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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
薄錦墨回去的時候眉宇間布滿著疲倦,家裏連傭人都睡著了。
他在玄關俯身換了鞋子,又隨手解開脖子下的襯衫上的扣子,手按著太陽穴,直到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瞥到沙發上的人影。
身形忽然頓住,短暫的僵硬。
突然之間,像是有了幻覺。
長腿邁開,走了過去,在沙發旁停下,低頭,注視著側身躺著的女人。
那張臉仍是精致無雙,隻是睡著的時候少了活色生香時和嬌媚,更顯得安靜,眉心蹙著,抱著原本放在沙發上的抱著,顯然睡得極不安穩。
手指伸過去,刮在那溫軟的臉頰上。
觸感真實得生出溫暖,纏繞在指尖,戀戀不去。
唇角掀起,淡淡的笑,來了。
盛綰綰本來就是在等人,睡得極其的不安穩,一下子就驚醒了。
刺目的光線,她迷迷糊糊的抬起手背,好一會兒才拿下,看清了麵前的男人,“你終於回來了?”
“等我?”
她坐直了身軀,抿唇淡淡的道,“不然呢?”
“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回臥室去睡?”
“如果知道你這麼晚回來,我今晚就不來了。”
“有事?”
偌大的別墅,因為這安靜而顯得格外的空曠。
盛綰綰靠在她很熟悉的沙發上,但這種感覺又格外的陌生,垂著眸,“我們談談吧。”
男人薄唇彎了彎,人卻轉了過去,往二樓的方向走,清俊斯文的臉寡淡的很,“我忙了一天,累得很,改天再說。”
盛綰綰見他要上樓,急急忙忙的起身跟了上去,幾乎是小跑著才跟上他的腳步擋在他的麵前,仰著下巴冷聲道,“你別在這兒裝,薄錦墨,說白了就是個非親非故的女孩兒,我不管她,你做什麼都沒有用。”
他嗤笑,“不管?一天都沒有,你就這點出息。”
說罷就要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她攥著他的袖子不鬆手,“薄錦墨,要我給你股份是不可能的,但我要是不給,你對一個小女孩下手的功夫不就白費了?不如我們談談,像個折中的辦法?”
他淡淡的瞧她,淡淡的道,“你拿什麼讓我跟你談,這麼晚,我需要休息。”
“你……”
薄錦墨低頭瞧著她恢複聲色的臉,微涼的手指勾上她的下巴,氣息撲了上來。
她一下就將臉側開,怒道,“你他媽又想幹什麼?”
男人清俊的輪廓鋪著一層薄薄的痞意,似笑非笑,“你啊。”
她轉身就走。
身後淡淡的嗓音響起,“不是想讓我聽你談,親一下,我騰五分鍾給你。”
盛綰綰還是站定在那裏。
她腳步一停,他便已經踏上了階梯。
三級以上,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他低頭看了過去。
“你要親我?怎麼,陸笙兒不給你親嗎?”
薄錦墨眯著眸,淡淡的笑,“我這不是還沒離婚,怎麼親她?”
“噢,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節操。”
分明的嘲弄,但男人顯然也不介意,低頭,俯首貼上她的唇。
不過一瞬間,她便往後退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薄錦墨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她,“玩我?”
“玩你?難道不是你明擺著想玩我?”
他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就要吻上去。
她也沒有閃躲開,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靠近,“碰到就算親,要再往深了就是吻了,這是你的定義,我是按你的規矩辦的,薄總這也不滿意?”
男人的臉頓在眼前。
他扯唇笑了下,“是你在玩我。”
話是這麼說,但他人已經退回了原來的位置,態度很明顯,既然親到了,就能繼續談。
“我不會因為一個展安,讓所有人都下水,但她跟你無冤無仇,你沒必要毀人家一輩子,我相信,還有別的途徑可以解決。”
“比如?”
“薄總捏著人,自然是想看薄總還有沒有別的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