗漱,反正菜也沒那麼快好。”
她是現代女人,不可能因為失一身就鬧自殺,。
但孩子……她是絕對不能懷的。
薄錦墨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從口袋裏拿了一粒藥出來,杯子放在她的手心,藥同樣也放在她的掌心,“吃完別再鬧了。”
她懶得搭理他,喝水準備吃藥。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這藥是不是真的用來避孕的,讓範姨給她看?這別墅裏全都是他的人。
她握緊杯子,“這是避一孕的藥嗎?”
男人單手插一進褲袋,“你覺得不是就扔了。”
最近幾天是她的危險期,懷孕的幾率很大。
“薄祈!”
“吃完去洗漱。”
不管是不是,她都隻能吃。
等她喝水吃完藥,男人便接過她手裏的杯子,盛綰綰沒理她,自己摸索著就要下床,他伸手去扶她,她毫不猶豫的甩開了。
她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根本不記得自己把鞋子放在哪裏了,薄錦墨附身撿起鞋子,放在她的腳邊。她雙腳套了進去,然後順著熟悉的記憶朝浴室走去。
她洗了個澡,昨晚被做完之後她不是坐在床上,就是坐在地上,哪怕過了一天,那股氣息也好像揮之不去。
仔仔細細的,從頭發絲都腳趾全都洗了又洗。
洗到傭人已經送飯菜上來,薄錦墨又看表等了她十分鍾,她都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花灑裏的水從她的腦袋上淋下去。
淹沒她的感官,她恨不得能把她整個人淹死。
敲門聲響起,伴隨著男人的聲音,“你再不出來,我進來了。”
水聲驀然停止。
五分鍾後,浴室的門打開,薄錦墨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人。
她頭發估計隻是隨便的擦了擦,發梢滴著水,把肩膀上的衣服打濕了,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整整齊齊的穿著,因為她眼睛看不到,再加上心不在焉,自然也就隨便穿的。
臉上沒有表情,一看就是魂不守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