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葉落咬了咬牙,隨後猛地從腰間拔出了槍,他對著天上的細雨,嗬出一口長氣,隨即扣響了扳機。
清脆的槍鳴聲再次響徹整片樹林,而位於後方的於清良等人,氣得當即瞪圓了眼睛。
“tnd,還有沒有完了,山林裏死了這麼多人,居然還有餘孽,別再看那些被狼啃得隻剩骨頭的屍體,趕緊跟上!”
昨夜徐飛陽等人遇襲的地方,於清良站在一個山頭上,氣得跳腳大罵。
他這一路上不僅僅是跟在徐飛陽的背後吃屁,甚至就連那一夥持槍分子都沒能追上。
聽著這槍聲,恐怕距離此處足有20多公裏。
因為那聲音已經逐漸的弱不可聞,但是卻也有規則可循,如昨夜那般隻響三聲,一聲不多,一聲不少,甚至於清涼都認為這槍聲恐怕是那群持槍分子劫持成功之後,進行的另外的一種慶祝。
這種囂張至極的挑釁,讓他這個本就處於首長身邊,養尊處優許久的司機,哪裏能咽得下這口氣。
“留下四名士兵進行貼身保護,其他人跟我進山!”
素來性格沉穩,如同一座泰山一樣的於清良,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惱火,帶著十幾名士兵,輕裝前行,直奔深山老林,成利劍一樣紮了進去。
而此時的徐飛陽,則漂泊在徹骨冰涼的河水內,縱然他有罡氣護體,可處於如此快速失溫的情況下,也讓他臉色有些發青,陣陣冰涼的感覺,在他的骨髓深處,迅速聚集起來。
“這水源的來頭有些不對勁,如果是地下河的話,溫度本應該比其他地域的還要稍稍溫度高一些,可是這水卻冰涼刺骨,仿佛是從某處寒潭中發源,這樣的水源,恐怕會誕生奇物。”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而在徐飛陽的理解中,這句話則代表了某些奇特之地,必然會出現一些特殊的事物。
這水從上流而下,而且水中有水草,就說明這水曾經從某處蓄積,流量並不湍急,甚至可以稱得上平緩。
所以說這水從上遊的某處,一定經曆了長時間的太陽直射,縱然這兩天天氣並不是太好,可一定也會和周圍的溫度同化。
可是如今這水卻冰涼刺骨,比起周圍的溫度還要更低上幾度,這讓徐飛陽心下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木舟順流而下,這一次入山相比於上一次踏入了茫茫荒原,從某種程度上要安全許多。
可是在徐飛陽的心裏,這一次卻比上次更加要迫切,王璿月如今在他的心目中,僅次於嫂子嚴雨晴,曾經這個女人與他共患難,從未想過拋棄。
縱然已經是命懸一線,仍舊拖著徐飛陽跨越茫茫群山,這份情意徐飛陽永生難忘。
而如今王璿月身陷危局,徐飛陽哪怕是拚了自己的這條命,也絕對不讓王璿月會有任何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