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主動朝他走了過去。
不是她沒心沒肺不跟他聯係,而且那件事情出了之後蕭栩就被關了禁閉。
站在遊泳池相對沒那麼多人的角落,藍色的水波瀲灩。
蕭栩低頭看著美麗的女孩,高大的身形氣場利落,“生日快樂。”
說著,他遞了一個禮物盒給她。
盛綰綰雙手接了過來,“謝謝。”手拿著東西,黑白分明的眼睛擔憂的注視著他,“你還好嗎,我聽你哥們說你爸爸打你了。”
軍人的身形總是格外的挺拔,顯得特別的男人,仿佛能將女孩纖細的身形籠罩住,“我明天就走了。”
“走?去哪兒?”
“邊境。”
盛綰綰微微一愣,重複著他的話,“邊境?”
蕭栩的表情不甚在意,“嗯,是我主動申請的,”
她睜大眼睛,有些詫異,“為什麼?”
軍隊的製度如何她不清楚,但邊境條件艱苦她是知道的。
蕭栩扯出幾分笑,肆意得厲害,卻沒有回答她,隻是低頭定定的看著她,“我明天就走了,走之前能抱你一下嗎?”
盛綰綰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俯身,攬住她的腰將她抱進了懷裏。
低沉而厚重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沉沉的不似以往,“我已經答應從邊境回來後就結婚,所以今晚過後,我不會再繼續喜歡你了。”
盛綰綰徹底的怔住,接連著的兩個消息讓她一時反應不及。
明天就走,回來後就結婚。
半響,她還是閉上了眼睛,輕輕的道,“好,一路順風。”
蕭栩鬆開了口,低頭看著容顏美麗的女孩,沒好氣的道,“你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
連意思意思一下的挽留都沒有。
盛綰綰眉眼彎起,抬手舉了舉禮物,語調輕快,“謝謝,希望你平安回來,我看過葉小姐的照片了,挺漂亮的。”
葉歌的漂亮不似盛綰綰這般驚豔奪目,但看久了便會覺得自有一股俏皮流淌在眉眼間。
蕭栩聽到這個名字已經想不起她的五官模樣,但那雙眼睛冷睨著他說——“我就當是被狗日了,說不定被狗日都沒這麼糟糕”的神色,他至今能清清楚楚的記得。
現在想起來,他一張臉就直接陰沉得麵無表情。
葉老爺子還耳提麵命的說他的乖孫女接受的淑女教育,男人的手都沒摸過一下。
媽的,那是沒摸過男人的手的小姑娘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水色瀲灩,獨自坐在樹下鬱鬱蔥蔥樹下的男人手指把玩著般的摩擦著擱置在掌心的手機,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已經兩年前的款式了。
屏幕也有裂痕,看上去滿目瘡痍。
英俊得奪目,即便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都能惹來無數女人的目光。
可他又顯得太淡漠疏離,有人上去跟他說話,他偶爾眉梢掠過一個餘光,大部分時間都像是沒看到。顯得斯文,更顯得清俊冷漠。
星星點點的陰暗從骨血深處溢出,夜色迷蒙中水汽,遠遠看去,他周身像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煙霧。
漆黑得不透光的眼眸倒映著遊泳池的那一端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抱的兩人,沒拿手機的那隻手夾著一根燃到了一半的香煙,青白的煙霧,將男人清俊的容顏染得妖孽邪肆意。
女孩手裏拿著禮物,笑意彌漫在眉眼中。
顯得過於的刺目。
闔上眸,手指彈了彈煙灰。
蕭栩走後,盛綰綰本來就興致缺缺的心思更加沒什麼了,之前敬長輩還有些關係好的朋友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後勁慢慢的上來了。
薄錦墨看著她抱著禮物,手時不時的按幾下太陽穴。
菲薄的唇噙著幽冷的笑意,差不多整整一個晚上,她不知是真的沒瞧見他,還是裝作沒瞧見他,他待在這兒,她就幾乎沒有靠近過這裏三米。
隻不過盛小公主好像失落的很。
他將煙頭掐滅,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