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緊張之下,王璿月甚至升起了一種想要逃竄的心思,此刻望著徐菲陽緩緩伸出的手,卻不敢抵抗,隻能是硬咬著牙,將那把長刀交到了徐飛陽手中。
“這把刀,跟隨了我十幾年,從我小時就一直被我掌控,我隻希望你能留給我。”
王璿月將刀雙手奉上,內心中即使抗拒,但身體卻不得已做出這般的舉動,這讓女孩臉色慘白,圓潤尖尖的下巴上凝成了一滴汗珠,逐漸承受的壓力之大。
徐飛陽隨手將這把刀接了過來,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目光從刀鞘上掃過,此刻雖然月色清明,但長刀刀鞘依舊是晦暗一片,仿佛能夠吸收天地間的光芒一樣,極其的神秘。
手指輕拂而過,徐飛陽感知到一些密密麻麻的紋路,應刻在刀鞘上,這讓他不禁眉頭一皺,透視眼自然而然的發動!
這一瞧之下,他內心當即一驚。
因為在那刀鞘之上,竟是銘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以及極為繁複的經脈圖錄。
隻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那一層黑漆似的鏽跡,已經將這一副圖完全遮掩,所以從外表上看起來,根本沒有神奇之處。
隨後徐飛陽,猝然之間將長刀拔出,而這一刻,他們內心當中當即一緊,在這長刀出鞘的那瞬間,與刀鞘摩擦,竟發出一種震顫之音,隱隱能聽出七長四短,此刻完全凝聚在一起,於刹那之間迸發,竟可影響人的神智。
縱然徐飛陽心誌堅定,也被勾起了一縷狂熱。
“看來這應該是一件法器了!”仔細斟酌了片刻,望著那不知過了多少年,依舊閃亮的鋒銳光芒,未有一處缺口的刀刃,徐飛陽眼神雪亮。
在組織的時候,鬼醫不止一次,對徐飛陽說過,世間有許許多多可破罡氣的武器。
這其中多半,都被原本的主人珍若生命,用氣勁所蘊養,所以才造就出不折不朽的神器。
而這種神器一旦現身於人前,必然會引發一場爭奪,就如組織內的丹鼎一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神兵利器。
這柄長刀恐怕就是鬼醫所說的,那種兵刃中的其中之一,
具備了諸種特點,曆經多年而不朽,時常爭戰而不傷,而且這刀鞘與長刀之間,竟暗藏玄妙,恐怕是其上所刻的圖錄,也是原本主人畢生修習的法門,隻是落到了王璿月這個愛刀之人的眼中,反而是明珠蒙塵。
因為不想破壞這把刀原本的模樣,王璿月竟是連著黑漆,都是保養在其內,妄求不傷分毫,反倒是沒能得到最珍貴的東西了。
王璿月老大不樂意了,隨著徐飛陽體內的氣勢被收回,王璿月也逐漸恢複過來。
這時見著徐飛陽將那把刀,輕撫來,輕撫去,仿佛是撫摸自己的情人一樣,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要知道,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內,王璿月曾經消極到了極致。
所以這柄刀已經成為了王璿月的精神依靠,經常會在夜中擁之入眠。
如今徐飛陽的舉動,方然並非是在撫摸長刀,而像是在輕撫自己的身體一樣,那種感覺讓王璿月渾身發熱,隱隱之間有些神思不屬。