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怕你擾民,讓你進來喊。”
“你就是為了騙我出國,然後欺負我是個瞎子?”
男人笑著,“你要是不乖的話,我玩夠了就把你賣到這兒,天高地遠,不管是你哥還是薄錦墨都找不到你。”
“你混蛋!我哥會殺了你!”
推門走進主臥,薄祈才將她放到床上,還沒等她坐起來就被一把推到在床上困在他身下,“所以你要聽話,我不會賣了你。”
說罷,在她眉心處吻了下。
脫離了她所熟悉的那坐別墅的話,她在陌生的地方亂走勢必會受傷,盛綰綰徒然反應過來,在這樣的境地裏,她幾乎是被迫都要更依賴他。
薄祈先去了浴室在浴缸裏防水,然後回到客廳把她的衣服跟洗漱用品都拿了出來。
等到他再出來帶她進去,她幾乎是忙不失迭送的道,“我自己洗!”
男人有條不紊,“你自己洗?你知道這裏的浴室多大?知道浴缸多大?知道毛巾在哪裏?知道盥洗盆在哪裏?自己走確定不會撞到,不會摔倒?”
盛綰綰一字一頓,“沐浴露跟衣服你給我放好,鞋子放在衣服的旁邊,我穿好衣服就叫你。”
還是這麼防備他。
不過對一個認識時間不長,她的定義裏又有微末的變一態元素又是綁架犯的男人而言,她的防備是正常的。
隨隨便便叫男人看到她的身體……也容易讓人不悅。
“有問題叫我……如果你撞到了或者摔倒了的話,”薄祈俯首朝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啞聲道,“你就隻能回答我,是先親上麵,還是先親下麵……”
盛綰綰的手已經扶到了浴缸的邊緣,聞言猛地拍了下水麵,惱怒得有怒不能言,“你還不出去?”
“ok。”
等他走到門口正要帶上門,聽到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薄祈。”
“怎麼了?”
“你是不是從上飛機到現在,就沒有合過眼睛?”
男人眼神微微暗下去,“嗯?”
“有差不多二十個小時了吧,你好像一直都不睡覺。”
盛綰綰覺得,她真的不是關心,她就是覺得很詭異。
薄祈轉身折了回去,走到她的麵前抬起她的下巴,低笑,“又要惦記有多少女人對我圖謀不一軌,還要關心我有沒有睡覺,好乖。”
說罷,一個吻印在她的唇上,“不過我在飛機上休息了,在你睡得很沉的時候。”
是嗎?
可能也是,她隻知道她醒著的時候他是醒著的,她睡的時候……可能他睡得比較短,又比較淺。
畢竟帶著的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瞎子。
她的眼睛……
最開始看不到的時候,她的思維天生就不會往最壞的情況上去想,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他們家也不缺錢,她覺得她的眼盲是暫時的,何況那時被綁架,注意力分散。
後來薄祈帶她去看醫生,醫生那為難的態度才讓她覺得她的眼睛好像很嚴重,複明的幾率可能不大——可那男人又一遍一遍的說一定會治好她。
她對薄祈的話幾乎全部存疑,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說總是或多或少的抱了點期望。
她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惡意,更多的是溫柔的嗬護,以及不動聲色的強勢占有。
前者她不熟悉所以很敏感,後者她感覺太熟悉所以也很敏感。
…………
結果盛綰綰泡完澡的時候,收拾完東西準備在床上躺一下的男人還是已經睡著了。
她說他超過二十個小時沒和眼。
其實在他來的前一晚他就已經沒合眼了。
原本隻是打算閉目養神一下,三分鍾不到他就一不小心睡著了。
身心深處都是說不出來的疲勞。
盛綰綰從浴缸裏小心翼翼的爬出來後,又給自己穿好衣服,摸索著試探著走了幾步覺得還是太困難,而且浴室的地板很滑容易摔倒。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叫他進來——反正她衣服都穿好了。
何況她還惦記著那混蛋流一氓說的,【如果你撞到了或者摔倒了的話,你就隻能回答我,是先親上麵,還是先親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