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撫了撫眉心,“不是你叫我來的?”
雖然這麼說估計也沒什麼效果,但她也就還是想提醒她一句——不是她主動約她出來的。
陸笙兒笑著,“盛大小姐,這裏都是你的人,你有什麼好裝的?”
果然是沒什麼效果,當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所有的揣測都帶著這討厭為前提,何況在陸小姐眼裏,她如今仍然是為了得到那個男人不擇手段的盛綰綰。
誰讓她以前是呢,這就叫自作孽。
林璿冷漠的看著她,“盛綰綰,你想幹什麼?同樣的事情做兩次你不嫌蠢麼,上次笙兒被綁架是什麼結果你忘記了嗎?錦墨他不會放過你的。”
盛綰綰一個字都沒說,直接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
她下手半點情麵都沒留,林璿一張臉立刻腫了起來。
所有人看著她動手,沒有人上來阻止,也沒有人說一句話。
風吹了過來,將她的發絲帶到了臉上,盛綰綰抬了抬手,朝領頭的年輕男人道,“我有兩句話想跟她說,能稍微的走開幾步嗎?”
那年輕男人微笑,看了眼她的保鏢。
盛綰綰回頭,“你退遠一點。”
保鏢看著她的臉,依言後退了五米,其他人也跟著後退了五米。
她抬手撩起臉上的發絲,低頭看著林璿,“我說你做事怎麼越來越惡心了,”她笑了下,冷豔而凜冽,“這裏邊兒可是有不少我們家的人呢,你說如果我示意他們直接把你們兩個弄死了,薄錦墨他到最後是誰的?”
“笙兒如果死了,他是不可能原諒你的,也絕對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
挑了挑眉,她扯唇愈發冷豔,嗓音卻慵懶得不行,“是麼,可他父母死了,他如今也還是要我啊,何況是一個區區陸笙兒——”
林璿臉色劇變。
盛綰綰抬手拍著她的臉,壓低著聲音淡淡懶懶的笑,“上次我在他家客廳說的話都是騙你的,傻瓜,你忙來忙去在做什麼呢,薄錦墨他不要我他有陸笙兒,他不要陸笙兒他轉身就能爬回我的床上,就算我們都沒有,也——輪不到你,你真以為你有這個本事除掉我們兩個?”
“我看出來了,他是更喜歡你一點,”林璿似乎也是怒極,反倒是冷靜下來了,“這段日子我待在笙兒的身邊,他們雖然是名義上的戀人,但他是很心不在焉,我還看得出來,他可能也是真的愛你,否則不會到這個份上了還想著跟你在一起,不過那又怎樣,血仇就是血仇,就算他肯放下這個心結跟你在一起,但你們的關係也薄弱得風吹就會散,他不會信任你,同樣……你也並不信任他。”
盛綰綰的臉色慢慢僵硬起來。
林璿看著她神色的變化,“隻要出了任何事情,比如陸笙兒成為這段關係的犧牲品,不管是不是跟你有關,他都沒辦法再接受你……因為一旦傷及無辜,他就絕對沒有辦法,原諒他自己。”
隻要陸笙兒沒了,那麼盛綰綰也不會再構成威脅。
因為再愛他也不可能接受。
上次……不就是這樣的嗎?
她就賭這一把。
盛綰綰隻帶了一個保鏢,她自然什麼都做不了,林璿用陸笙兒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約她,事實上不管她來還是不來,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差別。
隻不過她出現了,自然就加重了她跟薄錦墨的裂痕。
他們需要仰仗盛家的力量,但又不信任盛家,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毀掉她跟薄錦墨之間的任何感情,讓她跟盛家徹底的跟他們處在同一條船上。
所以她說,她背負不起承受血仇的愛情。
這根本不是愛或者不愛,能夠填補的。
盛綰綰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林璿跟陸笙兒拖走,是碼頭那邊的方向,她收回視線,冷淡的看著領頭的男人,“你們是準備把她弄到哪裏去?”
這男人雖然看著年輕,但也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場,在麵對她的時候也始終都是笑容,“我想,在海上應該要安全一點。”
她沒什麼表情,也沒發表意見。
“盛小姐願意跟我們合作嗎?還是您到如今還是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