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9米:想想就覺得撓心撓肺的嫉妒(2 / 2)

從辦公室裏出來晚安就看到靜靜站在那裏抽煙的男人,他似乎等了很久,最近的氣息愈發的顯得陰鬱沉寂,黑色的襯衫包裹著他的上半身。

晚安看了他一眼,雙眼有些失神,沒什麼波動。

就要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顧南城手指掐滅了煙,低沉的嗓音,“我剛才去病房看過慕老了,他問你是不是沒吃晚飯,讓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她的確沒吃飯,晚餐是應酬,雖然一般吃不到什麼東西,但一般也都不會提起吃,晚安接到電話就匆匆忙忙的來了,折騰了一兩個小時,隻是神經緊繃,感覺不到餓。

“不了,我吃不下。”

男人拉住她的手臂,低頭注視她,嗓音溫柔而透著不動聲色的強勢意味,有條不紊的道,“你不是準備做第一個配型的?明天上午抽血,早晨不能進食,你要照顧老人家,準備糟蹋自己的身體?”

“去吃飯。”

這個男人一貫的態度,溫柔卻不留任何拒絕的餘地。

晚安如今已經沒那麼多的心力去想這些,除了爺爺的病情,其他的她都無暇分去過多的心思,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和執拗一遍一遍的拒絕。

何況是根本就拒絕不了的男人。

他根本不可能容忍她如今的狀態還不吃東西。

顧南城帶她去最近的中餐廳,點了她喜歡吃的幾個菜和湯。

她不說話,他也安靜的陪著她,隻是低低的提醒她喝茶,吃飯,不像以往那樣一有機會就有意無意的跟她親昵,摟她抱她親她抱她。

更像個不動聲色又隨時都在的朋友。

菜上齊之後,晚安扶起筷子低頭吃東西,動作有些遲緩,也看得出來她的心思不在上麵,心不在焉的,隻是強製性的喂著自己飯和菜。

顧南城抿唇盛了一碗湯放在她的手邊,她也沒看,甚至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不是自己盛的,低頭慢慢的喂著自己喝。

一碗湯,一份飯,每個菜都動了點,她用紙巾擦唇,“你回去吧,我回病房。”

男人隻是淡淡的道,“中間隔了一條馬路,我送你回去。”

晚安蹙眉,“不用。”

“我不放心,”男人低低徐徐的笑,勾勒的弧度渲染著自嘲,但是她沒看,所以也看不見,音色靜而淨,“我不放心我就沒辦法好好開車,回去也沒辦法好好睡覺,你不希望我再打電話打馬蚤擾你的,嗯?”

晚安沒回他。

於是整齊溫暖的路燈下,她長發飄飄走在前麵,挺拔的男人一言不發的跟在落後她半步的身側,不到半個手臂的距離。

顧南城送她回到醫院大廳,一隻手插進褲袋,另一隻手拉住女人的手臂,迫使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手指忍不住想摸上她的臉,眼神碰觸到她的眸,淡淡一笑,撩了撩她落下的長發,低低的道,“我回去了。”

她不說多的話,隻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好。”

任醫生安排親屬在血液科配型,同時也從各大醫院的骨髓庫進行配型。

晚安,威廉,黛茜的血液不是直接來安城的醫院抽的,不知道威廉用了什麼方式哄著她在紐約的醫院抽了血,然後想辦法送了過來。

大約一個禮拜後,結果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顧南城在全國各大醫院調取了骨髓庫的數據,加上安城醫院的血液配型。

八天後,任醫生情緒頗好的跟晚安宣布結果,“配型的結果比我想象中的好,慕小姐,我們從親屬配型和我們自己血液科留下的樣本中都有配型成功的。”

也隻有顧南城,才能讓醫院破這個例,隻不過到時候對方願不願意捐又是另一回事。

“我的可以嗎?”

任醫生搖搖頭,“配型成功的是黛茜小姐和……薄錦墨先生。”

晚安怔了怔,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開了一點,有就是好消息,而且現在還有兩個,隻不過這兩個人……

她下意識的追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慕小姐,能有一個很不容易,這麼短的時間裏有兩個已經是奇跡……你還問有沒有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