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知道她心情不好情緒低落,而他本人也不是個擅長說話溫柔安慰女人的,隻能笨笨拙拙的陪著。
心意無聲,卻很厚重。
連盛柏都注意到了,有一次無意般的握著她的手笑,“我看姓蕭的那小子,是真的有心,這世上男人多,好男人可不多,不要隨隨便便的錯過了。”
又有一次,他也是隨口般提起,“公司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勉強自己,你還小,就算有人必須擔起這個責任,那也應該是你哥哥,而不是你。”
她哥哥……
她哥哥至少還有三年的時間,才會出獄回來。
唉,哥哥在就好了,哥哥在她什麼都不用操心。
蕭栩無孔不入的出現在她的私人生活裏,而林皓明顯是從公事入手。
薄錦墨在職時談的那幾個項目在他走之後幾乎全部都黃了,林皓打電話約她吃飯,說他爸爸認識其中一個董事並且私交不錯,可以替盛世重新搭線,讓頂替薄錦墨的副總再談。
她想想還是去了。
林皓知道她不大熱衷吃西餐,特意定了個很有情調的中餐廳。
盛綰綰在上菜前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現被包場了的餐廳整個一片狼藉,林皓狼狽的摔倒在地上,被幾個身材魁梧來勢洶洶的男人圍住。
她走過去,掃了一眼,皺起眉,“住手,你們幹什麼?”
她認得他們,都是蕭栩在軍隊的哥們,一個個拳頭跟鐵一樣。
林皓唇齒間溢出了鮮血,摔在一片狼藉中,卻抬著頭一片的冷笑,“蕭栩他看不慣我請綰綰吃飯想動手無所謂,不過,是男人就讓他自己來。”
其中一個脾氣最火爆的,一聽這話跟踩了地雷似的,一腳就直接踹了上去,“你他媽還敢說,都是你這混蛋出的陰損的招數,現在栩哥腿都差點被他家老爺子打斷了,一世清白也都毀了說不定還要被迫娶葉家那個心機女,不踩斷你的腿老子枉是哥們……”
盛綰綰眉頭挑了挑,“什麼?”
說話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一巴掌拍在後腦上,“你他媽怎麼說話的……”
都是群牛高馬大神經粗暴的老爺們,玩不了彎彎繞繞的調調,何況這事兒緋聞滿天飛,想瞞也瞞不了,索性攤開了直說,隻是開場有些別扭,“栩……栩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盛綰綰靜默的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事?”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隨即一個性子急站了出來,“就是這個混小子,串通一個暗戀我們栩哥的女人……在栩哥的酒裏下藥,現在葉家的老頭子逼著栩哥的爹給他們女兒一個交待,要逼婚!”
盛綰綰理了一下思路,“所以是蕭栩……把其他的姑娘睡了是吧,而且還是個身份很顯赫的姑娘?”
他們點頭。
盛綰綰轉而看向地上的林皓,後者咳嗽了幾聲,立即皺眉,“不關我的事,我壓根不認識他們說的什麼姓葉的……”
“你敢說你沒有見過葉歌那女人?”
“我不認識葉歌。”
“媽的你還否認,夜莊的監視器都拍到你們了!”
林皓冷冷的重複,“我不認識什麼叫葉歌的。”
“你再說不認識老子揍死你!”
…………
盛綰綰坐在盛柏的病房外,坐在長椅上抱著雙腿發呆。
腦袋枕在膝蓋上,拿著手機對著那端的晚安有氣無力的道,“最近追我追得最積極的兩個男人都沒有了。”
蕭栩……讓她小感動。
林皓已經慢慢褪去青澀,變得冷靜而謙遜,而且他學的就是管理學。
晚安,“他們是自相殘殺而亡……還是被第三個幹掉了?”
“什麼意思?”
“林皓家從政,蕭栩家幾代軍官……你說的那個葉歌我問過我爺爺了,葉歌的爺爺也是權力中心的人物,論職位兩家都比林家來得顯赫而且是恰到好處的門當戶對,我覺得鬧這麼一出……兩家長輩看上去鬧騰,心裏指不定多歡喜呢,他們結合了兩家就是標準的軍政聯姻強強聯合,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挑了葉歌那眼光簡直不能太毒……林皓他能算這麼大一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