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著徐飛陽,嘴唇囁嚅著,那不可置信的模樣,讓這往日睿智無比的冷血殺手,如今成為了像是待宰的羔羊。
“我人生中第一次失手,竟是遇到了一個無法匹敵的人,上帝啊,他竟能夠閃躲過子彈,這可是世間射出子彈初速最快的狙擊槍之一,縱然是最強大的超人,我也有機會能夠伏擊他!
但是遇到他,我該怎麼做,上帝啊,請給我指示。”
詹姆斯站在河中,雙手托向天空,整個人虔誠無比,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甚至無視了徐飛陽的槍口。
這讓徐飛陽眉頭微皺,沒想到這個詹姆斯還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信徒。
但很顯然,他虔誠的信仰無法拯救他。
如果平心而論,若是在國外相遇,上這個強大的狙擊手,徐飛陽或許真的會手下留情。
但此人必須付出代價,成為它的奴隸,加入徐飛陽所在的組織,終生為其服務。
但是在這裏,徐飛陽無法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個人實在是很恐怖,縱然是傷掉了手筋,卻依舊有反抗之力。
而且那一把巴雷特,也讓徐飛陽內心中泛起一種忌憚,如果不是在剛剛,這把巴雷特射出的子彈,突破了徐飛陽視覺所能捕捉的極限,恰巧觸發了透視眼所賦予的動態視覺,恐怕現在徐飛陽早就被洞穿胸口,死得不能再死。
徐飛陽是一個古武者沒錯,但是他卻根本無法抵擋威力強大的子彈。
這在民國時期,就已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那些修習了一輩子內家功法的人,卻死在持著步槍的毛頭小子手裏。
這無疑是一種對於武者最終的悲劇,但真正強大者,又怎是子彈所能夠限製。
思維電轉之間,徐飛陽扣緊了扳機,瞄準了詹姆斯的頭顱,卻即將開槍的那一刻,不由得微微一愣。
隨即,他快步走進小溪中,輕輕一推詹姆斯的身體,這名男人竟是直接倒進了河中,鮮血瞬間從身體上已散開,轉眼間就是陰紅了一片的水域。
“死了?”
徐飛陽將其身體翻轉過來,才恍然大悟,原來有一枚彈片已經將其後脊椎處完全撕開,這是因為那枚彈片過於鋒利,致使血管還粘連在一起,直到試著詹姆斯情緒激動,才令血管破裂,這時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這讓徐飛陽不禁暗自搖頭,如此人物,竟是死在了這個鳥都不拉屎的破林子裏,實在是可悲可歎。
這般想著,他將那把鑲著金線的狙擊槍拿起,飛快的將其拆卸成碎片,扔向各個區域,最終他將槍械的槍簧持在手中,越過了小溪,向著山林,更深處而去。
他可不是什麼自以為是的正人君子,如此突兀的奇殺了這名狙擊手,正是因為他手中的那把狙擊步槍,對自己有巨大的危險。
徐飛陽縱然是再怎麼心大,也絕不可能將這樣的殺器留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