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上勾著那一抹笑,“她是我女朋友,您有不滿衝著我來就好。”
林總冷冷的瞪著他,手想抽回來卻半點撼不過男人的力氣,臉色跟著愈發難看,“誰給你的狗膽,敢對我動手!”
他輕輕的笑,鏡片下的眸是斂住的凜冽,“我隻是不能看著有人對我的女人動手,您若是答應不動她,我自然鬆手。”
林總幾乎是惱羞成怒,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跟著盛柏在道上打架的,隻是近些年老了不說,養尊處優的生活使得啤酒肚早就凸出來,沉浸在女人的身上也是掏空了不少體力,更沒想到眼前看著清瘦而彬彬有禮的斯文男人有這麼大的力氣。
最後還是咆哮出聲,“給我鬆手!”
薄錦墨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連笑容的深淺都不變,“您還沒答應。”
“我要是不答應你還敢把我怎麼著?”
反扣著他手的力氣如勒著的繩子一般徒然又收緊了,林總痛得隻差沒有叫出聲,“我不打她,你給我鬆開!”
聞言,那股力就驀然消失了。
林總往後退了幾步,手指著比他高出一截的男人,“薄錦墨,你有種一輩子這麼橫!”
扔下這句話他就轉身拂袖而去,出門的時候將門摔得震天響。
盛綰綰蹙眉看著那道背影,嫌在辦公室丟人還不夠,巴不得讓全公司的人知道他有這麼丟臉?
秘書敲門進來,“薄總?”
男人抬眸淡淡瞥了一眼,抬手合上電腦,波瀾不驚的吩咐,“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幹淨。”
“好的。”
直到秘書工作麻利的把碎片清理幹淨帶上門出去,辦公室才恢複了安靜,盛綰綰抿唇看著那清俊挺拔的男人,“我剛才是不是不應該那麼說,給你惹麻煩了嗎?”
那人要不是一句句說的是薄錦墨又說的那麼難聽,她也不會忍不住。
她就是聽不得任何一句別人說他的壞話。
薄錦墨掀眸看著十指絞著有些局促的女孩,端起一邊已經涼了的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沒什麼不應該的,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她揣測不出來他是不是生氣了,咬著唇瓣道,“如果你覺得我不應該……那我下次再多忍忍就是了。”
“你不是向來覺得沒有忍的必要?”
盛綰綰瞧著他,“因為不是好像給你添麻煩了嗎?那個林總受了這麼大的氣以後是不是會更加為難你?”
薄錦墨看著她雙眸裏的擔憂跟維護,視線轉而落在了落地窗之外,“既然以前不必忍,以後更不必,叫一個女人為了我忍曾經不用忍的,很窩囊。”
盛綰綰怔怔的看著他,“嗯?”
他喝了半杯茶,然後將茶杯隔了回去,輕描淡寫的道,“你以前怎麼活的,以後就怎麼活,以前覺得應該罵回去的,往後也不用忍著。”
“那如果惹麻煩了呢?”
“我會擺平。”
盛綰綰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下就繞過書桌朝他撲了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抱住他,臉上漾著明豔璀璨的笑,如開得最盛的花,紅唇貼著他的耳朵,“薄錦墨,你真好,我愛你……雖然你平常也愛訓斥我。”
薄錦墨身高比她高出了一截,這麼抱著像是身上掛著一隻無尾熊。
他低頭看著披散在她肩上的長發,聞著法香和女孩身上天然的清香,半闔著眸淡漠的想,這不過是男人的驕傲,無關愛情。
不管喜不喜歡愛不愛,她如今都是掛在他名下的女人。
而他不需要他的女人為他看些她做盛大小姐時不必看的臉色,不必忍的怒火。
盛綰綰踮起腳尖親了下他好看的下巴,眉眼都彎了起來,嬌軟的膩著他,“忙完了嗎?我們去吃飯吧,我請你吃飯。”
他挑起眉,涼涼的看著她。
她以前真的都不知道,他竟然還是個不讓女人付錢的男人——刻板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