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不冷不熱的回道,“我是在擔心你把我賣了。”
保鏢帶著他們在一間包廂的門口停下,“薄先生,盛小姐,請。”
她站在那裏,有些遲疑。
薄錦墨看她一眼,還是伸手攬著她的腰走了進去。
裏麵的設施走的是簡單奢華風,沒什麼多餘的東西,反倒是顯得跟這個地方不搭配的風格,很正式,他們進去後,立即一個同樣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摁滅了手中煙頭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
看上去就派頭不小,不過盛綰綰並不認識。
薄錦墨伸出一隻手,臉上是淡笑,“白書記,抱歉,我們好像遲到了,”
“沒沒沒,薄總出了名的守時怎麼會遲到,我在附近跟人一起吃午飯,所以就早點過來了,”白書記臉上大概是行走官場慣有的笑,他看一眼盛綰綰,挑了挑眉,笑問道,“這位美人是……”
情況跟盛綰綰想的有所出入,她原本以為薄錦墨直接帶她過來見展安,但眼下的情況,更像是談合作的開場。
她甚至有瞬間荒唐的覺得這男人帶她過來是出賣她的美色。
薄錦墨是他一慣淡然的語調,“我太太。”
白書記的臉色跟眼神明顯有細微的變化,但還沒等她消化過來,對方已經恢複了笑臉,“我想也是,薄總真是羨煞旁人,都說盛家大小姐美貌過人,親眼看看真是一點都虛傳。”
盛綰綰臉色有些僵硬,短暫的猶豫後還是勉強的打了個招呼,算是禮貌。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帶她過來是讓她陪他談生意的。
雖然她全程擺設,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但她還是隱隱察覺到這位白書記臉色偶爾有些異樣,在薄錦墨麵前一直都是笑臉,但偶然的幾個瞬間下來,則顯得有些暴躁和陰鬱,一閃而過,像是錯覺。
看得盛綰綰莫名覺得涼嗖嗖的,一種黏膩的很不舒服的感覺。
到最後半個小時的時候,她連這個地方都覺得邪乎的很,隻想早點離開,何況她本來就是來解決展安的事情,現在在這裏浪費時間。
已經不是一條陣線,她也懶得顧及他在談正事,用手小弧度的扯了扯男人的襯衫,小臉上都是不耐。
男人反拍她的手背,淡聲道,“再等等。”
白書記看她一眼,笑著道,“薄總的太太怕是覺得待著太無聊了。”
薄錦墨捏了捏她的手,狀似隨意的淡笑,“她向來坐不住,白書記別介意,”
可能是她的這個小插曲,沒多久他們的談話就結束了,盛綰綰站在男人的身邊看著他們做了個總結,然後告別。
她頭一次虧得薄錦墨是這種話少冷清的男人,否則就告個別都不知道要墨跡多久。
電梯門一合上,盛綰綰忍了兩個小時的怒意全麵爆發,她覺得跟他對話已經聽不到自己想要的了,索性一腳踹上去,“薄錦墨,你他媽……唔。”
男人反應自然比她快,隨便的退一下就躲過她的攻擊,直接俯身堵住她的唇吞咽她的罵聲,吻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不悅的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粗魯了一點,喜歡說粗話還喜歡踢人了。”
薄錦墨看著她一副炸毛的模樣,淡淡道,“到車上再鬧,你當我閑得慌?”
“誰知道你是不是帶我過來想跟那個色米米又陰陽怪氣的書記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他淡淡的瞥她一眼,不溫不火的道,“你年紀太大了,他看不上。”
她一怔,一時間沒聽懂他的意思。
她年紀大?
一直到上了車,既是保鏢又是司機的男人在薄錦墨的眼神授意下遞了一疊照片跟幾張資料給她,才徒然反應過來剛才他那句她年紀大了是什麼意思。
薄錦墨說人不在他的手上,她就以為是在他的合作夥伴比如顧南城的手上。
但顯然不是。
她嗓音有些抖,“薄錦墨,你別告訴我你把展安送到了這種惡心的變一態手上。”
相比她情緒的波動,男人一雙眼全然注視著她,淡淡的道,“在他手上,不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