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24米:人的心,隻會越來越冷,越來越硬(2 / 3)

“是。”

滿屋子濃鬱的血腥味,晚安聞著幾度反胃,忍住了想要扶額的動作,卻沒有忍住下意識的蹙著眉。

顧南城抬腳走到她的身前,低頭看著她有些蒼白不適,但更多是清冷的側顏,“我叫你在家休息,你跑過來做什麼?”

“她把刀紮往心髒上紮,不知道有沒有紮中,你說,她會死嗎?”晚安抬起頭,望著他,嗓音很低,有些飄忽,抿出些浮於表麵的笑,“我說,她死了幹脆。”

顧南城是麵無表情的,始終沉沉的盯著她,聞言也不過是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語調聽不出喜怒,“我讓陳叔過來接你,這幾天在家休息,等傷痊愈。”

她的手有些極其細微的顫抖,直到此時,顧南城才發現,而且握上去尤其的涼,仿佛全然沒有人體的溫暖。

晚安低頭,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淡淡的道,“你不是要去醫院嗎?順便載我一程?”

等了幾秒鍾沒有等到他的回複,晚安這才抬起自己的臉,扯唇扯出些笑容,混雜著成年人的世故和和孩子般的無辜,“怎麼這麼看著我,她那一刀,可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向來不做動槍動槍這樣簡單粗暴又血腥的事情。”

“我知道,”他眼波深邃,卻隻是平淡的道,“你不是說了,死沒什麼意思麼。”

連冷維輝都如此,何況還是跟盛綰綰有關的事情。

“那你帶我去嗎?”

“錦墨在那裏,她的經紀人和朋友也在。”

她清淨嫵媚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瞧著他,“你不是相信跟我無關麼,他們想打我罵我,難道你不能保護我?”

………………

醫院,熟悉的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

顧南城帶她從地下停車場走的,一路暢通無阻,想必是清過場了。

手術室還亮著紅燈,外麵有幾個人在守著,不過人數不多,晚安一眼看到了挺拔冷漠的薄錦墨,他低垂著頭,看不出情緒,氣息很淡漠。

見她過去,其中一個三十歲將近四十歲的女人便踩著高跟鞋大步的朝她走來,晚安認得她,是陸笙兒的經紀人。

晚安停住腳步,一陣掌風襲來,高高揚起的巴掌就要砸在她的臉上。

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意料之中的巴掌聲沒有響起。

顧南城下手不算重,無聲無息的沒開腔,但是力道裏隱含的警告意味確實濃厚。

“顧總,是不是要笙兒死了?你才不這麼護著她?”

男人收回了手,眼神瞥了一眼手術室的幾個紅字,眼神沉凝,微冷,“你做什麼?”

一陣憤怒的嘶吼,“是她把笙兒害成這樣的!”

顧南城冷淡的開腔,“你看見了?”

經紀人隻是怒,卻又啞口無言。

她根本不在場,怎麼可能會看見。

男人嗓音溫淡,氣場冷峻,薄唇吐詞清晰,“既然沒看見,那就閉嘴。”

晚安沒出聲,臉上也沒有笑意,溫溫靜靜的跟在南城的身側,卷曲的長發垂著。

一行人,出去薄錦墨好似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其他的人不是哼出了聲,就是白眼翻過去。

直到顧南城腳步在他的跟前停下,“怎麼樣了?”

薄錦墨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神卻是落在了晚安的身上,他微微的眯了眸,“發生什麼事了?”

晚安看著他,眼神對視了幾秒鍾,方扯了扯唇,“這個,等她醒來的時候不如你親自問問她。”

一旁的經紀人怒道,“薄先生,笙兒說她的事情,隻要不鬧得太大,就不麻煩你,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人都在鬼門關了,應該夠大了吧!你不看雜誌不看八卦不看娛樂圈的任何新聞,就不知道她被逼到什麼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