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鍾的擁抱,無言的深重。
晚安站在原地,目送車子從別墅裏開出去,直到徹底的在視線裏消失。
傍晚的風刮過來,帶出一陣陣的悵然若失。
從什麼時候開始,過去都成為再也回不去的年少。
開出南沉別墅的車上。
盛西爵手扶著方向盤,冷峻的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開到車流密集的街上才開口出聲,“我待會兒有事要處理,你先回去。”
米悅側臉看他,“我以為你是為了你妹妹回來的。”
“你關心米氏旗下的運行就足夠了。”
他們早已經約定好,不幹涉彼此的事情。
他幫她穩住公司內部的奪權,而她提供他所需要的勢力。
說得好聽點兒叫做互相需要,說得難聽點叫互相利用。
“前麵路口有家商場,你放我下來就行了,我去逛逛。”
盛西爵把車停下,眼睛看著前方,“叫保鏢來接你,在安城這個地方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安分點。”
米悅剛好準備下車,聞言扭過臉那張冷峻而充滿男人氣息的臉,“彼此彼此,我米悅丟不起剛結婚的老公出—軌的臉,所以我不管你跟那位顧太太究竟是親妹妹還是幹妹妹,在你的名字寫在我的配偶欄上的那段時間,也請你安分點。”
男人眼皮都沒有抬起,“四年前守不住自己的楨襙,四年後保不住喜歡的男人,你爸一死你就隻是一條案板上的魚,你哪裏來的資格問我要這段合作關係裏的麵子?”
他一番話說得波瀾不驚,米悅一張漂亮的臉卻是猛然的大變,手緊緊的攥成拳,“盛西爵,我警告你,不要再提起四年前的事情,也不要時時刻刻的提醒我你他媽的是個強女幹犯!”
男人板寸頭下一雙黑洞般的深眸仿佛要鑽進她的眼睛最底處,“有這個骨氣,別求我。”他的臉上漾起邪氣十足又冰冷的不屑,望著她因為氣憤和恥辱而紅了的眼圈,輕聲慢語一字一頓,“米悅,你那副處子之身對我而言遠遠不抵四年。”
車門關上,離開,然後消失。
米悅一個人在路邊站了很久,眼眶越來越紅卻始終沒有眼淚掉下來。
她失去她的童貞,失去她的愛情。
他在監獄裏待了四年。
他們之間是迫不得已的合作,是深入骨髓卻不形色的彼此厭惡。
…………
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晚安回到別墅裏,沒有去書房也沒有回臥室,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在客廳看電視,大大的屏幕裏放著沒有營養卻異常熱鬧的綜藝節目。
直到十點,她自覺的關掉電視起身回臥室洗澡。
出來的時候,一直待在書房處理公事的男人也回來了。
晚安掀開被子尚了床,自己把手機關掉了,朝他說話卻沒有看他,“不早了,你洗完澡也睡吧。”
“給我拿衣服。”
晚安看他一眼,本來想說一聲你為什麼不自己拿,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又重新踩上拖鞋下床,朝著放睡袍和內褲的櫃子方向走去。
還沒穿過床尾,就被男人長臂一伸撈進了懷裏,低頭無言而自然的吻上。
仿佛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自然得默契。
晚安被吻了一會兒就被壓尚了床褥上,她不得不推開他的身子提醒道,“你該洗澡了,明天要上班。”
手腕被壓到頭頂上,他一邊吻著一邊低聲模糊道,“我想,”他埋首吻著她的鎖骨和敏感的柔軟處,“晚點再洗。”
晚安蹙眉,心尖仿佛被蜜蜂蜇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南城吻了一會兒,忽然停了下來。
英俊的甚至殘留著情慾的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盯著她安安靜靜似在出神的臉,耐著性子也擋不住那股隱隱要流露出來的不耐煩,“慕晚安,你是準備以後跟我親熱也要一直裝屍體?”
躺在他身下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好像是天大的犧牲。
晚安的眼睛動了動,望著他的臉,“我今天沒心情……下次行不行?”
顧南城看著她沒脾氣的樣子,心頭的火卻是越燒越旺,俊美緊繃著,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沒心情,我今晚很有心情。”
晚安呼吸頓了下,淡淡道,“我人在這裏,沒說不給不行,你想要可以直接來。”
他一臉風雨欲來的表情,晚安不溫不火的道,“沒心情就是沒心情,你要知道我想的時候你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夠滿足我,跟你比,我已經很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